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凤仪女皇以女子之身登基时,天下震惊,惹来不少人的反对,甚至有人借此造反。
不过,都被凤仪女皇用铁腕手段给镇压了下去,随后也就再无人敢质疑凤仪女皇的正统。
眼下,忠顺王再次提及凤仪女皇无资格当皇帝,甚至因为她的上位,让唐家蒙羞,成为他人的笑柄。
凤仪女皇听得是气笑了,原本恼怒的情绪,倒逐渐平复了下来。
她知道,不论忠顺王怎么说,怎么做,无非就是想将她赶下皇位而已,因此,凤仪女皇不屑于和他争辩什么。
只想知道,忠顺王这么做,是否还有其他什么目的,毕竟五百人就想完成宫变,未免也太过于异想天开了。
于是,凤仪女皇接着冷声质疑:
“忠顺王,这些废话就别再多说了,当年天下多少人反对我为皇?可我不也做了几年皇帝了?若非你和老六突然发难,我还一直做得好好的。”
“说起来,该是我反问你们二人才是,一者你们是臣,我乃君,以下犯上,就是天大的死罪!”
“其二,我说什么也是先帝的皇后,你们应该尊称我一声母上,可你们却悍然发难,逼我退位。”
“这几年,我一直都在隐忍,从未质问过你们,你倒好意思来说我?”
这番话,让忠顺王一时间无言以对了,只神色依旧愤怒,死死地瞪着凤仪女皇。
凤仪女皇见他如此,接着喝问:
“说吧,你想怎么死?还是想让老六保你?亦或是拖谁下水?”
这话让忠顺王内心一跳,脸色都变了变,下意识看了一眼贞康皇帝。
贞康皇帝和他神色差不多,万万没想到,凤仪女皇似乎已经猜到了他们的想法。
过了半响,忠顺王突然狞笑:
“哈哈哈…事到如今,也没必要遮掩了,实话告诉你吧……”
“我原本想着,杀了你这个死老太婆,可我还是失败了,那就只能让薛蟠给我陪葬了!”
凤仪女皇听到他说出了薛蟠的名字来,神色一沉,接着质问:
“你…要对他做什么?”
忠顺王接着狞笑:
“做什么?哈哈哈,老太婆,你不妨问问那些被抓的死士,他们手中的兵器是从哪里得来的!”
凤仪女皇闻言,心下微跳,忠顺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拉薛蟠下水。
按理说,此时凤仪女皇已经掌控了全部局势,她完全可以赦免薛蟠。
可忠顺王光明正大地领着人来皇宫,肯定引起了外人的注意。
这时候,忠顺王攀咬说,薛蟠也是支持他造反的人,凤仪女皇就不好直接赦免薛蟠了。
毕竟这么大的事情,总得给外人一个解释,如果薛蟠无法解释,自己和这次造反有关,凤仪女皇甚至得将薛蟠关押起来。
不说朝野上下的人会怎么想,还有贞康皇帝在,他绝不可能无动于衷,除非这时候他已经被废除了皇帝。
也正如凤仪女皇担忧的一样,贞康皇帝突然发话了,只听他问道:
“忠顺王,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忠顺王则长出一口气,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凤仪女皇后,接过话道:
“皇上,其实这次造反众人手中的兵甲都是薛蟠提供的!”
贞康皇帝故作震惊,大怒:
“混账!薛蟠真是好大胆子,他怎么敢这么做的?真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凤仪女皇看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样子,没来由得恶心,冷哼道:
“哼!老六,你说得未免有些太武断了吧,不过凭借忠顺王这个孽障所言,就敢断定薛蟠参与了这次造反?”
贞康皇帝也是打定主意要治薛蟠的罪了,因此对于凤仪女皇的质疑,并不在意,回道:
“母上,忠顺王眼下已经被你抓住了,朕想他没必须要撒谎,母上若是不信,派人查一查就知道了。”
凤仪女皇自然不可能听他的,眼下正是给薛蟠制造脱罪的最佳时机,拖得越久越好。
当即皱眉说道:
“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操心,还是想想你自己该怎么向大臣们解释为好。”
贞康皇帝则不依不饶地说道:
“母上,忠顺王造反,可是犯下了弥天大罪,这时候,就应该立马抓出他的同党。”
“若是母上你不查,那朕就只好越俎代庖了!”
说罢,贞康皇帝便准备叫人。
凤仪女皇眉头一皱,轻声制止了:
“放肆!我都还未发话,哪轮得到你来处置?”
贞康皇帝立马停下了叫人的举动,不过却淡淡地提醒:
“母上,眼下外面的人肯定知道忠顺王造反了,既然薛蟠牵连其中,母上若不及早处置,恐怕会留人口实啊!”
凤仪女皇咬了咬牙,阴沉着脸色盯着贞康皇帝,轻斥: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