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柳文杰瞪大眼睛,惊讶不已。
“老爷,你要替奴婢做主啊!是老夫人用拐杖把我打晕了过去,将我锁入房中。”书香忍着头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哭诉道。
“什么?老夫人?老夫人她为何打你?”柳文杰只觉得不可思议。
“老夫人和巧儿将夫人匣子里的首饰都给抢走了。那里边还有夫人的陪嫁簪子呢。奴婢想护下那金簪子,老夫人气不过,就用拐杖将我打晕过去。”书香跪在地上,悲愤交加。
“一派胡言!”黄老夫人的声音从院中传来。
只见她拄着拐杖,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指着书香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小蹄子!竟敢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自己偷拿的,非要赖在我的头上!”
“我没有……”书香如同受到惊吓一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黄老夫人气急败坏,扬起拐杖朝书香打去。
柳洛尘看不下去,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拐杖,“祖母,书香毕竟是娘亲的陪嫁婢女,要打要骂,还是要看娘亲的意思。”
魏云锦看着书香,只觉得心疼不已,书香可是自己的陪嫁丫鬟,也算的上是半个娘家人。
这黄老夫人下此狠手,真是也太过分了!
魏云锦也挺身挡在书香面前,鼓足勇气道:“书香是我的人,除了我,谁也不能动她!”
秋香感动不已,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
“祖母,刚书香说您抢走了娘亲的陪嫁簪子,若您这会儿把书香打死了,谁来还祖母的清白,祖母岂能白白受了冤枉。”
说完柳雨璃转眸看向柳文杰,欠了欠身,一脸正气地说:“爹爹,我们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祖母一个清白,万不能让祖母受了委屈。”
黄老夫人满脸狐疑地看着柳雨璃,柳雨璃不卑不亢,也笑盈盈地看着黄老夫人。
那张清秀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好像真是个尊老爱幼的好孙女般。
柳文杰非常赞同柳雨璃的话,连忙劝下黄老夫人,赔笑道:“母亲,璃姐儿所言极是,若书香真的冤枉了你,等会再发落她也不迟,您先消消气。”
柳雨璃看书香发丝散落,衣衫上都染上了血迹,狼狈不堪,女儿家的脸面最为要紧。
于是,柳雨璃对柳清瑶说:“大姐,我们先帮书香包扎一下伤口,等会再到正房厅中好好分说一二。”
柳清瑶应声走过来,和柳雨璃一同扶起书香。
“祖母,我们先去正厅候着吧。”柳洛尘反应极快,他带着黄老夫人、魏云锦和柳文杰往正房大厅走去。
书香房内仅剩下她们三人,柳雨璃把房门关好,瞧众人都走远了,连忙来到书香面前,低声问道:“书香,你刚才所言可是真的?”
“三姑娘,我跟在夫人身边多年,夫人从没少过一针一线,我又怎会偷拿夫人的首饰?”书香眼眶通红,连忙解释道。
柳清瑶打来一盆热水,小心地擦拭着书香脸上的血迹,看着书香的伤口,只觉得一阵心疼。
柳清瑶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抽泣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柳雨璃本想出声安慰大姐一句,但没有说出口,如今还是不要走漏风声为好。
“书香,我信你,那支金簪子现在在何处?”柳雨璃目光坚定,很快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书香斩钉截铁地说:“我晕倒前看到那支金簪在巧儿手中。”
“只怕巧儿是不会承认的,老夫人肯定一口咬死那支金簪是你偷走的。”柳雨璃暗自思索片刻。
若想出这后院,必经过县衙三堂,二哥说他一天都在三堂没看见有人经过。
这簪子肯定还在家中,她们定没来得及去销赃,如此便好。
柳雨璃冲书香低声吩咐几句,“等会你一定要按我说得去做……”
书香连连点头,只觉得三姑娘聪慧过人。
一炷香后。
梳洗包扎过的书香在柳雨璃姐妹两个的陪伴下,来到了正房大厅。
只见黄老夫人和柳文杰高坐在主位上,柳洛尘站在柳文杰身侧。
魏云锦坐在一旁,眼睛红肿,只怕刚才又听了不少老夫人的难听话,柳雨璃和柳清瑶一左一右站在魏云锦身后。
书香跪在大厅中间的空地上,悲切道:“老爷,还请您给奴婢做主。”
“没想到我这知县当得,在家也能审上案子了。”柳文杰不合时宜地打趣一句,不曾想没有一个人接他的冷笑话。
他只好悻悻地撇了撇嘴,又故作威严地看着书香:“你有什么冤情,尽管说出来。”
“今日夫人和姑娘们走后不久,老夫人就闯入后罩房中,说屋里有老鼠,她要捉鼠。老夫人和巧儿将夫人的衣服首饰全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她们所说的老鼠。”
“我赶过来时,正巧看见老夫人和巧儿拿着夫人的首饰匣子,夫人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