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容星桥竟然不仅要状告薛蟠,而且连同贾家也一起状告了,贞康皇帝满心怒火。
当即厉声审问容星桥,到底是受何人指使了,竟然有这般心思。
容星桥原本以为,只要见到了皇帝,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可没想到,等来的不是贞康皇帝询问他的冤屈,而是质问他受谁指使。
初次见到皇帝的容星桥,本就是战战兢兢的,一听贞康皇帝的厉声质问,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了。
贞康皇帝见他如此,更为气恼了,立马让人将其打入天牢里去,并且让天牢的官吏严加审讯。
冷静下来后,贞康皇帝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传唤薛蟠,而是让人去贾家传话。
…
此时的荣国府内正一片祥和喜庆的时候,因年前贾元春封妃,荣国府瞬间变得更为高贵了,可称得上是国丈府。
加上贾政等老爷商议过后,最终还是要见省亲别墅,因而整个府邸里都显得热闹非凡。
贾母院内花厅,一片欢声笑语,王熙凤正在贾母面前,指着花厅对面的戏台子上某个戏子说笑。
王夫人等儿媳孙女,皆是分列左右,戏台上正是热闹的戏,花厅里则是欢声笑语。
就在这时,王熙凤瞥见了平儿,见她欲言又止,便知是有事要通禀,急忙笑着和贾母说内急,便退了出来。
来到游廊上,王熙凤问道:
“怎么了这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这会子,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平儿小心翼翼地来到她耳边,附耳说道:
“奶奶,夏家夫人来了,说是要见您。”
王熙凤闻言,眼神一厉,挥了一下袖子,沉声道:
“不见!去回她,就说如今薛蟠可是驸马爷了,我可没本事撮合他们的事情。”
平儿暗暗记在心上,又迟疑道:
“奶奶,倘若她赖着不走又如何?”
王熙凤柳眉倒竖,厉声道:
“呵……她若赖着不走,就喊了人来,打将她走就是,如今咱们贾家可多了一位贵妃娘娘,还怕她们一个卖桂花的人家不成!”
平儿听了,蹙了蹙秀眉,不过还是立马应承了,便准备离开。
这时王熙凤突然想起了什么来,喊道:“站住。”
平儿停下脚步,又来到王熙凤身边,疑惑地问:
“奶奶还有什么吩咐?”
王熙凤低声问道:
“我上次嘱咐来旺夫妇一定要收回的利银,她们可有送进来?”
平儿摇了摇头:“没有。”
王熙凤听了,眼中闪过几分阴霾,眉头紧锁,思索了一会后,挥手让平儿退下。
接着,又在原地换上了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回花厅去了。
后院一间客房里,平儿带着王熙凤的意思,来到了这里,屋中坐着的真是夏夫人。
只见此刻的夏夫人一脸愁容,此前得知薛蟠竟然被封为驸马时,夏夫人和夏金桂母女二人,惊骇了好几日才逐渐接受这个事实。
原本按照她们母女二人的想法,薛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还有其他的选择,定然是只能选夏金桂了。
可她们怎么都没想到,薛蟠竟然能够成为驸马。
这种巨大的跨越,就如同白身直接当官一般,让夏家母女只有仰望的可能。
原本她们和薛家就有了嫌隙,加上薛蟠又突然成了驸马,她们母女哪里还好意思直接去薛家。
只得来找王熙凤这个‘中间人’,可王熙凤也正因此事心绪不宁,便避而不见。
眼看着和薛家的婚事不成了,夏夫人无奈,便想着让王熙凤还回此前已经给了的‘好处’。
原本是打算过了新年就来贾家‘讨债’的,可知道如今贾家多了一个贵妃,夏夫人也不敢新年头三天就来贾家,因而,拖到了这日初六才来。
看到平儿回来了,夏夫人连忙起身,笑着问道:
“平儿姑娘,琏二奶奶可有什么示下?”
平儿平静地回道:
“我们奶奶说,她还陪老太太,太太她们,没空来见你,让你请回。”
这话让夏夫人神色大变,愣神半响后,立马抓住平儿的手臂,求道:
“平儿姑娘,我也不用见她了,只求她将我们夏家此前给她的银子还回来。”
平儿被她抓住了手臂,吓了一跳,急忙抽出来,又冷声说道:
“夏夫人,我们奶奶早就跟你说过了,此前商议过的事情黄了,自然就算是两清了,哪来什么银子要还给你们?”
这话让夏夫人瞬间愣住了,随即脸色一沉,说道:
“好啊,原来她是想赖账啊!”
“我告诉你,虽说你们是国公府,可总归也得说理,咱们夏家在宫里也认识不少人,大不了,我们去皇上面前告状!”
平儿听她说得如此决绝,吓了一跳,可又回想起王熙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