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鹿市外头,江云月眉心紧锁,不见半分得偿所愿的高兴。
怎么会没找到呢?
前世这天,宋轶修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虞记是鹿市的背后老板之一,跑来找江云月,要了她虞记的商牌。
可不到三更天,宋轶修就回来了,还带了个伤痕累累的青年。
那个青年就
是未来宋轶修荣登大位后,手下第一谋臣,也是大邺最年轻的右相。
因着这一日的救命之恩,右相对宋轶修忠心耿耿,尽心尽力扶持他,助他铲除异己,联络权臣。
连宋轶修逼宫篡位,都是这位未来的右相大人一手促成的。
如今江云月没有嫁入安王府,宋轶修没法从她手里得到虞记商牌,应当也不会来鹿市遛弯。
可该前世的那人,竟然也没出现。
不应该啊,后来她专门去打听过,右相确实是宋轶修从鹿市带出去的。
是哪里出了偏差,难道命中不该她的人,就注定无法强求吗?
前世那一桩桩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命运交叠,最后将她、她家人推上了绝路。
如果命运不可改变,重生了一世的她,又是否真的能逃过前世的命运?
这一刻,江云月竟然有些动摇了。
她有些看不清前路,也分不清身处之地,只觉得无尽的挫败深深淹没了她。
“若没有合你眼缘的,我们可以去别处找找,总能找到合你心意的。”
宋毓景低醇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清流般悦耳,脑海内翻飞的回忆瞬间被驱散。
江云月如同从一场噩梦里,陡然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