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陶怡灵说起自己的身是,薛蟠没来由有些疼惜,也有些后怕。
虽然他不愿将人想得太过于自私,可薛蟠从陶怡灵的一番话中,已经能够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陶怡灵有可能是作为李家童养媳的存在。
不然李家若真拿她当亲女儿看待,为何不让她取名姓李?
李家四个男丁,只靠着跑江湖维持生计,怕是很难娶到媳妇,而陶怡灵本就和李家没血缘关系,到时候至少能成为其中一个男丁的媳妇,也可保李家香火不断。
这个想法让薛蟠暗自心有余悸,还好他早早遇到了陶怡灵,否则再过一两年,恐怕陶怡灵就会成为他人妇了。
想了想,薛蟠将这些杂念抛之脑后,如今李家人都已经去世了,想这些未出现的事情,也未免太过于庸人自扰了。
微微低头看着陶怡灵娇艳明丽的面容,薛蟠又觉得有些庆幸,还真是缘分天注定,如若不是李三等人打了前主,他也不会来到李家庄,更不会碰到陶怡灵。
想到这里,薛蟠越发珍惜陶怡灵了,紧紧地搂抱着她,似乎再不愿意放手一般。
陶怡灵也感受到薛蟠突然的情绪波动,心中虽有些不解,可感知到自己夫君的情意后,芳心微酥,只觉得自己何其幸运,竟能遇到薛蟠这般好的夫君。
“灵儿,你说你是被人抛弃的,还有一张血书,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可证明身份的信物?”
过了些会,薛蟠突然问道。
陶怡灵则微微蹙眉,从怀中拿出了半边玉坠来,递到薛蟠面前,轻声说道:
“咯,还有这半边玉坠,也不知是本来就只有半边,还是因为路上损坏了,就只剩着半边了。”
薛蟠接了过来,放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后,只觉得这玉坠十分精致,可惜的是,只剩一半了,另一半似乎是被直接切成走的一样。
但不管怎么说,这让薛蟠开始好奇起陶怡灵的真正身世来,眯了眯眼睛后,说道:
“灵儿,将此物好生收好,说不定此后就得靠此物找到你的亲人,你放心,待回去后,我就派人去寻找你的亲人。”
陶怡灵听了,轻抿了一下樱唇,微微摇首:
“相公不必多心了,其实妾身小时候也想过,亲生父母究竟是谁,可后来也再没多想。”
“只觉得,既然他们将我抛弃了,而且师傅他对我如亲女儿一般,我便是李家的女儿,再不多想,也没想着去寻找他们。”
薛蟠闻言,轻叹了几声,他能听出陶怡灵语气中失望和意冷的态度。
但他猜测,陶怡灵的父母抛弃陶怡灵恐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否则也没必要留下血书了。
想到这里,薛蟠便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替陶怡灵找到亲人,不论到时候他们认不认陶怡灵,都必须要找到,也算是给她解疑和说法。
“即如此,灵儿,这玉坠我帮你保管如何?”
薛蟠的询问,让陶怡灵嫣然一笑,笑容瞬间让马车车厢内都变得明亮起来,又见她重重颔首:
“妾身都是相公的,更何况只这一小小玉坠,相公想要便拿去。”
陶怡灵何尝不明白薛蟠的心意,虽没有明说,可她却也明白,薛蟠是想给她找亲人的。
嘴上虽说不想再找亲生父母,可陶怡灵心里还是有些期望的,至少也想知道,她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当初为何又要抛弃她。
而薛蟠听到陶怡灵说自己都是他,内心一颤,便再次忍不住紧紧抱住陶怡灵,再不多说一句。
……
在二人的温存之间,马车也缓缓来到了李家庄。
因为‘水匪’屠村,李家庄已经没几户人了,显得有些萧瑟,庄子前,薛蟠早些派来的人,已经拿着一应祭祀用品在等着了。
薛蟠扶着陶怡灵下了马车后,陶怡灵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一路哭到了李家。
在李宅内烧纸上香后,薛蟠又陪着陶怡灵去了李三等人的坟前,陶怡灵几乎哭得眼泪都干了。
薛蟠心疼不已,劝慰许久,见她依旧很伤心,便也不再多劝,只觉得陶怡灵心地太纯善了,将李家众人当成了她真正的亲人。
直到傍晚,薛蟠眼见陶怡灵恹恹之色,知道不宜急着赶路,便想着在李家庄住一晚也无妨。
又亲自安抚着陶怡灵睡下后,薛蟠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独自一人来到了庄子中,准备散散心。
刚出了李家门没走多远,就看到庄子前有吵闹声,薛蟠有些好奇,便走了过去。
只见有几个地痞无赖样的人,正在威胁什么,似乎还准备动手了。
“给了钱,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快些给钱…”
“周爷,我们真没钱了,上次那些水匪来了一次,将咱们村的人杀了不说,还抢走所有钱财,现在我们什么钱也没了。”
“大爷我才不管你们死活,不给钱,看来是想水匪再来一次吗?你们给了钱,我可保证水匪再不会来你们村……”
薛蟠原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