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好像老了几十岁！
这一刻，季无涯再也沉不住气了。
他感觉自己体内的某种东西，正在飞快流失，包括那股“气”。
他穷尽一辈子，经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在临死前才参悟出来，此刻却被生生抽离！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气，我的气！那是我的，你还给我！”季无涯拼命大喊。
他伸出手，抓向陈九安，试图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他探出的
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好似一截枯木。
见季无涯满脸不甘，陈九安玩味道：“你该不会真以为，这道灵力是你自己修炼出来的吧？”
灵力？听到这个陌生的名称，季无涯停止了挣扎，他呆呆看着陈九安，好似明悟了什么。
“从始至终，那道灵力都不是你的，而是本帝给你的。”陈九安冷声道：“临死之前还能摸到练气的门槛，你也该无憾了，这个世界上，有无数武道之人，穷尽一辈子也无法触碰到那扇门，比起他们，你已经很幸运了。”
虽然心中有了猜想，但得到陈九安亲口确认，季无涯还是难以接受。
这对他而言，是一种幸运，更是一种残忍。
先让他攀登到高峰，再一把将他从峰顶拉入万丈深渊。
相比之下，从未爬上峰顶的人，反而更幸运。
陈九安看着季无涯，眼神中拂过一抹惋惜。
而此刻，季无涯已经油尽灯枯，临死之际，他脸上的不甘之色缓缓褪去，恢复平静。
他抬起头，静静看着陈九安：“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你真正的实力？”
陈九安微微一愣。
不过他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也就能理解季无涯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了。
他点点头，淡淡道：“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