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是古代,陆路并不能确认这疑似烟灰的灰烬就是烟灰,于是只能将它先放到一边,之后再做打算。
陆路捻了捻手指上的烟灰后,便站了起来,又来到那张显眼的大床面前,陆路撩开了床上的罗维,看到了床的里面,此时床上的被子乱七八糟的卷在大床的一角。
陆路又摸了摸皱皱巴巴的床褥子,有些潮潮的感觉,皱了皱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难道是这个徐清婉和那个不知名的书生在这里约会?
陆路这猜测并不是胡乱瞎猜的,从于掌柜那里得知,这书生和这徐家小姐正好是一前一后来到这老来悦客栈的。
而离这里大约1000米的地方,还有一个悦来客栈的,那个悦来客栈光看外表的装潢就比这老来悦客栈不知道要高级多少倍,而且那里的景色可比这里好太多了。
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一个富家女,一个名门望族的富家女都不会选择这老来悦客栈的,但偏偏这个徐清婉就钟意了这间破破烂烂的老来悦客栈。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反常的举动,无外乎就是这个徐清婉并不是单纯的来此游玩的,而是来此幽会的。
只有和情郎幽会,才不会选择那种招人耳目的地方,只会选择那种不起眼的地方,越偏僻越好,越意想不到越好,就像老来悦客栈这种的。
再加上这皱皱巴巴的褥子,这卷成一团的被子,还有那明显的滚床单痕迹,这一切都无不在说明一个问题,这个徐清婉不安分。
而在这老来悦客栈里,除了那名书生之外,陆路想不到还有谁可以和这个徐清婉滚床单的。
目前看来,那个走掉的书生的嫌疑是最大的。
陆路正想着,忽听张锲修低声问道:“先生,情,情况怎么样?有,有没有线索破案啊?”
陆路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没有。”
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前,这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而陆路并不想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办案,一切还是要以证据为准的。
“没有?”张锲修一听瞬间不淡定了,于是拉着陆路的大手迫切的说道:“先生,你在仔细看看,你在仔细看看,虽说我搞砸了一些事情,但先生那么厉害,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对于张锲修的亲密举动,陆路颇为无奈,什么毛病啊,怎么一激动就喜欢抓别人的手啊,陆路艰难的抽出自己的双手后,安慰道:“大人,你先别着急,这不蠡墅镇那边还没有询问么,我们去那边看看,应该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对对对,尸首也在那边,我们去那边,我们去那边。”听到陆路的话后,张锲修总算是镇定了一些,不至于太过于失礼。
这离破案的期限是越来越近了,也就剩下两天多一点的时间了,虽说张锲修背后有张居正在,但张锲修也知道自己这个族叔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将他放到这吴县当知县的。
这次的石湖命案要是真的破不了案,虽说看在张居正的面子上,苏州提刑按察使并不会对张锲修怎么样,但自己在族叔张居正那里的价值很可能就要大打折扣了。
这样一来,要是以后官场上没有了族叔张居正的庇护,自己的仕途可就要命途多舛了啊。
“先生,你一定要破了此案啊。”
蠡墅镇,距离石湖大约有3500米的距离吧,陆路几人又晃晃悠悠的向东南方向的蠡墅镇行去。
古时候的道路不好,再加上是马车,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陆路看了一会儿路边的景色后,便背靠着马车的车厢,从怀里拿出一本《大明律》看了起来。
“若奴婢及雇工人、谋杀家长、及家长之期亲外祖父母、若缌麻以上亲者、罪与子孙同。”
“凡谋杀祖父母、父母、及期亲尊长、外祖父母、夫、夫之祖父母、父母、已行者、皆斩。已杀者、皆凌迟处死。”
这《大明律》还是昨晚陆路在查看自己户籍的时候,从刑房的书架子上顺来的呢。
只是这《大明律》是竖行繁体的,还不打标点符号,本来就很难认,再加上路途颠簸,看了一会儿,看的陆路是头晕眼花的,还有种呕吐的冲动。
迫不得已,陆路便将这《大明律》收了起来,陆路靠在车厢上,又开始想起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媳妇了。
“也不知自己的媳妇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听张二狗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风评不是很好啊,可,可千万不要像这徐家小姐这样啊。”
中午时分,陆路等人终于来到了蠡墅镇。
蠡墅镇,相传因春秋末期在越国任大夫的楚国贵族范蠡在此建屋居住,故此得名。
蠡墅镇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小镇,街道属于典型苏州枕河人家的建筑风格,以小河为界分为上塘街和下塘街。
而陆路所在的地方便是下塘街,徐清婉的尸首则是在上塘街的范家那里。
此时正值中午,又走了一上午的路了,大家或多或少也饿了,于是陆路和张锲修决定,先吃完饭再去范府查案。
找了一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