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报?请进来呀。”李泰、李恪都比李佑大,他们没道理出去迎他。
“是。”陆清转身出去把李佑请了进来,兄弟几个随意的打个招呼就随意的坐了。
“唉哟嗬,这一个府衙两个官?”李佑看看李恪再看看李泰,笑道:“你们都不轮流了?改一起坐衙了?”
李恪笑着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找谁?有什么事赶紧说,哪这么多废话?”
“当然是找你了,我又不知道四皇兄会在。不过现在找谁都行了,你们谁有空,咱出去玩呀?”
李佑一肚子都是玩心,除了玩就不想别的事了,他喜欢打猎、赌钱、喝酒,反正能调动起兴奋点的事,他都喜欢,他不喜欢安静的,什么读书、画画、弹琴之类的能烦死他。
“我肯定是不行了,父皇把我禁足了,三天不能离开府衙。”李泰没心思陪他玩,这正是个不错的理由,总不能抗旨出去玩吧?
“我更不行了,我今儿回去收拾一下,明儿就离京了,父皇让我去封地之官。”李恪阴恻恻的一笑:“五弟,你是不是得给我饯个行啊?”
“别不讲道理,你答应请我吃饭还没请呢,你这就要跑?还让我给你饯行,我都给你饯两回行了。”
“嗯,没错。”李泰很不自持的笑得脸通红:“贱两回,是挺行的。”
“谁贱两回?”李佑“腾”一下站了起来,拿扇子指着李泰说道:“你给我评评理,他说带我出去玩,结果弄我满身土,又累又饿差点死半道上,他说请我吃宴席补偿我,结果连个菜叶子都没看着,他就要跑,他是不是骗我了?你管不管?”
“我管,管不着啊,他也没犯啥王法。”李泰转头看向李恪,问道:“你带他去哪儿玩了?”
“军械司,我去查看一下主路,刚好他要出去玩,就带他去了。”李恪一挑眉毛,看着李佑说道:“你不玩的挺开心的吗?那大刀耍的多好,差点把自己剁了。”
说着李恪就忍不住大笑起来,李泰也跟着笑了,不过他的脑子却没闲着,原来李佑去过军械司了,他还摆弄了军械司的武器,他又招兵买马的,他要干嘛?
不知道这些事有没有联系,但愿是自己想多了。李泰笑笑又轻轻的叹了口气:“军械司的主路真的惨到不能使用了吗?我也应该过去看看。”
李恪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我上表主张修路,你给驳回了,现在你坐府衙,也知道去看看,嗯,长孙无忌说的没错,修路这个功劳只能记在你的头上。
李恪、李泰从小就是一样的优秀,一直较劲是他们俩的常态,但是李恪没想到李泰如此的心胸狭隘,修一条路才是多大点的功劳,值得处心积虑的抢吗?
“唉我去,那条破路破的,除了坑就是包,窄的地方,这么跟你说吧,胖点的都得侧身,不然挤不过去。”
李佑说的眉飞色舞,完全没注意到李恪情绪的低落,李泰注意到了,但也没理他,就笑着问李佑:“路至于那么窄吗?他们不知道往旁边扩一扩?”
“往哪儿扩?两面是山,中间一条夹道。”李佑笑嘻嘻的看着李泰:“你什么时候去啊?带我一个。”
“我定不下来,去的时候我叫你吧。”李泰脸上笑意盈盈的,心里却笑不起来,李佑口口声声的说那条路破,那么破的地方还张罗着要去,这是什么缘故?
李佑坐了一会儿,见他们两个都没时间陪自己玩,便走了。
“三皇兄,你觉得军械司的路当修吗?我找不到要修的理由。”
李泰很认真的看着李恪,李恪笑笑,也很认真的回答道:“我找不到不修的理由,父皇不同意就不修呗,我也没办法。”
“不是父皇不同意,是我坚持不让修的。”李泰很坦然的看着李恪,有话不怕实说,就怕不说:“三皇兄,你想过没有,这条路存在多久了?从刘彻开始到现在,它一直都是军械司,中间经历了那么多王朝更替,都没有人动过它,没点理由吗?”
李泰一句话让李恪陷入了沉思,是修路在技术上有难度?不可能,大运河都开出来了,差一条路修不成吗?笑话。
那是没有人上报?不可能,李恪查过资料,军械司一直在上报,几乎每年报一次。
为什么没人动它?一定是它有不能动的地方。
李恪抽出一张白纸,在纸上把那条路大概的情形画了出来,然后指着图,对李泰说道:“咱俩分析一下,修完了会怎么样。”
李泰手指划过一条线:“如果修的话,弯道改直,道路扩宽,现在只能通过一辆车,到时候可以四驾并驱。”
“这两面山,其实有一面是假山,开拓出来并不难。”
“等等,三皇兄,你既知有一面是假山,有没有想过这条路,可能原本就是宽阔笔直的?假山不能从天而降吧?”
李恪愣了一下,问道:“有实证吗?这条路是改成这个鬼样子的?”
“有,我查过了,这条路是刘邦建的,刘彻改的。”
李恪不动脑子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