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还用猜吗?他一个高就蹿出了院子,一路小跑的去迎接他的亲二哥了。
这几天李泰在魏王府过的滋润极了,要不是皇帝一道圣旨宣他进宫,他几乎都要忘记皇宫这个存在了。
轿子刚进宫门不远,陆清就在轿边报道:“二郎,九殿下跑过来了。”
李泰掀轿帘向外一看,李治撒着欢的朝自己奔来,他笑了笑,这傻孩子居然还跑上了。
“快些迎上去。”李泰一声令下,轿夫急忙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来到了李治面前。
李治呼哧带喘的跑到轿子前面,大声喊着:“二哥!”
李泰轻轻一踏轿板,轿夫缓缓的落轿,李泰掀开轿帘,笑道:“上来!”
李治欢天喜地的钻进轿子里,气都没喘匀,就急着说:“二哥,跟你说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这么着急?歇歇再说。”李泰笑着抚了抚李治的前胸,让他气息稳定一些。
李治喘着粗气,李泰掏出一块丝绢粗暴的在李治的脸上划拉一圈:“看你跑的,出这么多汗,我进宫还能不见你吗?你急个什么?”
“怕你想我,你不着急看我吗?”
“谁想你啊?”李泰笑着翻了个白眼,这个李治还真自恋,自己这几天谁都没想:“父皇这几天怎么样?皇兄和皇妹都好吗?”
“父皇还是老样子,那两个调皮鬼成天欺负我。”想起李承乾,李治嘿嘿的傻笑两声,然后满脸得意的笑道:“皇兄老好了,听说他脚趾头疼,疼得趴床上打滚哭呢。”
“啊?”李泰知道李承乾脚疼是真的,只是应该还没严重到这个程度吧?
“哈哈哈哈……”李治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刚刚宫人来报,我没理他,直接来接你了,开心吧?”
“开什么心?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你长没长心?”李泰轻轻的踏了一下轿板:“改道东宫。”
“二郎。”陆清在轿边上提醒了一句:“您可是奉旨进宫的,皇帝还在两仪殿等着您呢。”
前几天那个刘明的命案到底怎么样了,李泰是一点也不知道。别说他没迈出府门一步,他连接近一下府门的事都没干过。
不只是他自己没出府,整个魏王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离府,也不接见任何一位客人。消息就算是长翅膀了,也飞不进魏王府。
李泰是有意的封锁了魏王府,难得过几天清静的好日子,他可不想让一些闹心的消息扰了好心情。
这桩事在别人看来惊天动地,在李泰眼里还算不上是个事。皇帝爱怎么处理就处理好了,他反正就是个等消息。
打听不到自己闹心,打听个谎信自己闹心,打听着实信也未必如意,何苦来哉?倒不如压根就不去打听。
而且李泰料定李世民必然会利用这件事来观察他们兄弟几个,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到底谁更奸滑,谁更凶狠,谁更慌乱,谁更沉稳,这时候只要静静的看着就可以一目了然。
那天一出金銮殿,李佑就直奔后宫,赶紧把早朝上的事跟阴妃说了,李佑知道回府以后再出门就难了,他先去探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不过他不该把朝中事说给后宫听。
阴妃得知太子向李泰出了手,李恪也卷入其中,不由得喜上眉梢,叮嘱李佑在府中好生静养,坐山观虎斗便是,切莫扰入这潭浑水之中。
阴妃迅速把这个消息散布得满后宫无人不知,而且传言这东西没有照原话传的,传来传去就走了样。
一共就两天的工夫,这点事传出来有二十个版本。
杨妃闻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毫无办法,她想打听一下李恪的情况都做不到,宫里人不能随便出宫了,必须得有皇帝的亲批,不然是出不去的。
杨妃不知道李恪怎么会卷进这场纷争,他明明是来跟自己辞行的,结果连顿饭都没吃上就被叫到了金殿上,然后又被软禁在王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谣言的版本太多,杨妃都不知道该信哪一款,她想找皇帝问问,却连皇帝的面都见不着,皇帝不到后宫来,嫔妃不准出后宫门。
李恪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调查那些画像上的人,可以他晚了一步,所有牵涉其中的人都已经被带走了。
整个王府他也没找到一个知情人,这两天就吃不下、睡不下的煎熬着,他直为自己叫屈,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不知情,哪想得到他的下人居然会做出这种为虎作伥的事来。
冯福之流就是全杀了,李恪也不在乎,李恪担心就担心会牵连到他,如果审清问明之后,证据确凿的证实真的是吴王府的人威逼商户关门,到时候他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人相信他是真的不知情?
比李恪更加坐立难安的就是李承乾了,他比谁都慌,因为事就是他干的,他比谁都怕,因为他知道直相大白的后果,很有可能是摘掉他的太子桂冠。
李承乾派人去打探消息,怎么也打探不到,他急得直搓手,在地上来来回回的走,突然之间后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