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五官,彰显着吴家婆娘此时的心虚。
一听自家婆娘的话,吴老大就更加的着急了,连忙说道:“王法!我没听错吧?这世道哪还有王法?几个月前于家那婆娘是怎么没得,不就是早上跟于家锁吵了一句么,结果呢,结果晚上人就失踪了。”
“什么失踪啊,不是说失足掉河里淹死了么,上上个月尸首都找到了。”
“呸,他能糊弄别人,可糊弄不了我,我杀了这么多年的猪,这人骨是男是女,我还是能分清楚的,他以为弄个死人,再弄点他婆娘的遗物,就能糊弄过去了,我跟你说啊,他就是杀他婆娘的凶手。”
虽说吴老大的话听起来很奇怪,这杀猪和人有什么关系呢?但这古时候啊,往往处理尸首骸骨什么的都是这些屠夫干的。
“真的假的?”
“你先别管真假了,现在都是官官相护,人家想要定你的罪,还需要理由么?”吴老大没好气的说道。
吴家婆娘虽然嘴硬,但也知道吴老大说的是对的,自己的哥哥是看场子的,要不是有蔡大程的帮忙,早不知被抓走多少回了,正所谓朝里有人好办事嘛,更何况陆路这样朝中人呢。
“那怎么办?”
“怎么办?磕头认错去啊,算我求你了,我先给你磕头,你再去磕头,你看这样好不好啊。”说着、说着,吴老大真的在胖婆娘面前跪下了。
当然了,虽然吴家婆娘彪悍,但也不会让自己男人下跪的,但让她去下跪,她又抹不开面子,那怎么办,想了一会儿,吴家婆娘便想到自己的哥哥。
“你先别跪了,要不我们去找我哥哥吧?”
吴老大一听,好家伙啊,还嫌死的不够快啊,尽然还想找人.
一看吴老大那样,吴家婆娘便知道吴老大准是想岔劈了,于是解释道:“我哥哥不是跟蔡大程很好么,我们去问问能不能通过蔡大程......”
“对哦,走走走,现在就去。”吴老大一听,立马拉着自家婆娘趁着陆路还没来找茬之前,赶紧去找胖肥婆的哥哥去了。
因为张二狗的秋后问斩,吴家肉铺的两口子胆战心惊的,因为绣娘的一个眼神,王寡妇便慌慌张张的逃回家去了。
王寡妇的屋子也是位于平安坊的深巷之中,因为家中没有个男人,房屋又有些年头了,很多地方都破败不堪了,夜风袭来,破损的木窗嘎嘎作响,就好像有人在敲她家房门一样。
想到陆路会半夜翻墙来抓人,王寡妇便害怕的睡不着,以前这门也是这样的,但王寡妇并没有这么害怕。
王哇寡妇贴着墙蜷缩着,越怕越睡不着,她哆哆嗦嗦着对着黑漆漆的半空小声说道:“绣娘对不起啊,对不起,我就是嫉妒你才传你瞎话的,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让你那相公来抓我啊,我,我再也不敢了,真的,真的,我......”
此时,陆路并不知道因为张二狗的事情,自己已经成为了整个平安坊“凶名远扬”的“大恶人”了。
不管是曾经欺负过绣娘的那些妇女,还是那些迷恋过绣娘美色的男人,这一晚,都睡得都极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