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薛蟠将县衙的胥吏都请了来,众人便知薛蟠这不是说说玩的,这是来真的。
二房家主薛和兴因为薛虹的事情,没空来祠堂商议大事,二房代表人物是薛和兴的亲弟弟薛和义。
薛和义见薛蟠有如此准备,便站出来说道:
“蟠哥儿,既然你说要分宗,那好,咱们就将……”
话还没说完,薛蟠立马打断:
“来人!”
话音刚落,外头又进来一些人,抬着一些族中的账簿、地契文书等走了进来。
薛蟠指着这些东西说道:
“族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族中财产都在这里了,而且我也早就派人算出了总账出来。”
“我们长房毕竟是撑头之房,这其中的族财,便不再多分,只你们七房平均分,这样应该没问题吧?”
薛和义也没想到薛蟠竟然准备得如此充分,一时间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薛蟠则挥了挥手,示意他向前查看清楚,免得说少算了,亦或是某处族中财产没算在其中等等。
又在县衙胥吏的见证下,立下了白纸黑字的字据。
“鉴于你们两房此后要独撑面门,一时间恐难以支撑,长房特拿出一万两银子出来,资助尔等独宗发扬,愿分宗之后,你们一宗,也可将薛家门楣发扬光大!”
薛蟠的突然大方之言,让二房和四房的人都颇为惊喜,五千两白银不算多,可对于他们来说,也算一笔横财了。
这也引得其他几房的人都蠢蠢欲动了,薛蟠见此,便开口问道:
“还有没有要分宗的,现在提出来,还能立马补上,若再不说,此后可没得后悔了。”
这话让其余几房的人皆是忍不住议论纷纷起来,有人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分宗。
毕竟眼下不仅可以立马拿走族中属于自己一房的族财,还可额外得到长房馈赠的五千两银子,这不由得让他们心动。
这时三房家主薛和礼,急忙站出来苦笑道:
“蟠儿,你又何苦耍他们,他们既然已经给你赔礼道歉了,就不用再试探了。”
薛蟠听了这话,无奈地朝着薛和礼摊了摊手,显得有些无辜。
其余几房的人见状,皆明白薛和礼似乎话中有话,瞬间便不再动摇原本的心思,只静待看接下来的情况。
……
在县衙胥吏的见证下,以及几个族老的点头之下,薛家二房和四房,拿走了属于他们两房的族财并长房给与的一万两银子,从薛家本宗分了出去,新成一宗一族。
眼看着二房四房的人抬着银子,欢欢喜喜地离开,留在祠堂内的几房人,皆是眼巴巴地看着堂中薛蟠。
而薛蟠再次挥了挥手,又几有人拿了一些东西进来。
“各位,既然大家同为族人,就要互帮互助,蟠不负大家期望,此前去一了趟广陵城,谋得了五万盐引回来。”
说着,薛蟠指着刚拿进来的一张张盐引。
众人见此,皆是惊愕不已,随即都是笑容满面,他们自然明白,这么多的盐引意味着什么。
此前薛和兴联合其余五房逼迫薛夫人,就是为了拿下官盐的生意,不过大家也都明白,这东西可是千金难买的东西,薛家想入场,怕是很难,也没有抱太大希望。
“此前我懵懂无知,并不知族中之事,一应经济之事,也都不懂,如今幡然醒悟,也算是不负各位期望,拿回来了官盐生意,此后江南盐商名单里,便要多一个薛家了!”
薛蟠立于堂中,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话引来了众人一阵骚动,随后有人忍不住夸赞起薛蟠来,也又不少跟着附和的,更甚者认为薛蟠就是他们薛家的麒麟儿。
薛蟠虽知这些人奉承他是因为什么,可好话和夸赞谁都爱听,薛蟠暗暗享受了一阵后,便清醒了过来,朝着众人微微躬身,接着说道:
“我知大家都很艰难,一来没田地可耕,二来不想去做下贱之业,不上不下,很是困难。”
“故此,我打算将这五万盐引,分为六分,除长房拿两万盐引保本外,其余三万盐引,你们五房平均分。”
“想要有个营生的,便可领盐引去做官盐生意,此乃一本万利的生意,就算再怎么不会做生意的,也只会赚钱不会亏钱,各位可以放心。”
“若实在不想做这门生意的,也可将盐引交给族人亦或是交给长房,每年拿分红也可。”
薛蟠之所以大方地将盐引拿出分给族人,一来是因为此前薛和兴的态度,让他必须要替长房挣这口气,告诉众人,长房是可以拿下官盐生意的。
其次,薛蟠也知道,这么大的生意,难免会惹来其他人家和族人的觊觎,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分发给族人,让他们去挣钱。
更何况,薛蟠也不是无偿分发,每份盐引,长房都要抽成的,不过是双赢的局面而已。
而且薛蟠明白,这官盐生意怕是做不长久的,毕竟贾家王家一旦出事,薛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