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虽然我没有弄清楚这于寡妇是被典当过去了,还是被买过去的,但我从于寡妇那里,知道了一个线索!”
“线索?什么线索?”
“大人,根据你的推论,那于梅子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四月初三的晚上,而那于寡妇在四月初三的晚上,曾听到于梅子和那张小六的吵架声!”
“争吵声?”
“是的!”
原来这于寡妇干那种暗娼之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没有成为张小六的第二任妻子前,就已经在干了。
由于家中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这于寡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为了能让孩子活命,这于寡妇便在张小六的游说之下,同意了这个买卖了,张小六给于寡妇拉客,于寡妇负责接客,之后,张小六从中抽出一部分的银两。
四月初四,原定于四月初四那天,张小六会领人到于寡妇家里的,但由于四月初三的那天早上,于寡妇的孩子突然生病了,所以这皮肉买卖便做不下去了。
这母亲在怎么混蛋,也不可能在孩子面前做那种事情吧,于是,再等了一天之后,这孩子的病情还不见好转,这于寡妇便想去张小六家,告诉张小六生意取消,或者是推后几天。
“根据于寡妇的叙述,当时张小六好像惨叫了一声,之后就听见他打骂于梅子的声音!”于捕头说道。
“那于寡妇有没有看到张小六杀死于梅子呢?”陆路提出了个关键性的问题。
“这个,倒是没有,她听到争吵声,便有些害怕,毕竟这张小六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所以,所以这于寡妇便回去了。”于铺头补充道。
“没有看到,没有看到,母亲不能让自己的孩子知道自己干着那种活儿,所以她选择了终止交易或者推迟交易,但又因为害怕,选择回去了,这多少有些,有些说不过去吧???”
陆路摸着下巴自言自语了一会后,便抬起头看向了于捕头,说道:“于大哥,明天,明天你再陪我去一趟那个王家村。”
“好!”于捕头点了点头。
随后陆路又看向一旁的张锲修,说道:“大人,能借你书房用一下么?”
“可以可以。”
于捕头退了出去,陆路也开始写起信来,对于陆路的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书法,张锲修早已见怪不怪了,但张锲修依然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陆路,并且激动的说道:“先生,你都知道了,先生,我......”
张锲修握着陆路的大手,眼泪含眼圈的看着陆路。
对于张锲修的习惯,陆路也早已见怪不怪了,只是用力的将自己的手从张锲修的大手中抽出,随后说道:“大人,还得麻烦你一下,将这信送......”
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明天去那王家村了,看看有没有什么重大的收获了,没有,那陆路也只能寄希望于这封信了。
“老爷,老爷吃饭了,和陆先生一起出来吃饭了。”
张锲修的爱妾金瓶儿在外面呼叫着,期间还夹杂着小狗的叫声,汪汪汪的。
陆路一听,顿时说道:“阿黄~”
陆路和张锲修并肩的走出了书房,门口,除了笑颜如花的金瓶儿,还有一位佝偻着身躯,满头白发的陆母,以及陆母脚旁的小黄狗阿黄了。
这阿黄见到陆路,顿时又蹦又跳的向陆路跑去,随后疯狂的摇着尾巴。
陆路揉了揉阿黄的狗头,随后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陆母,喊了一声,“娘~”
这陆母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之前陆路已经跟她说了,不要和那吴婉贞走的太近,可是陆母却没有听陆路的话,这不,出事了......
看了陆母和阿黄,张锲修这个领导真是可以啊,不但替陆路照顾绣娘,照顾了老娘,连狗狗都照顾了。
夕阳的余晖洒下,映照在屋檐之上,暖了屋檐之下的小鸟,也暖了陆路等人的后背......
昼昼夜夜,转眼之间,就来到了升堂审问绣娘杀人案的这天了。
此时公堂之上,张锲修坐在主座之上,而税监王大人则是阴沉着脸坐在侧面听审的位置上。
绣娘一身囚衣跪在公堂之下,其右侧身旁是陆路,左侧身旁则是张小六。
此时,陆路也是跪着的,没有办法,陆路只是个童生,并不是秀才,所以没有享受到见官不跪的待遇。
公堂之外,站满了吴县的老百姓,一个个伸着脖子向公堂之中张望着,期间还窃窃私语着。
随着皂隶敲着水火棍,喊着“威武”声后,便开庭了。
张锲修一脸严肃的一拍惊堂木,说道:“堂下,谁是原告,谁是被告?”
“回大人,草民是原告......”
“原告张小六,你为何要状告于氏呢?”张锲修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回大人,我那未过门的妻子吴氏被这,这于氏杀害了!”
这张小六与张锲修的对答,多多少少让陆路有些惊讶啊,还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