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和与陆珊正说着话,李久福快步走了过来,“排长,陆参谋,有敌情”,“有一伙敌人已到对面山梁上,人数不详”,高文和一听李久福说有敌情,马上起身说:“陆参谋看看去”。
几个人跟着李久福向西走了几十米,来到了一颗大树下,高文和与李久福“蹭蹭”几下就爬到树梢上,他们是山区长大的孩子,爬树是最基本的功夫,陆珊和赫平只能互相无奈的看了看,在树下等着。
通过望远镜高文和清晰的看到一队日本兵已到达对面的山梁上,与他们只隔一到山沟,距离不足一千米,敌人来的太快了,可清晰的看见日军头上的钢盔闪闪发亮。
高文和从树上下来,看着大家说:“这伙敌人太狡猾,他们准确判断出我们的行动方向,不过应该还没发现我们”,赫平一听敌人到对面山上了,立即催促道:“我赶紧走吧,向东走,看看能不能把敌人甩开”。
“这伙敌人很狡猾,摸准了我们行军方向,如果我们再这样走下去,不但甩不掉敌人,云桥寨的位置也可能暴露”,高文和对大家说:“我建议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由此一直向东,回云桥寨,一路留在这里,争取把敌人引开”,“我和李久福、郝名贵几个习惯于山区作战的人留下引开敌人,陆参谋和赫参谋领着其他人回云桥寨”。
陆珊对高文和的安排没意见,但提出自己留下,赫平带队回云桥寨,高文和也不同意陆珊留下,但陆珊毕竟是最高长官,自己作为属下不便过多的反驳,只能表示同意。
最后决定,电台重要,赫平和张大山保护电台先回云桥寨;高文和、陆珊和李久福、郝明贵等十几个熟悉山区作战的人留下。
陆珊对张大山嘱咐说:“老山哥,要做好警戒,一旦发现敌情,立即组织大家和寨民向山里转移,不能留下一个人”;“陆长官,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张大山回答:“再说还有赫参谋,不会出问题”。
赫平嘱咐高文和说:“文和,陆参谋身份特殊,要保护好她,你明白吗”,“是,我知道,放心吧,赫参谋”,高文和认真的回答。
赫平、张大山带人走后,高文和说:“我们马上把赫参谋他们走过的路重新整理一下,做好伪装,决不能让敌人发现他们的行踪,我们折回去,隐蔽接近敌人,把敌人向南引,争取引到野猪岭附近,那里山高林密,还有一个土匪留下的山洞,我们争取藏在哪,把敌人拖住”,他说完,又看着陆珊说:“陆参谋,你看怎么样”。
在这莽莽的群山中,陆珊觉得自己就像个瞎子,于是说:“文和,我听你的,想办法先粘住敌人,行动吧”,高文和看着陆珊严肃的说:“陆参谋,既然我来指挥,一旦打起仗来,你一定不能离开我身边”。
来的这伙日军正是川岛和麻田,率领三百多日本兵和一百多名皇协军队员,他们根据赵文和这些人爬山的时候留下的一些痕迹,判断这只华夏军队向东而来,随即尾随而来,连夜行军十几个小时,中午时分,到达高文和他们对面的山上,天气炎热,川岛让部队休息一会儿,又让人把皇协军韩队长叫来。
看到韩队长走了过来,川岛说:“韩桑,辛苦了,这一带你熟悉吗”,韩队长摇了摇头,说:“川岛阁下,这一带属于深山了,我也不太熟悉,现在咱们远离公路,前面过两座山就是野猪岭,山高林密,距离最近的公路,也得走上五、六个小时”。
麻田问:“韩桑,这些人在这里,一般会躲到什么地方,我们应该有个目标”,韩队长回答:“麻田阁下,这里方圆几十里,有上百条山沟,数不清的山洞,只有长年在这打猎的猎人能说清楚,一般的人进来容易迷路,出去都困难”。
川岛望着莽莽的大山,也是很无奈,他和武田一雄都在德国受训,受过山地特种作战训练,而且成绩优异,但那是在一个固定的区域,就向一场足球比赛,大家有一个固定区域,明确的知道敌人在哪,现在这漫无边际的丛林和群山,那里是敌人,敌人在哪都不知道,想作战找不到敌人。
最后,川岛指着对面的山峰,对麻田说:“麻田君,向对面山峰搜索前进,今天晚上我们就在那里宿营”,他又问皇协军韩队长:“韩桑,飞机能不能发现这些人”,韩队长苦笑着说:“阁下,这里山高林密,飞机很难发现他们,再说即使发现他们的踪影,他们也会马上变换位置的,等我们赶过去,他们早跑了”。
麻田过来请示:“川岛中佐,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我估计穿过这条山沟,也得一个多小时”;“即刻行动”,川岛命令。
黄昏时分,太阳缓缓西下,金色的阳光洒满山林。
陆珊斜躺在一棵大树下,仰望着湛蓝的天空,悠悠白云,被阳光染上一层金色,她感到有一点累,这么好的景色,就应该躺在这软软的草地上,美美的睡一觉,最好有男朋友陪在身边,哎,可恨的日本人,他们燃起的战火把这美好的一切都变成了可望而不可及奢侈品。
川岛看天色已近黄昏,命令分三路纵队,向对面山上搜索前进,皇协军韩队长在左,麻田在右,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