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女皇提到了薛蟠的祖父,用的还是尊称,让不少大臣不明白这‘薛公’到底是何人,竟然让凤仪女皇如此敬重?
经过私下交谈,众大臣这才明白过来,‘薛公’到底是谁了,竟然是太祖皇帝极为器重的人,只可惜因为官职不高,到如今提及的人已经很少了。
而不少明白过来的大臣,已经在猜测,为何凤仪女皇要提及薛蟠的祖父?
就在众人猜疑之际,凤仪女皇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都释然了。
“薛公能替太祖皇帝起草诏书,才华自然是不必多说的,你既然是他的孙子,想来从小也是受诗书熏陶,有所才思吧?”
只听凤仪女皇看着薛蟠问道。
薛蟠听后,急忙低头躬身,惭愧地回道:
“回圣人,微臣惭愧,有负祖父之名,微臣少不更事,只粗通文墨,若说才思,定然是不及下面众多才俊半分的。”
这话说完,凤仪女皇似乎有些不信,却也没有接着问话,场面突然间冷了下来。
上首的贞康皇帝,盯着薛蟠直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忠顺王突然问道:
“薛蟠,本王听人说,你一直在金陵城内胡作非为,恶事做尽,如今却竟然可以混进今日的盛会,是不是有人有意包庇你?”
薛蟠听了这话,心下一动,抬眉看了看说话之人,见忠顺王就在贞康皇帝位置之下,和他认识的忠王一左一右,似有平等地位的意思。
忠王感知到了薛蟠的茫然,又听出了忠顺王这话似乎直指自己,便淡淡地提醒道:
“薛公子,这位乃是当今忠顺王,内卫督使。”
薛蟠闻言,感激地回了一眼,随后不卑不亢地看着忠顺王回道:
“原来是忠顺王爷,你说微臣坏事做尽,不知王爷可有证据?若是有证据,微臣愿自当受罚,若没有证据,皇上和圣人当面,还请还微臣一个清白!”
忠顺王眼神一凝,冷哼道:
“哼!别以为你做的坏事,没人知道,本王现在只是没空去找你的罪证!”
薛蟠见他已经对自己没有任何耐心,也冷着脸反问道:
“既然如此,王爷是无凭无据了?”
又朝着贞康皇帝和凤仪女皇说道:
“皇上,圣人,微臣虽位低权微,可也是自小读圣贤书长大,如今也算是国朝官员,为恶之事,微臣是万不会去做的。”
“忠顺王一上来就给微臣定了一个坏事做尽的罪名,微臣实在不敢当,还请皇上和圣人替微臣做主!”
贞康皇帝脸色有些阴沉,盯着薛蟠看了看后,又转首看向了忠顺王。
正准备斥责忠顺王时,纬纱之后的凤仪女皇突然开口了:
“真是荒唐到家了!忠顺王,这就是你身为内卫督使的所作所为吗?啊!”
忠顺王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会引来凤仪女皇如此愤怒,吓得急忙朝着凤仪女皇弓腰回应:
“母后息怒,儿臣不敢!”
凤仪女皇接着训斥道:
“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你说薛蟠做了不少恶事,可你连一点证据都没有,就敢胡乱猜疑,给人家定罪,你可真是好大胆子!”
“今日还只是一个薛蟠,他日是不是整个朝堂上的大臣,都会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而被你弄进诏狱了去?”
凤仪女皇的声音虽不大,可却还算清晰,高台之上的王公大臣都能够听到。
眼见凤仪女皇突然发怒,其余王公大臣都不敢再坐着了,全部起身弓腰,低头不语。
贞康皇帝看到这一幕,内心不满到了极点,脸色铁青得有些发黑。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忠顺王是他的人,是他夺得皇位时的忠实拥趸。
凤仪女皇明面上是在当众斥责忠顺王‘大胆’,其实就是在间接斥责他这个皇帝大胆。
而且凤仪女皇还借用薛蟠的情况,离间了一番众大臣,让他们对忠顺王产生抗拒抵触之心,而忠顺王则间接代表贞康皇帝,这无疑是让众大臣一起对抗他这个皇帝!
眼下的贞康皇帝很是不满凤仪女皇的态度和举动,却也恼怒于忠顺王的不当言论。
看着在中间站着的薛蟠,贞康皇帝更加痛恨了,冷然说道:
“母后,薛蟠是薛蟠,大臣们是大臣们,薛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九品校书郎,如何能和在场的大臣相比,母后所言是否太过于危言耸听了?”
凤仪女皇正等着贞康皇帝的回应呢,立马冷哼道:
“哼!皇帝你觉得有不同是吗?”
“薛蟠原本好好在台下作诗,却有人突然告发他舞弊作假,你们甚至连查都不查,就准备让他来对质。”
“结果只是别人妒忌眼红,你们就说他坏事做尽,到头来依旧只是听说,我不觉得,这么大一个内卫,查不到薛蟠真正做过恶事的证据!”
“既然没有证据,却还要执意给他定罪,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