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陆路身披的蓑衣看着远处那若隐若现的苏州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终于到家了!”
短短几日,陆路犹如从少年到了暮年一般,他的鬓角已现出几缕白丝,黑了,瘦了,也憔悴了,曾经合身的衣裳也变得松松垮垮了,原本还比较圆润的脸庞,此时也变得棱角分明了。
满脸疲惫之色,眼睛也是红红的,布满了血丝,这一路上,虽偶有睡觉,但多时惊醒,只要陆路一闭上眼睛,那天晚上的噩梦就缠绕心头。
薄雾散去,旭日升,百鸟入林,人声闹。
虽然昨夜下了一夜的细雨,但在清晨时分的时候已然天晴,吴县的码头如往日一般,又热闹了起来。
大船、小船纷纷向码头靠去,陆路的轻舟也不例外,小船轻轻荡荡的向岸边靠去,在离岸边大约还有,还有一米多远的时候,陆路便迫不及待的跳到了岸上。
陆路焦急的自处看着,在不远处有一个车马行,陆路立马跑了过去,看到那匹正在吃草的老马,立马解开了缰绳,然后奋力的爬了上去。
“驾!”陆路一扯缰绳,一夹老马的肚子,这马便“郭德纲郭德纲郭德纲”的向远处跑去。
“哎~哎哎~,我的马!”这车马行的老板正吃着绉纱馄饨呢,这一转头的时间,这同样吃着早餐的老马就不见了。
“卧槽,有人偷马!”这车马行的老板懵逼的说完后,这才将手中的绉纱馄饨放下,而后一边在马屁股后面追赶着,一边大声的喊道,“有人偷马了,有人偷马了,快,拦住那偷马贼。”
郭德纲,郭德纲,郭德纲......
一溜烟的时间,陆路便消失在码头之外了。
平安坊,依如往常,并没有因为最近死了很多人就变成了空巷子,这人们依然还是过着自己原有的生活,只不过是茶余饭后多了一些谈资罢了。
这不,曾经领着绣娘洗衣服的张家婶子又领了一群小媳妇、老婆子在那曾经绣娘洗过衣服的那道小河边,继续洗着衣服,只不过是少了几张熟悉的面孔而已。
王寡妇死了,绣娘也没了......
“驾,驾!”
陆路骑着老马穿过了河道,向巷子里的家跑去。
陆路的一闪而过,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涟漪,这群小媳妇,老婆子依然在为生活而奔波着。
“张婶,你说绣娘姐姐真的会杀人么?”一个小媳妇一边用力的搓着衣服,一边好奇又八卦的问道。
由于陆路的出名,这绣娘也随着水涨船高,从之前被人暗讽的狐狸精,变成了现在被周围的小媳妇羡慕不己的姐姐了。
这平安坊里,可都传开了,生男当如陆明远,生女要像于绣娘。
张婶左右看了看,看看是否周围还有其他外人在,主要是看有没有陆路的亲信在,上次,陆路那一脚揣在王寡妇的脸上,这张婶可是记忆犹新啊。
“不好说!”见到周围没有外人后,张婶这才开口说道。
“为什么啊,我觉得绣娘姐,人那么好,她怎么会杀人呢?”另一个小媳妇不解的问道,听那语气,一听就是绣娘的小迷妹。
“是啊,小陆大人,那么宠她,她怎么会做出杀人这种事情呢,要是小陆大人这么宠我,我根本就不管小陆大人娶多少女子回家。”这个显然是陆路的迷妹。
“就是就是!”
张婶看着这群七嘴八舌的小媳妇,摇了摇,说教与八卦的欲望蹭蹭蹭地往上涨啊,“你们这群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这小陆大人对绣娘固然是好,但那是没有对比啊,我可听说了,那死去的女子,可是小陆大人的初恋啊,初恋,初恋你懂么?”
这群毛还没长齐的小媳妇,哪里知道什么是爱情啊,真的就是毛还没长齐,就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人了。
“不懂了吧,初恋啊,就像那树上的青梅一般,酸酸甜甜的,还有些苦涩......”一个年龄比较大的阿婆满是回忆的说道。
“初恋,初恋怎么了,我绣娘姐姐还是小陆大人明媒正娶的妻子呢!”那个绣娘的小迷妹不满的说道。
“就是就是!!!”
张婶看了一眼那个小媳妇,然后继续说教道:“哎呀,你们还是太年轻了,你们知道那死去的女子是谁么?”
“是谁?”
“吴家的大小姐啊!”那个张婶夸张的说道,然后就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你们别看小陆大人现在很有名,但其实没有什么用,既不是官,又没有钱。”
“不是官么,那为什么上次县太老爷对小陆大人那么恭敬啊?”
“没有钱么?上次绣娘姐姐可是给了我一只这么大的螃蟹呢。”一个贪嘴的小媳妇用她那被水泡的起皱的小手比划着。
张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