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群小丫头片子肯定想不到这层,墨星还怅然道:“这样完美无暇的女子进宫了,万一皇上移情于她,那娘娘可怎么办。”
“完美?”谢云湄失笑,“一个人若是完美无缺,便是最大的缺点。何况,完美的贵女入宫,她威胁的也是身为天下女子典范的皇后,与本宫何干,你们说她貌美,再貌美能貌美到哪儿去。”
谢云湄对自己的容颜还是非常自信的,沈长乐若真的是个绝世美人,那东陵应该早就有所传闻,也不会总将她与檀贵妃挂在嘴边津津乐道了。
金沉一向觉得自家娘娘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娘,当即便附和道:“咱们娘娘怀着身孕,哪里需要忌惮一个刚进宫的毛丫头,待小皇子出世,娘娘说不定已经位列四妃了呢。”
“本宫哪有想那么多了,都是你们在胡乱猜测。”谢云湄摇著扇子,好不惬意的往后一躺。
银珠见状换了个话题,鬼鬼祟祟凑上前,笑道:“娘娘,你可知今日前朝发生了什么大事。”
谢云湄斜睨了她一眼,眉峰上扬,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听闻那大理寺来了位督察使坐镇呢。”银珠手舞足蹈的说著当时的场景,“百官反对,皇上却还是安排了吏部的人过去,有人说这是皇上在对齐家不满呢。”
谢云湄若有所思,皇上此举的确出乎人的意料,大理寺卿可是朝中要职,齐祐此人又是皇帝心腹,现在突然安排了一个中立派的王督察看着大理寺,实在反常。
不过,谢云湄不喜欢齐祐,她对景帝身边那群心腹没一个有好感的,若是真的被分权了,那才是大快人心。
谢云湄拿着扇子的手指了指银珠,“你可莫要再去打听了,华清宫现下应该低调,你们可别太过张扬了。”
银珠撇撇嘴,故意打趣:“娘娘昨日训斥了那魏尚宫才叫张扬吧。”
魏尚宫便是曾经谢云湄在尚宫局提拔的,昨日谢云湄在华清宫门口,撞见有小宫女鬼鬼祟祟,一问是魏尚宫手底下的人,谢云湄当场就让人把魏氏叫来了跟前,在宫道上便将其训斥了一通,丝毫不留情面。
不过魏尚宫毕竟是谢云湄一手提拔的,倒也无人敢说她的闲话,若是换作旁的人,闲话定是少不了的。
谢云湄往前探身,在她的腰上轻轻的拧了一把,“好啊你,还敢编排起本宫了。”
银珠急忙跳开,咯咯的笑着:“奴婢哪敢呀。”
主仆几人玩笑过后,谢云湄施施然打了个哈欠,“白烛,把那屏风移过来,本宫想再睡会儿。”
白烛见状,笑道:“娘娘近日吃得少,睡得倒是多,足以见得肚子里的小皇子呀,定是个小懒虫。”
墨星接过话,同样是在揶揄:“小懒虫也比贪吃鬼好,万一是位小公主,岂不是要胖死了。”
谢云湄闻言一笑,默默又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是困乏极了。
“娘娘这样嗜睡有几日了吧?”锦韵察觉出不对劲。
白烛想了想,才道:“奴婢记得,已经有三四日了吧。”
顿了顿,白烛又道:“白日里娘娘五个时辰里,娘娘您有三个时辰都在睡觉,咱们私下还说呢,娘娘这胎怀的倒是舒坦极了。”
谢云湄闻言吃惊不已,“竟有睡这么久?”
“可有让太医来瞧瞧?”锦韵皱起眉头,觉得不对劲极了,“若是一味嗜睡,对胎儿也不好。”
对锦韵的话,谢云湄一直信奉不已,“昨日刚请了平安脉,说是无妨。后日再让太医来看看吧。”
锦韵虽有疑惑,但看着谢云湄现在算是气色红润,倒也安下了心。
羽婕妤生辰将至,去年此时,羽婕妤可谓是出尽了风头,虽没有大摆宴席,但景帝也为她准备了许多精致的舞衣舞鞋,满足了她的喜好。
可今年,她的生辰都近在眼前,景帝却还没有什么动作。
德裕急得抓心挠肝,临华殿那儿都有好几拨人来打探了,他总不能说你们期待的终究会落空吧。
看看景帝撑著脑袋思考,那纸上密密麻麻可都是给谢昭仪的生辰准备,哪有半个字关于羽婕妤啊。
德裕摇摇头,临华殿已经是昨日黄花了啊。
不过,该张嘴问的他也得问,毕竟圣意难测,万一景帝后头怪罪下来呢。
“皇上。”德裕上前了两步,谄媚的笑着。
景帝头也不抬,“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压根不接茬。
“羽婕妤的生辰就要到了,不知道今年皇上打算怎么安排。”
景帝搁下笔,不悦道:“这点小事也要来问朕,让皇后看着办。”
德裕连忙应“是”,刚打算退到一边,又听景帝开口。“你说,封妃大典上,朕是穿黄袍还是蓝袍呢。”
景帝托著腮,好像在思考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似的,只见他灵光一闪,眸子瞬间亮堂起来,“还是著那身暗红色的吧,朕记得吩咐让内务府赶制给谢云湄的便是暗红色的吉服。”
话说完,景帝满意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