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小院子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年轻的房东孙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陆路则是默不作声的盯着那孙山,无形之中给他压力。
金潘则是百无聊赖的抠着指甲里的灰尘,小丫鬟秋菊还是如之前一样,有些没肝没肺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至于范夫人,还是在那里犯着花痴呢!!!
“小陆大人,小陆大人,来了来了!”
这时一个捕快打破了此时的宁静,接着一辆马车缓缓的驶了过来,马车的后面还跟着几个年老的衙役。
由于年轻力壮的衙役都出去找寡妇去了,这衙门里只剩下这么几个老胳膊老腿的了,于是大家七手八脚的将那具不知名的男性尸首抬到了马车之上,准备运回殓尸房。
伴随着车夫的一声“驾”,老马迈开了步伐缓缓的向衙门的方向走去。
目送着马车的离去,陆路转身对着还犯着花痴的范夫人说道:“范夫人,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衙门,做一下口供!”
“婉兮知道了!!!”范夫人满口的答应道。
征得了范夫人的同意,陆路又转头看向了房东孙山,说道:“孙公子,走吧,竟然你不想在这里说,那我们就上衙门去说吧。”
于是,陆路一行人踏着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向衙门走去!
回到了衙门,去西山竹林的张锲修和蔡国熙还没有回来,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有的人家都开始吃饭了。
看着远处升起的袅袅炊烟,陆路叹了一口气,“唉~”
陆路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一线刑警的时候了,那时也是这样,为了一个案子,基本上是没日没夜的干啊,常常饭都顾不上吃了。
感慨了一番后,陆路安排范夫人去录一下口供,而自己则是带着孙山来到了一间空房子里,准备突击审讯一下这个年轻的房东了。
尽管这衙门里的人都习惯于叫陆路“小陆大人,小陆大人的”,但实际上陆路根本不是什么大人,这“大人”更多的是一种尊称而已。
所以陆路并不是什么真的大人,在没有张锲修的情况下,这公堂是不能随便使用的。
陆路看着眼前这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孙山,说道:“孙公子,你不用那么紧张,坐吧!”
陆路指了指孙山身旁的椅子后,又对着一个刑房的老吏说道:“孙老你也坐!”
这孙老算是这衙门六房里的老资历了,不论是陆路还张锲修都非常的尊重他,一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孙老也都会在场的。
正好这张锲修不在,陆路便将这孙老头给请了过来。
陆路对孙老说完后,自己便坐了下来,随后准备审问一下这孙山,但这时,陆路看到那孙老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坐下,也没有跟陆路客套几句,而是直勾勾的看着那房东孙山。
孙山也没有坐下,而是将脸别了过去,局促不安着,好像生怕被这眼前的孙老看到一般。
陆路也不是傻子,看这孙山跟那孙老的表现,二者还都姓孙,这一看就是有什么关系的。
果然,这孙老歪着头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后,立马敲着拐杖说道:“兔崽子,你是不是又犯事了?”
这孙老看来是真的生气了,那拐杖拄着地面咚咚作响啊,而那个房东孙山也知道躲无可躲了,只能转过身子面对了。
“孙爷爷!”孙山有些讨好的说道,但脸上的表情真的是比哭都难看啊。
“你还知道我是你孙爷爷啊!”这孙老头一听顿时吹胡子瞪眼了起来,然后“咚”的一声,那拐杖重重的驻在地上,然后厉声的说道:“上次为了你的事,我这张老脸都快丢尽了,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说着说着,这孙老有些痛心疾首了起来。
陆路连忙搀扶着这颤颤巍巍的孙老,扶他坐到了椅子上,随后问道:“孙老,你认识着孙公子?”
陆路问了一句废话,但有时这废话又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说话的技巧,可以很委婉的让对方说出你要听到的。
果不其然,听到陆路这么一问,这孙老双手拄着拐杖的说道:“不怕小陆大人笑话啊,这兔崽子是我的重孙子!”
这孙老口中的重孙子并不是指他亲的重孙子,这古代啊,都是大宗大族的,一个家室里还分主家和旁家,再细分还有大房、二房、三房什么的,而这孙山便是孙老小兄弟的重孙子。
陆路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给孙老倒了一杯茶,说道:“孙老你先消消气。”
“是啊,孙爷爷,你先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这时孙山搓着手继续讨好的说道。
不过这讨好的效果非但没用,还刺激到这孙老头了,这孙老头一听这话,那火气是蹭蹭的往上窜啊!!!
“你个小兔崽子,你说你又犯了什么事了,这次你在去偷看人家小媳妇洗澡,我...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说着,这孙老头便举起拐杖颤颤巍巍的作势要打这孙山。
“孙老孙老,慢点慢点。”陆路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