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对方不依不饶,不准备简单了结,薛蟠也就没想着和他们客气了。
站在原地,笑眯眯地说道:
“若是我依旧要在这里游湖呢?”
这话让这些公子哥的目光都望了过来,领头的绿衣公子哥满脸耻笑地说道:
“哈哈,你小子不知道咱们这的规矩是吧?不怕告诉你,本公子名叫谭日贵,广陵最大盐商就是咱们谭家,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想好了再说话!”
说完,名为谭日贵的绿衣公子哥朝着四周嬉笑起来,其余的几个公子哥也都跟着嗤笑不已,似乎在讥讽薛蟠不懂规矩,自找麻烦一般。
而薛蟠听他自报家门,内心反而一动,他原本想着,这些人怕是广陵城内的官家或是富绅少爷。
不妨让他们先吃点苦头,再去府衙状告他们敲诈勒索,定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眼下听谭日贵说自己是广陵城最大盐商家的公子,薛蟠瞬间便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眼眸微闪,故意装作十分恼怒地说道:
“就算你们家富有,可也不能如此欺负人,大不了我们退回去就是。”
谭日贵听了,讥笑道:
“嘿嘿…你刚刚未见到我们时,自己退场还行,可如今不行了,谁叫你遇到了咱们呢?”
“我想你应该也听说过吧,这湖可是咱们这些盐商挖出来的,只让你交五百两已经是很便宜你了。”
另一个粉衣公子哥阴笑着说道:
“日贵兄,还和他费什么话,我刚刚可看清楚了,他船上有不少女子,咱们先抢来玩乐再说!”
说完,这粉衣公子便准备让身边的打手跳到薛蟠船上去。
薛蟠见状,急忙抬手道:
“且慢!你们别欺人太甚,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里既然是大周的王土,就得讲王法,你们这么做,和强盗何异?”
粉衣公子满脸油腻,居高临下地说道:
“王法?在这里,咱们说的就是王法,来人,去将这小子扔进湖中喂鱼,船上女子抓来,男子全推到湖中去。”
薛蟠眼见拱火得差不多了,便接过话,冷哼道:
“哼!以多欺小算什么,你们当中可有人敢来我和单打独斗的?”
这话让这些公子哥瞬间愣住了,若是亲自和薛蟠动手,就显得失了分。
可若不答应和薛蟠动手,又显得很没气势,就算最终赢了,也是失了面子。
薛蟠继承了前主的记忆,知道这种公子哥肯定是既要面子,又要里子的,只需激上几句,定然会坐不住。
眼见几人不说话了,薛蟠又接着说道:
“果真是一群孬种,除了恃强凌弱外,你们还能做些啥?”
一边说话,薛蟠一边给薛二使眼色。
薛二跟在薛蟠身边也有段时间了,对薛蟠的一些暗中指示,已经了如指掌,微微朝着薛蟠点头。
那边粉衣公子哥听薛蟠的讥讽,气得憋红了脸,指着薛蟠说道:
“狗东西,你说谁是孬种呢?”
薛蟠挑了挑眉头,不回话,只盯着他们看。
领头的谭日贵此时也是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
“小子,你有种,敢骂我们几个,看来今日这事完不了了。”
薛蟠眼见他们一个个皆是怒目而视,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彻底惹毛了他们,心如明镜,十分平静地说道:
“我有没有种,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我自己说了算,你们若是有种,今日就和我单打独斗,否则,就是孬种,就算你们以多欺少,赢了也是孬种。”
这话让几个公子哥更加愤怒了,粉衣公子哥更是满脸狰狞,看着薛蟠道:
“小子,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们无情,来啊,本公子和你打一场,倒要看看你小子到底有几斤几两!”
说完,粉衣公子哥便撸起袖子,恶狠狠地指着薛蟠,示意薛蟠过去。
眼看着这些人被自己激怒且上道了,薛蟠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从薛二手中抄了一根长棍,轻轻一跃,来到了对面船上。
“呦呵,还要抄武器呢?那就别怪我拿刀剑来应对了!”
粉衣公子哥见薛蟠拿了一根长棍上来,便吩咐人拿了一把长刀来。
拿在手上,挥舞了几下,又嚣张地朝着薛蟠勾了勾手指头:
“小子,过来啊,怕了吗?你不是很神气吗?”
薛蟠也不回话,直接提着长棍便冲了过去。
在船楼上,陶怡灵此刻立于窗户前,看着对面船头上的动静。
眼见薛蟠真的拿着长棍和这些公子哥动起手来,芳心微乱,暗自着急。
她其实知道薛蟠有几斤几两的,毕竟薛蟠总共才练了七八天的武艺。
此前两人对打,陶怡灵都是故意让着薛蟠,想着让他高兴而已,并非真的不及薛蟠。
眼下见薛蟠‘膨胀’到要和人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