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路看着大眼瞪着小眼的信使,焦急而又害怕的问道:“信呢?”
此时陆路的声音就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因为之前爸爸的死,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虽然父亲那肺心病已经很久了,但自从陆路做了那个噩梦之后,第二天,父亲的病情就突然恶化了,不日,便撒手人寰了。
所以,虽然昨晚上的噩梦给陆路提供了一定的破案灵感,但对于那个梦,陆路是真心害怕啊。
“信呢?”看着傻傻的信使,陆路又再一次问道,并且这次语气有些严肃。
听到陆路那严肃的问话,那信使也没有将信递给陆路,而是眼睛有些翻红,好像受了委屈要哭出来似的。
这信使的表现,让陆路的心更加的揪了起来,于是陆路赶忙安慰的说道:“怎么了,怎么了,没事,你慢慢说!”
那风尘仆仆的信使看到陆路的态度好转了一些后,这才委屈巴巴的说道:“我在驿站那里,就吃一碗面的功夫,那信就不见了......”
“信不见了?”陆路惊讶的看着那信使,不但信件不见了,信使的包裹也不见了,所以这信使才看起来这么的衰。
在得知那信使是因为信件丢失了才哭的,陆路的心稍微的放下了一些,随后问道:“那你知道是什么信么?”
“好像是说家里死人了!”那信使不是很确定的说道。
“等等,死人了?谁家?死的又是什么人?”陆路一听,刚刚才放到肚子里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陆路死死的钳住那信使的胳膊,焦急的看着那面带痛苦之色的信使。
“说是平安坊的小陆大人家,死的好像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年轻的女子,年轻的女子...”听到这个消息,陆路那紧紧捏着信使胳膊的手缓缓的松开了,然后就像失去了骨头一般软软的锤了下去。
泪水在陆路的眼中打着转转,绣娘那一颦一笑的音容,与陆路脑海中的那噩梦交织呼应着,陆路失魂落魄的说道,“绣娘,绣娘,我的绣娘......”
看着脸色苍白,又失魂落魄的陆路,海瑞轻声的说道:“陆小友,陆小友,陆小友!!!”
海瑞喊了好几声,陆路这才反应过来,陆路迷茫的看着海瑞,然后失神的眼睛渐渐有了光芒,“海大人,我得回家了,我得赶紧回家了。”
说着,陆路将抱在怀里的画轴一股脑的塞进了海瑞海大人的怀里,随后就赶忙向南京的码头跑去。
“海辛,海辛,快,快跟上陆小友,快去,送陆小友到码头!”海瑞一边说着,一边又将怀里的画轴又一股脑的放到了旁边徐元春的怀里了,随后海瑞也跟着海辛向南京的码头行去。
“小姐,小姐,他们好像走了?”
在幽兰馆二楼,趴着窗户的小丫鬟颦儿对着正在梳妆的马湘兰说道。
看见陆路准备敲门,马湘兰才想起自己刚睡醒还没有来得及打扮,于是便赶忙回到梳妆台前打扮,可谁知,才刚撩起长发,就听到小丫鬟说他们走了。
“走了?”马湘兰立马丢掉发簪,又跑到窗户前看去,果然此时楼下就只剩下一脸懵逼不知所措的徐元春徐公子了。
而陆路和海瑞海大人则是急匆匆的向远处走去,一个跑一个追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看到这种情景,马湘兰的脑海中便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难道是小陆大人和海大人闹掰了,所以才......
都说爱情使人头脑发昏,同样的道理,当你过度在意一个人时,你也会如此,像马湘兰这样的女子也不例外。
想到这里,马湘兰瞬间就不淡定了,海瑞海大人可得罪不得啊,于是,马湘兰也顾不得什么妆容举止了,穿着一件中衣,便急匆匆的下楼去了。
徐元春看了看手中的画轴,又看了看远去的海瑞海大人,一时之间有些懵懵的,就在他不知道是留下来,还是和海瑞海大人一样,去追陆路的时候,这幽兰馆的大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打开了,随后一个美人从里面跑了出来。
马湘兰气喘吁吁,俏脸绯红,由于刚刚下楼过于快速,饱满的胸口还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马湘兰看了看远去的海瑞海大人,又看了看身前的徐元春,此时的徐元春正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马湘兰。
这时,马湘兰才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妥,随后捋了捋因快速下楼而散乱的青丝,又停了一会儿,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一点后,这才开口说道:“徐公子,你们这是......”
看到穿着打扮如此...如此“妖艳”的马湘兰,徐元春明显一愣,随后也想到了什么,然后一股脑的将怀里的画轴递给了马湘兰。
“马姑娘,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先收着。”说完,徐元春也匆匆的向码头的方向跑去。
马湘兰懵懂的看了看怀里的画轴,随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冲着徐元春的背影喊道:“徐公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陆公子家好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