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后奏。
同时,凤仪女皇也嘱咐薛蟠,放开手去做,为了夺得江南大营的兵权,死上一些人都算不得什么。
虽然早有计策,可听到凤仪女皇的嘱咐,薛蟠还是微微有些迟疑,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流血了。
第二天,也就是正月二十,薛蟠带着南宫妤,并林黛玉,在薛夫人、薛宝钗,以及陶怡灵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坐船南下。
唐玥并没有来码头相送,只在薛蟠和南宫妤离开公主府,送二人出了大厅。
站在官船甲板上,薛蟠多少有些感慨,上京来时,他算是逃命而来,因此没有走水路,而且走得十分着急。
眼下他可以不用再担心什么,而且现在他身份转变,上京来时,是被东安郡王追杀,而这次南下,他是带着旨意,去查抄东安郡王府的。
“夫君,想什么呢?”
就在这时,一阵异香传来,又听到一声温柔的询问。
薛蟠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南宫妤,不过,还是微微侧身,笑着回道:
“没想什么,就是有些感慨。”
“眼下虽已立春,可外面还是很寒冷的,进去吧,别冻着了。”
一边说,薛蟠一边拉着南宫妤玉手,进了船上的阁楼里,南宫妤微微点头,又一直柔情地盯着薛蟠看。
两人恩爱的一幕,正好被坐在窗前的林黛玉看到了,原本黯然神伤的她,看到薛蟠和南宫妤两人恩爱的样子,眼中闪过了几分羡慕。
她能够看到,南宫妤是极为难得的女子,也曾听闻过她的才气,今日一见,才知道南宫妤容貌也是世间难见。
再想想,薛蟠竟然能够成为驸马,如今身边还有这样的妾室陪着,林黛玉不由得想得入神了。
“姑娘,天冷,还请注意身子。”
就在这时,忠心的紫鹃拿着一件斗篷来到林黛玉身边,一边说着,一边给林黛玉披上。
见林黛玉眉宇间有散不开的忧愁,紫鹃便接着劝说道:
“京城离广陵城有千里之远,姑娘莫要太担心了,路上最少也得一个月。”
“好在,正巧薛家驸马,竟然也要南下,不然以咱们府上安排的船只,怕是要更慢一些。”
林黛玉听着她所言,微微心安了一些,可总归记挂着自己病重的父亲,一想到若是林海也病逝,那么世间,真就只剩她一人孤苦无依了,这让她自然是怎么开心不起来。
“姑娘,薛驸马来了。”
就在这时,另一个丫鬟雪雁匆匆来禀。
一听到薛蟠来了,林黛玉忙跟着起身,如今薛蟠可是驸马,不得失礼。
薛蟠进来后,见林黛玉消瘦得有些吓人,心下微惊,又见她还要给自己行礼,急忙让丫鬟搀扶住她,又道:
“妹妹快别这般,折煞我了。”
林黛玉听到薛蟠喊自己为妹妹,心下一暖,低头擦了擦眼眸,低声告罪:
“薛大哥莫怪,小妹思及家父病重,若有失态,还请薛大哥宽恕。”
薛蟠挥了挥手,示意屋中的丫鬟都退下,又小声回应:
“妹妹这是哪里话,你我本就是亲戚,更何况,去年我去拜见林姑父时,他对我也多有帮持。”
“若是妹妹不嫌弃,就当我是亲兄长一般。”
这话让林黛玉内心微颤,轻抬眼眸,看了看薛蟠,见他满脸真诚,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薛大哥,可是家父曾对你说过什么?”
薛蟠愣了一下,随即回道:
“妹妹还真是冰雪聪明,我都什么没说,妹妹就猜到了……”
说着,面露几分凝重,接着说道:
“不瞒妹妹,去年我见过林姑父几面,他也对我说了一些话……”
薛蟠将他跟林海此前交谈的话,挑了一些告知林黛玉。
“……林姑父还说,妹妹你并无兄弟姐妹,害怕他去了之后,留下孤苦无依的妹妹,他实在放心不下,因而,托我对妹妹多为照顾。”
“妹妹应该知道,我是做了许久的兄长的,就怕妹妹你愿不愿认我这个兄长了。”
薛蟠说完,用真诚的眼神看着她,等待她的回应,内心多少有些紧张,想着她会不会答应,若不答应,自己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