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张大人,就是他,就是他煽动群众围殴我的。”见到陆路,余孟波气急败坏的说道。
“先生?这可是真的么?”张锲修有些诧异的看着陆路。
陆路看着王明远身边的余孟波,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说道:“你谁啊?”
“我?我草你大爷的,我......”此时的余孟波鼻青脸肿的,确实,陆路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
听到余孟波的骂街,陆路顿时又将鞋子脱下,而刚刚还叫嚣的余孟波一看陆路拖鞋了,顿时吓得连连后退。
陆路拍了拍鞋底,将鞋里的沙子倒了出去,然后看了看离的好远的余孟波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怪不得满嘴喷大粪呢。”
“你...”余孟波那个气啊。
陆路一边将鞋子穿上,一边一脸无辜的看着张锲修,做着小熊摊手的样子,“大人,这事可不怪我啊。”
看着陆路穿鞋,张锲修这才发现陆路这鞋有些不对劲啊,一只是纳得千层底得板鞋,一只是做工精良的云履。
“先生,你这是?”
“哎,别提了,这吴地不是有走月亮得风俗嘛,我就带着我家娘子来凑凑热闹,可谁知半路遇到了不开眼得地痞流氓,所以我就出手教训了一下。”
说着陆路还看了一眼猪头一样的余孟波,接着又说道:“哎呀,可谁知道那地痞流氓,不知是怎么触犯了众怒,就被人给群殴了,我这不是殃及鱼池了嘛,鞋子丢了一只,不过好在又捡了一只。”
说完,陆路还展示一下自己捡的那只云履,然后又满脸失望的说道,“不过有些可惜了,就捡到一只,要是能捡到两只,那就完美了。”
“噗呲!!!”
站在王稚登身旁的马四娘又被陆路的话给逗笑了。
这一笑啊,瞬间就将王明选的魂魄都给勾去了,自从见面时开始,这王明选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马四娘。
马四娘感受到王明选那火辣辣的视线后,先是一愣,随后便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利用身旁的王稚登挡住了王明选那不加掩饰的欲望之眼。
“你放屁。”
“哈?”
“张大人,他就是在放...他再胡说。”余孟波立马可怜兮兮的看着张锲修,“张大人,我没有调戏的他的娘子,我上前去,只是好心的提醒他还有几天就要还钱了,可他倒好,竟然,竟然...张大人,你可要给草民做主啊。”
早早的,余孟波就想好了说辞。
“哈?还什么钱?”陆路不解的看着余孟波。
“还什么钱?你说还什么钱?当初你逛青楼,没有银子支付嫖资了,不是你通过张仲文找我借的钱么?当时你还......”说着,余孟波还看了一眼站在陆路身旁的绣娘,和王明选一样,眼神中都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占有欲望。
“停停停。”陆路赶忙打断了余孟波的说辞,再说下去,陆路都快被身旁这小美女徐锦枝给杀了,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
陆路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她了,从刚刚开始,就是一副愁大苦深的看着自己,这会儿又改成厌恶了,甚至是想踢上自己几脚。
陆路打断了余孟波后,立马说道,“你说我欠你钱,那你可有欠条借据啊,没有,小心我告你敲诈勒索啊。”
“欠条?”
“对,欠条。”
“当然有了。”余孟波一听,立马转头去找吕老大,而此时的吕老大早就跑了,找了一圈后不见吕老大,余孟波便大声的喊道。“吕老大,吕老大。”
见到吕老大不见了,陆路也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于是晃了晃手中的欠条,说道,“别找了,你说的该不会是这张欠条吧?”
余孟波一看陆路手中的欠条,顿时就想上去抢,不知何时,陆路的手中又多出了一只板鞋。“啪”的一声,又一鞋底抽在了余孟波的猪头上。
“对对对,当时他就是这样。”余孟波捂着脸颊,口齿不清的说道。
张锲修扶了一下额头,有些责怪的说道,“先生!”
陆路连忙道歉道,“抱歉抱歉,手滑了一下,我以为他要来抢欠条呢,所以就......”
看着陆路手中的欠条,余孟波的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嘴里还喃喃自语的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随后余孟波又脸色涨红,目露凶光的喊道:“吕老大,你给我等着。”
“大人,我现在能告他敲诈勒索么?”陆路看向张锲修问道。
余孟波一听,顿时慌了神了,连忙说道:“张大人,张大人,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我并不知道陆明远已经将钱还了,对对对,都是吕老大干的,一定是吕老大将钱贪污了。我我我不知情啊。”
陆路看了一眼余孟波,淡淡的说道:“那是你们的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就是对我敲诈勒索了,大人,你看......”
张锲修当然是向着自家先生了,但这余孟波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