柳雨璃没有应声,只是微微点头。
陶恒按耐住内心的兴奋,原来姑娘真的精通未卜先知之术!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自己过去的经历就足够稀奇,原来还有更稀奇的事!
陶恒凑上前来,试探地问道:“姑娘能否透露一二?”
柳雨璃瞧陶恒满脸的求知欲,无奈道:“等案子破了,你自会知晓。”
陶恒只好悻悻地坐回去,姑娘今天的心情好像不怎么好,说话也冷冷淡淡的。
还是不去招惹她为好!
直到傍晚,知州府散值的时辰。
陶恒早已在知州府外等候多时,他受姑娘所托,特意在此等候柳文杰。
不曾想,却先等来了知州吴兴。吴兴刚走出府门,就瞧见陶恒若无其事地站在不远处的林荫下。
他本想抬腿就走,却又止住脚步,往陶恒这边走来,“这不是南城先生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陶恒嘴角带笑,不卑不亢地冲吴兴拱了拱手,“原来是知州大人,陶某今日特意来寻柳通判。”
还真是冤家路窄,不过,该遇见的早晚都得遇见。
“不知南城先生现在在何处高就?”
吴兴明知故问,又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本官突然想起来了,南城先生现在没有官职,只是在后宅教书!”
陶恒也不恼,身形如松柏般,站得笔直,“知州大人真是好记性。”
吴兴嘴角扬起一抹讥讽,“啧啧!南城先生胸怀大志,本官甚是佩服!这教书育人,也是个好差事。只是不知先生何时才能桃李满天下?本官拭目以待。”
“知州大人真是体恤民情,陶某这芝麻点的小事,您都能耿耿于怀,哦不!牢记于心,总归意思也差不多。”陶恒不怒反笑,话里有话。
“您果真是造福百姓的好官,凉州百姓真是有福气!有福气啊!”说到兴起时,陶恒还不忘了鼓掌欢呼,引得周围路过的百姓纷纷侧目。
吴兴神情一滞,也不好当众发作,只好拂袖离去,“牙尖嘴利!不识抬举!”
“知州大人慢走!”陶恒望着吴兴愤愤离去的背影,笑意更浓了。
看来自己当初没去吴兴府上做幕僚,真是明智之举!跟着这种小肚鸡肠的人,能有什么作为?
不过眼下,他更头疼的是自家这个不令人省心的柳通判。
说曹操曹操就到。
只见柳文杰愁眉不展,脚步匆匆地走出府衙,目不斜视地坐上轿子,归心似箭,压根没往陶恒所站的方向多看一眼。
陶恒理了理衣衫,只好走上前去,挡住轿子的去路,“大人!”
柳文杰坐在轿中,一听是陶恒的声音,眼前一亮,又连忙走出轿子,言语殷切,“原来是陶先生!多日未见,先生可好?”
“好,好。”陶恒一脸茫然,这柳文杰今日怎么这般热络?
柳文杰笑容满面,“今日先生来得可真巧,我正想去寻先生,有要事相商!”
“哦?大人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陶恒疑惑不已。
“正是正是。先生深知我心!不过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不妨回家再说。”柳文杰环顾了一下四周,又压低声音道。
陶恒一头雾水,这柳大人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轿子较小只够一人乘坐,柳文杰颇为仗义,也不再坐轿,而是和陶恒一同步行回家。
落日余晖,夕阳逐渐落于西山,霞光瑰丽 。
柳文杰春光满面,望着天边的晚霞,不由地叹道:“晚霞温柔,风也醉人,我最喜这夕阳红。”
陶恒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又耐着性子问道:“大人何出此言?”
柳文杰意气风发地昂首向前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陶恒撇了撇嘴,还真如姑娘所说,这柳大人确实变得神神叨叨的。
回到柳家。
柳文杰洗漱更衣后,特意换了一件竹青色长衫,说是和陶恒有要事相商,今晚在外用膳。
柳雨璃提前知晓此事,便也没再多问。
魏云锦看着柳文杰身上穿的竹青色长衫,诧异道:“老爷,你今日为何穿这件长衫?这颜色好似太嫩了些,显得轻浮不够稳重。”
柳文杰低头看着长衫,却不以为然,“这长衫穿过一次后就压箱底了,再不穿的话,难道等到七老八十再穿?”
魏云锦解释道:“我不是这意思,只是你这岁数,还是穿鸦青色、黛蓝色更符合身份。”
“我不过而立之年,为何要打扮得跟老太公似的?妇人之见!”柳文杰撇了撇嘴,洋洋洒洒地出了门。
魏云锦就此作罢,也不再多管,随他去吧!
柳清瑶和柳雨璃不禁捂嘴偷笑,老太公……
柳清瑶望着柳文杰离去的背影,笑道:“不过父亲穿上这竹青长衫,倒是年轻了不少。”
魏云锦连连摇头,“这件长衫是尘哥儿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