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东安郡王府。
在一间密室内,东安郡王和甄应嘉正商议着什么事情。
只见东安郡王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说道:
“岳父,本王刚刚得到消息,老六派了人南下,后宫那位圣人也派了人来。”
“看样子,他们的意图很明显了,就是想拿本王开刀,顺便争夺一下江南的控制权,这是把本王当什么了?任由他们宰割的羔羊?”
甄应嘉听了,神色十分凝重,浑身微颤,问道:
“王爷打算怎么办?”
东安郡王眯了眯眼:
“怎么办?哼!无非就是鱼死网破,他们想要本王死,要么同归于尽,要么本王亲自做江南王!”
听到东安郡王竟然有这样的心思,甄应嘉脸色大变,下意识环顾了一下四周,见这里是密室,这才松了一口气。
东安郡王将他的神色收在眼中,冷哼了一声,突然问道:
“岳父大人,你可知后宫那位圣人派来的人谁?”
甄应嘉自然还未得到消息,茫然地摇了摇头。
东安郡王冷然说道:
“是薛蟠!!”
甄应嘉听了,脸色大变:
“什么?!竟然是他?怎么会是他?”
东安郡王接过话道:
“岳父,去年的时候,就听人说,薛蟠成了驸马,本王还有点不信呢,没想到还真是真的。”
“看样子,这薛蟠还成为了那位圣人眼里的乘龙快婿了。”
“岳父大人,咱们和他可都有仇啊,尤其是本王,派了两拨人去追杀他,都没能成功,他这次衣锦还乡,那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本王的,说不定还会报复于你!”
这话让甄应嘉脸色再次变了变,不过,在心里却不以为然,毕竟他和薛蟠的仇恨并不深。
而且,此前几番交手,都是薛蟠占据了上风,甄应嘉觉得,就算薛蟠想要报复,也不会有太重的报复。
但对于东安郡王来说,就没那么简单了,薛蟠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东安郡王的,毕竟这次薛蟠带着旨意而来,可以说是拿着尚方宝剑来砍东安郡王脑袋的。
这才是甄应嘉脸色大变的主要缘故。
东安郡王见状,还以为甄应嘉害怕了,反而安抚道:
“岳父大人不必担忧,本王相信,只要薛蟠这小子敢来,本王必然让他竖着走来,横着离开!”
这话让甄应嘉没法接,只得微微点头,却不说话。
东安郡王只当他认同了自己所言,很是骄傲,觉得一切尽在掌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小声通禀:
“王爷,有新的动静!”
东安郡王听了,立马挥手,让其进来说话。
进来的是一个身着夜行服的探子,先行了礼,待看到东安郡王示意自己说话后,这才恭敬通禀:
“启禀王爷,忠顺王世子唐武炎已经带着人到了广陵城内,想必今夜就能达到金陵。”
东安郡王听了,眼神一闪,惊道:
“这么快?”
又阴沉着脸色问道:
“他带了多少人来?”
探子回道:
“回王爷,他身边就一个人,后边还有约摸五百护卫,不过目前还在槁佑府境内。”
东安郡王听了,冷笑:
“还真是自大啊,只带一人就敢来金陵,他怕是死字都不知怎么写的!”
又沉声吩咐:
“吩咐下去,让人好好盯着唐武炎,本王要知道,他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做了什么事情!”
待探子恭敬应承后,东安郡王接着问道:
“薛蟠呢?现到何处了?”
探子回道:
“回王爷,薛蟠所乘官船刚出豫州府境内,离稿佑府还有三四百多里远。”
东安郡王听了,点了点头,挥手道:
“嗯,本王知道了,继续密切监视,不可遗漏半分。”
待探子躬身回应,又离开后,东安郡王转头看着甄应嘉道:
“岳父大人,看来这薛蟠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哪,唐武炎都到了金陵城了,他却还在半路上慢悠悠地走着。”
“不过也好,等他来时,本王早就掌控了所有局势了,他来也不过是自投罗网!”
甄应嘉听了,却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提醒道:
“王爷,恕我说句不中听的,薛蟠没有王爷您说的这么不堪。”
“此前广陵城内布匹一事,还有官盐,足以可见,他是个阴险狡猾之徒。”
“他还能成为驸马,我觉得,王爷还是要提高几分警惕才是。”
“虽然表面上他坐的官船还在动,可也没人知道,他还在不在官船上啊?万一这官船只是为了迷惑王爷,他的人早就已经到了金陵城了呢?”
这话让东安郡王脸色微变,急忙点头,又朝外头喊了一声,便进来一个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