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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六、兰与杏(1 / 2)

秋夜促织鸣,南邻捣衣急。思君隔九重,夜夜空伫立。北窓轻幔垂,西户月光入。何知白露下,坐视阶前湿。谁能长分居,秋尽冬复及。

夜,绣娘独自一人坐在外屋的小板凳上,目光迷离的看着屋外那漆黑的夜色,哗啦啦,哗啦啦,小脚在水盆里相互的摩搓着,那宛如卧蚕一般的小脚丫还不由自主的勾丫着。

“已经过去四天了,在有四天了,相公应该就能到达应天府了吧!”绣娘托着香腮自言自语的说着。

绣娘当然不知道,这苏州府与应天府的间距,也不知道这船能几天到达那应天府,但这并不妨碍绣娘去码头上打听啊。

昨天,那吴婉贞又来了,和那陆母“亲亲我我”的好一段时间才离开,对于这吴婉贞隔三岔五的到访,绣娘已经习惯了,也看开了,她不在去争宠,也不在委屈了。

每当这吴婉贞来的时候,绣娘便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出门,来个眼不见为净,绣娘也想开了,自己的相公已经不在是之前的那个陆明远了,那个小透明了,他变得越发的厉害了。

这从最近周围之人对她态度上的改变,绣娘就能感受的到,这样优秀的男子,绣娘也不在奢望自己能独享他的温柔。

反正迟早都会有人来分享他对自己的爱,自己又有什么好心伤的呢!!!

尽管绣娘如此的安慰自己,但绣娘还是希望自己在陆路的内心之中,可以占据更多的位置,人有时是矛盾的,但这并不妨碍绣娘的爱。

尽管绣娘不喜欢那个吴婉贞,但绣娘也愿意为了陆路,去尝试,去接受,毕竟自己的小相公,曾经很似迷恋这个吴婉贞的。

要是他们能修成正果,大概、也许、可能...绣娘会在那个夜晚哭的很伤心,心里也会很苦很苦的,但绣娘愿意......

正如那句话,喜欢是放肆,但爱却是克制,为了不给陆路添乱,为了让陆路的事业更上一层楼,绣娘愿意,她愿意,她什么都愿意......

翠屏欹,银烛背,漏残清夜迢迢。双带绣窠盘锦荐,泪侵花暗香销,珊瑚枕腻鸦鬟乱,玉纤慵整云散。苦是适来新梦见,离肠争不千断。

家中的娇妻,念着,想着,远方的良人,而远方的良人却在为另一个女子哀愁,有时候,生活就是这般充满了狗血......

马四娘,不愧是有着湘兰的称号啊,之前陆路只知道这马湘兰,擅长画兰画竹,却从来不知道这马湘兰的兰花画的如此之好,如此之妙,就连不怎么懂国画的陆路,都能一眼看出这兰花的意境。

这崖壁上的兰花,迎风招展,仿佛一个独行者一般,红尘潇洒,我自前行,做好自己,莫管他人言。

这是第一幅兰花给陆路的感觉,是的,是第一幅,在这幅兰花图的下面,还有一幅兰花图呢。

陆路愁啊,本来好不容易想到了一首关于兰花的诗词,这下可好了,依然是不够啊,而且陆路想到的这词,与马湘兰的这幅画,也多少有些不相符啊。

“别样幽芬,更无浓艳催开处。凌波欲去,且为东风住。忒煞萧疏,争奈秋如许。还留取,冷香半缕,第一湘江雨。”这是陆路想到的。

第一幅不相符,陆路又翻看了一下第二幅,第二幅,第二幅的意境也不相符,此时陆路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汗了。

而此时,海瑞海大人还在一旁为陆路研墨呢,一边轻轻的磨着香墨,一边自顾自地说着,“你看,从这画里都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格,你看看这,对于那马丫头,老朽是非常佩服的啊,以一介女流之身......”

听着海瑞海大人的娓娓叙来,陆路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和马湘兰一样,喜欢画竹子和兰花的人,那就是清代的文人画家郑板桥了。

郑板桥,擅长画兰、竹、石、松、菊等,而画兰竹五十余年,成就最为突出。

想到了郑板桥,陆路的大脑袋瓜子也快速的运转起来,要说谁更懂兰花的意境,那必然是也同样喜欢画兰花的郑板桥了。

还好陆路的记性非常好,还真想到了几首关于郑板桥写兰花的诗句,其中一首正好很贴合这幅兰花图。

“感谢感谢!”陆路在心里默念,此时的陆路真的很感谢自己那曾经女友,要不是她,陆路还真的不会记住这么多的诗词呢。

于是陆路拿起了毛笔,在砚台上挡了挡笔锋,颤颤巍巍的准备在那幅兰花图的空白处,写下这首诗。

陆路看了看那宣纸的留白处,又抬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海瑞海大人,有些忐忑的说道,“海大人,我要写了啊!”

“嗯!写吧!”海瑞点了点头回应道。

“海大人,我真的要写了啊!”陆路再次问道。

“知道了,让你写,你就写,你这年轻人怎么磨磨唧唧的啊!”这海瑞被陆路吊胃口吊的都吹胡子瞪眼了。

陆路要是在敢问,说不定就要开口大骂了,他哪里知道陆路根本不是想吊什么胃口,陆路只是好心提醒一下海瑞海大人而已,希望陆路写后,他不要痛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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