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看看,王大人还是过谦了,这三言两语就将一个罪犯给说伏法了,还说自己不懂得怎么审案,王大人,你太谦虚了!”
此时的蔡国熙依然是坐在旁听席上,一边品着香茗,一边对着税监王大人说道。
“蔡大人,你这是要折煞杂家了啊,要说审案厉害,还是当属这位小陆大人啊,那条理清晰,一环扣着一环,证据也非常的有说服力,是个人,都能看出那畜牲张小六就是杀害于梅子的凶手,杂家也只是看不过眼,才站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已。”
这税收太监王家诚也是老谋深算啊,只是说了张小六的案子,却只字不提绣娘被冤枉的案子。
“哈哈哈,王大人,过分的谦虚可就不叫谦虚了啊。”蔡国熙又喝了一口茶,随后抬起茶碗,向税监王大人示意了一下,“王大人,要喝一杯么?”
税监王大人一听,连连摆手,“不了不了,蔡大人,你也听到了,有些混小子竟然趁我不在家乱来,杂家还有得回去收拾收拾这群兔崽子呢。”
蔡国熙听完,笑眯眯的说道:“原来是王大人手底下的人干的啊,我还以为是王大人你说的呢!!!”
“蔡大人,怎么会了,杂家要是想涨那矿产税收必然会跟大人您商量的。”税监王大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蔡大人,这时间也不早了,那杂家就先行告退了!”
“既然王大人有事要忙,那本官也不强留王大人了!”蔡国熙嘘抬一下手,算是送别税收太监王家诚了。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苏州知府蔡国熙的茶也喝完了,这就是大佬啊,就在那里一坐,啥也不用说,啥也不用做,就将他想要达到的效果完成了。
既不抢张锲修作为父母官的职责,也不对案件指手画脚,给他人落下话柄,这就是为官的智慧啊。
蔡国熙这种风轻云淡的态度,让陆路羡慕不已啊!!!
但陆路那精彩绝伦的审案手法,也让蔡国熙打开眼界啊,又是地窖酒醋验骨法,又是滴骨验亲的,随后还利用舆论的导向,从敌人的内部瓦解他们,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啊。
蔡国熙冲着陆路竖起了大拇指,说道:“陆小友,高,果然是高啊,不但诗词歌赋做的好,而且这审案更是一绝啊!!!”
“大人过奖了,其实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把戏,而且我还作弊了!”陆路将自己的手举起来,给蔡国熙看了一眼。
只看见陆路的无名指的指肚上有一个小小的划痕,看到陆路无名指上的划痕,蔡国熙震惊的说道:“那碗里的血,是你的血?”
陆路点了点头,有些苦笑的说道,“不然大人真的认为这凿子上显现的血迹会溶于水么?”
“那凿子上的血迹???”蔡国熙瞪大了眼睛看着陆路。
“那个是真的,凿子就是杀害于梅子的作案工具。”陆路淡定的解释道。
相比于陆路的淡定,这蔡国熙就很不淡定了,一会儿指了指陆路的无名指,一会儿又指了指那盛着血水的瓷碗,最后还指了指于梅子的尸首,最终还语无伦次的嘀咕着,“这,这,这,可我看见那血是真的融进那骨头里了,不可能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滴骨验亲最早出现于三国时代,由吴国人谢承所撰的《会稽先贤传》中,就记载有以弟血滴兄骨骸之上认领长兄尸骨的事例。
而在《南史·孝义传》中也有提到过,讲诉孙法宗的父亲死去,不知骸骨,于是孙法宗就在境内寻找骸骨,找到后就刺血滴之,数十年不辍以寻父骨。
到了宋代,著名法医学家宋慈便将滴骨验亲法收入到他的《洗冤集录》中。
“检滴骨亲法,谓如某甲是父或母,有骸骨在,某乙来认亲生男或女,何以验之?试令某乙就身刺一两滴血,滴骸骨上,是亲生则血沁入骨内,否则不入。俗云‘滴骨亲’,盖谓此也。”
虽然这滴骨验亲法并没有滴血认亲法那么的普遍,但大多数人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像蔡国熙这种知识分子,那就更知道了。
所以在发现这血根本不是于梅子的血,而是陆路的血后,蔡国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震惊,此时正如同一个要糖吃的小孩,缠着陆路要解释呢。
其实这滴骨验亲法,就如同那滴血验亲法一样,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而且不管是谁的血,是亲人也好,陌生人也罢,都是不会融入骨头里的。
而陆路的血为什么会融入到于梅子的骨头里呢,这里,陆路又再一次作弊了,一是陆路的血被稀释了,而且于梅之的骨头,陆路也是做了其他的手脚了。
至于是什么手脚,这里不便明说。ps:其实作者也不知道。
听到陆路的讲解,蔡国熙目瞪口呆的看着陆路,最后缓缓的说道:“都说你会法术,这,你还真的是会法术啊!”
“哈哈哈,雕虫小技,雕虫小技,不足挂齿!”陆路大着哈哈,随后说道:“要说厉害啊,还得是蔡大人你啊,你这出场的时间把握的刚刚好啊!”
蔡国熙还以为陆路是在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