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下了好几天的绵绵烟雨,在进入南京之前,竟然奇迹般的停了,虽然远处还有几声雷响,但此时已有初晴的端倪了。
那遮天蔽日的乌云便如画布上的图画一般,被几朵白色的云朵所代替,而那久违的太阳也斜挂在了西边的天空之中。
天缺西南江面清,纤云不动小滩横。墙头语鹊衣犹湿,楼外残雷气未平。尽取微凉供稳睡,急搜奇名报新晴。今宵绝胜无人共,卧看星河尽意明。
这美好的初晴景色,陆路本想和马湘兰分享一二的,但自从那天陆路的大手伸进了人家的小衣内,肆意妄为了一翻后,这马湘兰便像之前的陆路一般,总是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逃避见面,导致陆路都怀疑那天在烟雨中吻得忘我的女子是不是马湘兰了。
看着夕阳西下,陆路只能感叹道:“小雨初晴好天气,晚花残照野人家啊。”
一夜无话,第二天,陆路所在的大船终于抵达了应天府了。
应天府,明朝时,南京的称呼。
作为六朝旧都的南京,在明初时,便被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定为首都,后永乐时期迁都顺天府,这应天府便作为了陪都。
下辖上元、江宁、句容、溧阳、溧水、高淳、江浦、六合八县。
到了明朝中期,南京城人口达到120万之多,是当时中国规模最大、人口最多的城市,也是全世界最大的城市。
“天街半是五侯家,处处燃灯斗月华。自是帝城春色早,千枝万树一齐花”,这就是描写曾经南京的诗句啊。
不过随着明朝的衰败啊,这南京也不是明初时期的南京了,用李白的诗句说,就是“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由于迁都北京了,“长安”不在了,这南京的一些地方也已经发生了改变,如之前最大的官营手工业基地,也相对的衰落了很多。
当时那可是机构庞大,门类齐全,产量可观,盛况空前啊,不过也没有关系,官方的不行,民间手工业便开始好了起来。
虽说与之前相比,无论是在政治,文化,经济,或者人才方面都不如从前了,但总的来说,依然是昌盛繁华,尤其是秦淮河两岸,那更是繁华的不行了。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啊,说道这商女,这都到南京了,这马湘兰怎么还不出来呢!
果然,在大船停靠在码头之后,马湘兰便从船舱中走了出来。
今天,马湘兰打扮的格外的隆重,不管是从妆容上,还是从装着上,都给人一种非常高贵,非常典雅的感觉,不像之前在船上那样,仅仅只是淡妆而已。
正所谓“浓妆淡抹总相宜”,浓妆也好,淡妆也罢,总能很好地烘托出她的天生丽质和那迷人的神韵。
马湘兰款款走来,对着陆路身旁的王稚登和徐元春做了一下揖,吴侬软语的说道:“徐公子,王公子,想要煮酒温茶,可以来小女子的幽兰馆去。”
说完,便急匆匆的下了船,好像家里着火了一般,那是一眼都没有看向陆路啊,弄的陆路莫名其妙的,什么情况啊这是。
那天不是很配合的么,自己的手伸不进去,还......
小嘴也吻得红彤彤的,都有肿胀的感觉了,这怎么还......吃干抹净了,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陆路看着远去的马湘兰,郁闷极了,不过也不是一点好消息都没有,最起码这马湘兰不像之前那样称呼王稚登了,而是和徐元春一样的待遇,改叫王公子了。
就在陆路远眺的时候,王稚登也双手抱拳,对着徐元春和陆路作揖的说道:“元春,陆公子,在下多日没有回家了,所以便先行告退了。”
这王稚登虽然是苏州人,但他常年居住在南京,所以一到南京,想要回家看看,也是合情合理的。
马湘兰走了,王稚登也走了,只留下陆路和徐元春还站在原地。
“陆公子,我们也走吧!”徐元春目送王稚登后,便对着陆路说道。
“好!”虽然陆路不是很开心,但陆路也知道,自己来这儿是公干的,是出差的,可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于是冲着船上的孙春阳和他媳妇张小娟挥了挥手后,便和徐元春向应天府的府衙走去。
这南京不愧是六朝古都啊,自古它就繁华,再加上是明朝的陪都,这里不仅百姓富足,而且文人-骚-客也众多啊,文化底蕴相当的浓厚。
一进应天府的主城,陆路就如初入城市的乡下人一般,东瞧西看的,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无论是现代的陆路,还是古时候的陆路,陆路都是没有来过这南京的,所以好奇的四处观望着。
这街道两旁商行林立,街上也是人来人往,非常的热闹。
相比于陆路,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徐元春就淡定多了,轻摇折扇,闲庭信步的走在大街之上。
陆路穿着一席长衫,虽然也是典型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