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薛蟠说起东安郡王的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曾德轩显得有些惊诧,过了一会这才回过神来,再次言及一定要上书劝谏。
薛蟠见他态度坚决,一时间也不好多劝,同时也知道,曾德轩是为了他,才如此坚决的,更不好再多说了。
“当日我看到薛驸马时,就觉得薛驸马你贵不可言,如今这才多久,就验证我的想法。”
曾德轩突然又显得有些感慨地说道。
薛蟠闻言,也觉得有些唏嘘,他自己也未曾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当时他路过上平府时,只想着安稳到达京城就不错了。
又听曾德轩接着问道:
“我才刚刚回京复命没几日,京中局势多有不知,还望薛驸马替我答疑解惑才是啊。”
薛蟠听了,笑道:
“曾大人客气了,你只管问就是,就怕我知道的,还没曾大人你知道的多。”
曾德轩摇了摇头,又恭维了一句后,向薛蟠打听起了朝堂上现在的局势了。
薛蟠知道曾德轩算是自己人,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将自己所知道的局势讲给了曾德轩听。
待听到薛蟠说,如今是二皇对峙的局面时,曾德轩满脸凝重,颇为担忧:
“若是如此,那还真是一个坏消息啊,倘若皇上和圣人有什么直接冲突,我们这些臣子又该怎么办?政令到底听谁的?”
薛蟠见他有如此敏锐的嗅觉,不由得有些钦佩,接着又内心一动,试探着说道:
“若是曾大人不嫌弃,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可规避得办法。”
曾德轩立即看着薛蟠问道:
“哦?不知薛驸马有何办法?不妨明说。”
薛蟠斟酌了一下说辞,说起了此前忠王提及的,保江山稳固的理念。
主旨是维护大周江山的稳固,不因内斗倾轧而给周边异族任何机会,也算是一个全新的阵营。
待薛蟠说完,曾德轩瞬间就明白了薛蟠什么意思,只是微微迟疑就立马同意加入:
“既然是为了大周,为了天下百姓能够太平安生,我自然没有任何可迟疑的,愿意助薛驸马一臂之力!”
薛蟠没想到曾德轩竟然如此痛快爽利,一时间都有些愧疚不好意思起来,但很快,他就恢复了神色。
因为他现在需要曾德轩这样的人支持,只有培植自己的势力,才可能长久的站稳。
虽然现在明面上他是属于凤仪女皇这边阵营的,可他不敢保证,凤仪女皇就能笑到最后。
最重要的是,凤仪女皇如今年纪已经大了,还不知能撑多久,早些做打算是最好的选择。
更何况,还有忠王在前面顶着,这时候能多拉一些人加入自己阵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因此,薛蟠微微迟疑了一下后,就向曾德轩表明了态度,同时告知他,有关自己的一些理念。
曾德轩原本因为上一代的香火情,对薛蟠很是敬重,如今薛蟠更是成为了驸马,也成为了阵营里的领袖,他是完全遵从的。
对于薛蟠说的,他都记在了心上,时不时回问一句。
于是二人就此事,又探讨了好一阵,眼看着到了傍晚,薛蟠这才惊醒过来,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家里人还等着他回家团聚呢。
便准备向曾德轩告辞,却突然又听曾德轩问道:
“薛驸马可有遇到什么难事,若是有,还请说出来,我也好为薛驸马分忧啊。”
眼见曾德轩是好心询问,薛蟠不好拒绝,思索了一下后,说起了遇到容星桥夫妇的事情,又将自己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曾德轩听了,也跟着满脸凝重起来:
“对方还真是险恶用心啊,不论薛驸马你怎么做,看起来都是错的。”
薛蟠也跟着苦笑:
“谁说不是呢,我原本还以为,这对夫妇真是走投无路,才来见我的,后来想想才察觉出不对。”
曾德轩挑了挑眼眉,沉思一会后,问道:
“那不知薛驸马可想出了应对办法?”
薛蟠则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向曾德轩说出了他从南宫妤那里得到的办法。
曾德轩听后,眼神大亮:
“妙啊,如此一来,根本不用薛驸马你出手,这个居心不良的人,就要自己出面承认错误了。”
薛蟠在知道有人针对自己后,就在想,这个人会是谁,想来想去,便只觉得樊王才会做出这样阴损的事情来了。
他的另一个仇家,忠顺王若是想针对他,肯定不会像这样躲躲藏藏,不敢直接出面了。
为了让他留下案底,樊王不惜谋划半年,甚至更久,就是不想亲自下场,这让薛蟠鄙夷不已。
此前的事情,没能让樊王放下心中仇恨,薛蟠便觉得,这次再不能放过他了,最好直接让他被砍头才是。
……
……
京城内一间破烂的院落里,容星桥夫妇抱着孩子,回到了这临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