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李动重回住了十六七年的宅邸,当下已不属于自己;他请求秦柳依可以暂停风雅集的画舫驶入西镇港,开出的对应条件却得不到秦柳依的满意,只得被请离出去。」
……
……
两人在咏定桥边擦肩,谁也没给谁好脸。
阿古拐入住居,刚好撞见尚未闭门的小菁面带笑靥。
“怎么了?”阿古忍不住询问。
“有人偷了他的臭靴。”
阿古只“哦”了声,将无甚味道的鞋子脱在门里面,旋踵换上内屐,阔步来到秦柳依的身边。
他道:“查清楚了,掌握西镇港的,是「烛龙帮」。”
“呀,”秦柳依蛾眉轻挑,道:“是不是先前在阁楼上提过的那个「烛龙帮」?”
“嗯。就是「烛龙帮」帮主打赏的黄姑娘一百两。”
“他们的帮主叫庄……”一时间,又有些说不上。
其实秦柳依的记性不算好,可以往在沧粟府,每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她都努力做到绝不会忘。
刻下到了秋梁镇,未免是有些怠惰的,可究其原因,还是不太把小镇中人放心上。
阿古提醒道:“庄世昌。”
“对,庄世昌……庄世昌?”秦柳依就觉得念起来琅琅上口,缘由却是不知道。
她向小菁问道:“以前是不是听说过他?”
小菁道:“我好像……也有些印象。”
然后她们就看见了阿古在笑,阿古是难得笑的。
“‘一二七惨案’,即便在沧粟府,也曾传得沸沸扬扬。”
小菁恍然道:“知道了!知道了!那时我还不满十岁呢。”
“啊!”就连秦柳依也握紧了拳头大叫。
彼时,她也是才入风雅集不久,尚不是姑娘,负责端茶递水的活计,伺候在一旁,时常能听到当时以为高高在上的人们津津有味地谈笑。
这件惨案至少被谈论了半个月之久,所以即便她记性再不好,倒也没能遗忘。
“所以他就是那个一?”她有些兴奋道。
“可惜他是那二十七。”
二女相互顾望,纷纷露出不厚道的灿笑。
阿古接着道:“不过那个一么,秦姑娘也曾见到,就是西镇港的宋今朝。”
“大马金刀”!
难怪临行前老板反复与我强调,在秋梁镇里,最不能招惹的就是他!
秦柳依倏尔收敛微笑,沉声严肃地向阿古问道:“若和冷镜比较,这个宋今朝怎样?”
“如果传闻无差的话,冷镜远远不及他。”阿古郑重地回答。
“可以在一张桌子上吃海鲜,李动和宋今朝的关系,或许是不错的。”
“秦姑娘想怎样?”
“哎,我还怎样,只是想方设法、企图在三天后的比试中莫要输得太过灰头土脸罢了。”
毕竟,她还是要顾颜面呀!
“我去招还他?”
才一会儿工夫,阿古相信李动走不远。
“算了,既然都逐他离去,又哪能再腆着脸请回来呀。”秦柳依失落地晃了晃脑袋。
小菁不想她低落,于是为着调节气氛而评头论足道:
“这个李公子实在古怪得很,气质和风雅集初见时,完全不一样。”
“是吧,我也这样觉得。不论是风雅集还是西镇港,他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可今天再看,却有些窝窝囊囊。”
“不。”阿古斩钉截铁地道:“其实初次见面,他就是这个样,倒是于风雅集再见时,那份不同的气势让我也不得不惊讶!”
秦柳依便连满脸诧讶的模样都是好看的,问道:“风雅集不是初见么?”
“秦姑娘应该是记不得了;我们刚来秋梁镇的时候,曾被人尾行过,那人就是他。”
彼时,在阿古的指示下,轿子拐进一个僻巷,倘使李动再敢跟来,「龙狮铁拳」会毫无保留地轰发。
阿古并不介意把他击杀,好在他知晓那是一条死巷,心尖到底羞涩,这才没跟进去。
“是么!”秦姑娘颇为惊讶:“亏你还记得呀。”
阿古不再说话,盯凝她半晌,心头默道:与你经历的每件事,我都不会忘。
……
一整天,李动都带着失意!
有人的时候,他勉强还能把胸膛稍略挺起,可一待汇报完工作的沐念儿出去了,脑袋立即又掉回书桌上!
跟着,死气沉沉地吹拂那本摊开在桌面的笔记。
他希冀伴随着自己每吹合一页,页面上记载的往昔就能被抹却,听起来,简直比他的梦境里藏在一个淡漠男人更加离奇。
可整本笔记都覆盖后,现实也没能遂成他的心愿。
他能做的,只剩将昨天思忖过的点子重新在脑海里捋一遍,当然,深深地陷入绝念。
几乎可以断言,倘使以「义气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