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像陆母那样独守空房,可现在这种情况,绣娘又能怎么办呢?
她只是个弱女子而已,在这男尊女卑的古代,她又能做什么呢,最终还是会像陆母那样守了一辈子的空房。
可能还不如陆母呢,最起码陆母还有一个儿子这一心灵寄托,绣娘有什么,绣娘什么都没有,非要说有什么的话,那就只有街坊邻居的冷嘲与热讽了。
绣娘环抱着双膝,低声的抽泣着......
对于陆明远,绣娘并不清楚自己对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是把他当成弟弟看待呢?还是把他当男人看待呢?
但这些对绣娘来说都不重要,当她五岁那年被父亲送到陆家做等郎妹的那时起,这陆明远就已经是她的丈夫了,不管她对陆明远是抱有什么样的感情,还是陆明远对她是否动过心,这都已经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了。
而且绣娘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了,习惯了等待,等待他的出生,等待他的长大,等待他的学业有成,等待他的锦衣归来,但习惯了等待,并不意味着绣娘她不害怕这些等待。
她也害怕,害怕等到最后,像陆母那样,终是一场梦,终是一场空。
哒哒哒!
哒哒哒!
衙门门前的青石板路上响起了马蹄践踏的声音,随后一个捕快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飞奔而来,将那些赶着回家吃饭的路人都惊到了一旁。
“吁~”
于捕快一扯缰绳,高头大马顿时放缓了速度,随后停在了县衙的门口,于捕快翻身下马,随后又将托在马背上的店小二拎了起来。
“于捕头,您回来了啊。”
看门的小刘看到于捕快大步流星的向衙门里走去,立马带你殷勤的笑意打着招呼。
“嗯。”于捕快点了点头,随后拎着店小二就想往里走,但刚迈出左脚,便又退了回来,指了指不远处那棵桂花树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小刘听到于捕快的问话后,也伸长脖子看了过去,当看到绣娘的时候,明显一愣,他还以为这绣娘走了呢,没想到在那里等着呢。
于是小刘便开口说道:“一个想来探监的妇女,大早上就在那里等着了,我还以为走了呢。”
“探监?大早上就来了?”
“嗯。”小刘点了点头,随后看着于捕头还在向桂花树那里不断张望的样子,便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于铺头认识?”
于铺头点了点头,随后又摇着头否认道:“不,不不不认识。”
绣娘,住在平安坊的人谁不知道啊,就算没有见过面,但也绝对是听过她的事迹的,平安坊的狐狸精嘛,专门勾引别人家的男人。
昨天,于捕头回家吃饭的时候,还被自己的母亲告诫过了呢。
“家锁啊,我可跟你讲啊,赶紧找媳妇,你可不能像你二叔家的铜锁那样,不正儿八经的找个媳妇传宗接代,天天围着老陆家的那儿媳妇转。”
于铺头一回家,于母便开始催婚。
“哎,你说,你说老陆家那儿媳妇长得也白白净净的,好看的不得了,怎么就不守妇道呢,我昨天还听到前坊的老赵家的儿媳骂她小狐狸精,勾引她家的男人呢。”
于铺头已经习惯了于母的啰嗦了,任凭于母在那儿嘀嘀咕咕的说着,也不插话。
“家锁啊,我可跟你说啊,你可千万不能跟那狐狸精乱搞啊,小心染上病,我听前坊的王寡妇说,好几个人跟她搞过后,都得病了啊。”
于母倒不是对自己儿子的人品不放心,是不放心老陆家的那个儿媳妇啊,绣娘,她也是见过的,那小模样啊,勾人的很,不然怎么会被叫做狐狸精呢?
“娘,你又听那些人乱嚼舌根,你看到了啊,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于铺头站起来又乘了一碗饭,趁着这个间隙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对于坊间那些大婶大娘的话啊,于捕头多半是不信的。
“你别不信,昨天我还看到老陆家那儿媳从老王家的院子里出来的呢,出来时那脸红的啊,你说说一个妇女从一个老光棍的院子里出来,还能干嘛啊,大白天的,呸,真不要脸。”
“......”
看着鞋旁边的那口浓痰,于捕头顿时觉得这白米饭也不香了。
“家锁啊,我可跟你说了啊,你可别不当回事,要是让我知道你和她鬼混,小心我打断你的腿。”见到于捕快不说话,于母又喋喋不休的说着。
“好好好,娘,知道了娘。”于捕快扒拉了一口饭后无奈的说道。
“知道就好,对了,家锁啊,上次我找王媒婆给你介绍的那女孩怎么样啊,看中了,我就叫王媒婆给你下聘礼去。”
“娘,你在说什么啊,谁让你去找媒婆了。”于铺头一听,顿时放下碗筷,有些生气的说道,“娘,你也知道小玉她......”
“娘什么娘?小玉都死三个月了,你也该找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于母打断了于铺头后,继续说道:“那李家的姑娘,我觉得就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