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明远兄,不要生气嘛,你又不是没有干过这种事,干嘛这么生气啊。”张仲文仗着他们人多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而那卢小月一听,顿时也来了精神了,由于之前她相中的金龟婿此时正痴痴地看着绣娘,这让卢小月早就对绣娘不爽了,有这种机会,她又岂能放过。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她就是个-骚-货啊她,隔老远我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那股-骚-气啊,就这-骚-货,十两银子太多了,张大哥,这你要是买回去,可不划算啊,听小妹一句劝,拿这十两银子买头母猪都比买她强啊,哇吼吼吼。”卢小月一边说一边尖声的笑道。
虽然卢小月说十两银子不划算,但在场的诸位可都蠢蠢欲动了起来,就连柳元汴都心动了,要不是身旁坐着一位吴婉贞,他早就行动了。
吴婉贞目光复杂的看着陆路,对陆路假装不认识自己,对陆路这么快就另结新欢,而且那新欢比自己还要漂亮,这让吴婉贞非常的不爽,但与此同时,对自己选择离开陆明远的决定又感到了庆幸。
她可不想像绣娘那样穿着粗布麻衣,整天围着炉灶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想到这里,她又不嫉妒绣娘那娇媚的容颜了。
看着那一个个如狼似虎的面目,绣娘有些害怕的向陆路的身后躲去,陆路轻轻的拍了拍绣娘的小手,然后看向了张仲文。
“那个那个...”就在陆路准备向张仲文走去的时候,一个弱弱的声音在陆路耳旁响起,陆路停下脚步一看,是之前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书生。
看到那个书生,周围的“文人墨客”顿时发出了哀嚎,早知道自己就先下手为强了,没想到就顾及一下面子的时间里,就被这个平时不起眼的小透明给偷了家了。
陆路有些发愣的看着眼前的书生,不知道手中这银子是几个意思,不过好在这小透明开口解释了。
“我这就只剩下这五两银子了,剩下那五两,就只能靠你自己想办法了。”
陆路拿过那瘦弱又有些胆怯的小透明书生手里的银子后,一抱拳说道:“大恩不言谢。”
拿过银两后,陆路便笑眯眯的看着那有些嚣张的张仲文,随后又向前走了两步。
“陆明远,你想干嘛?”曾吃过狗屎的张仲文,一下就感到不妙了,于是不断的向后退去,“陆明远,这么多人啊,我劝你还是放聪明一些,不然,不然你会被开除的。”
张仲文之所以会如此嚣张跋扈,就是因为学院有规定,学员之间不能打架斗殴,不然就开除你学籍,上次身边没有学院的人,让陆路钻了空子,但这次不同了,周围全是同窗。
但陆路又不是陆明远,他在乎学籍么?
“虽然我很认同那句‘愤怒是无能的表现’,但并不妨碍我想抽你。”说完陆路就一拳打了过去。
顿时鼻血飞溅,张仲文仰头摔倒在地。
“陆明远,陆明远,你好大的胆子,你...你,你不想回学院了么?”看着陆路一步一步向自己这里走来,张仲文一边向后退去,一边慌张的说道。
陆路蹲在张仲文跟前,拍了拍张仲文的脸蛋,说道:“以后记住了,莫欺少年穷啊!”
随后陆路站了起来,对着周围的围观的群众说道:“在下还差五两银子,不知哪位仁兄能借给在下......”
陆路话还没有说完,围观的人群中便响起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小陆大人,不知小女子可不可以啊。”
随着黄鹂鸣柳的声音落下,一个装扮华贵的女子款款地向陆路这里走来,身后还跟着两名俏丽可人的丫鬟。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首形容杨贵妃的《清平调》,用在此女子身上倒也算是贴切吧。
看到那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女子走来,周围看热闹的人不由自主的让开了一条小路,陆路有些懵懵的看着那女子,一时之间想不起是谁了?
那女子看到陆路那迷茫的样子,莞尔一笑,随后故作伤心的说道:“人家对你是日思夜想的,可,可小陆大人却...却有了新欢忘旧爱,亏人家朝思暮想的想要见到大人...”
虽然那女子装乖卖嗲的,但却一点也不招人反感,看着她那皓齿粲烂,宜笑的皪;长眉连娟,微睇绵藐,倒还有些色授魂与,心愉于侧啊。
陆路一时之间还真的记不起这女子是谁了,难道是陆明远招惹的“野花”,但她口口声声的喊着小陆大人小陆大人的,这锅啊,陆明远他说他不背。
见到陆路还没有想起自己是谁,那女子真的有些伤心了,于是红唇轻启,悠悠的唱了一首《采桑子》。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
辜负春心...
独自闲行独自吟。
近来怕说当时事,结遍兰襟。
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
听了这首纳兰性德的《采桑子·明月多情应笑我》,陆路又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