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陆路叹了一口气,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走到哪儿,都得替陆明远擦屁股呢!
“这位老丈,你...”
就在陆路不知道怎么安抚这暴怒的老头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岳丈,要是您打我,能平息你心头的怒火的话,那您就打吧!”
“嗯?岳丈?”陆路回头看了看于捕头,又转头看了看那气愤的里长老头。
原来这老头是在和于捕头说话啊。
那里长老头听到于捕头这么说道,一把将手中的拐杖丢到地上,随后跺脚叹气、面色痛苦的说道:“命啊,命啊,这都是命啊!哎~~”
看到有外人进来,这争吵声、喧闹声也渐渐小了起来,只有趴在担架上的张小六还在骂爹C娘的大喊大叫着。
陆路走上前去,一脚踢在了张小六的屁股上,随后说道:“你倒是挺精神的啊!”
屁股被踢,疼的张小六嗷嗷直叫,随后便破口大骂了起来,“我擦了你个姥爷,谁他妈的敢踢他六爷,卧槽XXX,哔哔哔的。”
骂了一大堆后,才发现踢他屁股的正是打他屁股之人,张小六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陆,陆,陆...”。
“呦,六爷好大的威风啊,这都被打卧床了,这嘴还是这么厉害啊。”陆路一边说着,一边拿走了张小六手中的典妻契。
站在其身旁看了起来:
立典契人张小六,因家用不足,经人王老四说合,愿将内人于梅子典于同村赵小七家中,生子或女一人......典期至......子或女百日之后......
这典妻契是繁体字,有些陆路还不认识,好在留一留也能明白个大体的意思。
典卖为十两银子,中间人为八百文铜钱,两家盖无异议......
陆路还没有看完,这典妻锲却被一个胖婆娘给拽走了,“嗯?”陆路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又抬头看向那肥婆。
陆路还没来及说话,就被那肥婆喷了一脸吐沫星子,“你谁啊,你是不是想要找死啊,你知道你刚刚踢得是谁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啊?”
看着那一副趾高气昂的胖肥婆,陆路擦了擦脸上的吐沫星子,陆路也是郁闷极了,怎么最近总是能遇到这种人啊,吴家肉铺的那女的也是,这个女的也是。
看着那掐着腰满脸横肉的胖婆娘,陆路的手又痒痒了,但最近陆路也发现自己有点太过于暴力了,所以便克制了下来。
但有的时候啊,人就是这样,看不清现实,错把人家的善良、忍让、包容,以及仁义,当成了懦弱。
这不,这胖婆娘看到陆路没有说话,还以为陆路怕了呢,那更加的抓皮上脸了。
指着陆路的鼻子就让陆路跪下给张小六道歉。
趴在担架上的张小六一听,顿时惊慌失措了起来,“姐,姐,姐...”
陆路终于知道了,这乡村恶霸根本不是那个王老四,而是眼前这个嚣张至极的女人,陆路叹了一口气。
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啪的一声。
陆路轮圆了胳膊就是一个大-逼-兜子糊了上去,陆路看着自己的手掌,不悲不喜的说道,“我本想退一步海阔天空,但奈何条件不允许啊。”
“你~”
被陆路这一个大-逼-兜子呼的有些发懵的肥婆,顿时撒泼打滚了起来,尖声的喊道:“你个杀千刀的,你敢打我,你完了你完了,你知道我是谁么?”
陆路抠了抠耳朵,无奈的说道:“你给这唧唧歪歪个锤子啊,你是谁你就直说呗,谁他妈的有闲工夫在这里跟你猜谜语啊。”
“好好好。”这肥婆气的是浑身乱颤啊,指着陆路说道,“别怪老娘没有提前告诉你啊,现在跪地磕头认错还来得急......”
那肥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路无情的打断了,“赶紧说吧,我还有事呢,你再不说,我可就要......”
“姐,姐...”趴在担架上的张小六还想阻止,但却被气疯了的肥婆一把挡开了,肥婆看着陆路:“好,你给我听好了,我的小姑子乃是太常寺卿徐璠的第四房小妾。”
“哈?”陆路懵了,“小妾?第四房?徐璠?太常寺卿?”
陆路还真的不知道这胖女人在说些什么?这徐璠是谁?还有那太常寺卿是什么样的官职?几品的啊,陆路都不是很清楚。
但陆路不清楚有人清楚啊,本来还和里长有些尴尬的于捕头,上前走到陆路的身旁嘀嘀咕咕的说着。
这徐璠呢,便是徐阶的长子,而徐阶呢,便是大名鼎鼎的内阁首辅,当然了,现在已经是前首辅了,那非常有名的《嘉靖遗诏》便是他带着当时的翰林院学士张居正一同撰写的。
后来由于现在的皇帝,也就是穆宗,他那好色的行为太过于荒诞不经,在劝戒无果之后,徐阶很失望,于是便上疏请求退休。
父亲告老还乡后,作为长子的徐璠也跟着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