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在哪个病房,我能先去看看她吗?”
“在这边,已经醒了。 他自己说的要联系家人,所以我们就联系你了。”
袁力的确已经醒了。
门牙少了两个,手腿骨折,没有一个月指定下不了床。
看到袁玲珑过来,小眼闪烁,很是心虚。
要不是袁力此刻躺在床上,袁玲真想把拉起来打一顿,这个混账东西,爸妈老实了一辈子,到他这里,敢去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袁力。”袁玲没有好气,对于床上的弟弟,虽然心疼,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干点什么不好,去干这样的事,让爸妈知道了,你让爸妈怎么说,怎么面对周围邻居。”
“姐,我知道错了。我也是不想,是被人家逼的。姐,你得救救我,我就做了这一次,那小孩子也没事,肯定不会判刑的对不对。”
“人家同志可是说了,你可不是第一次,你可是老手了。”袁玲也不相信,自家弟弟会做出这样的事,但事实就在眼前,不相信都不行。
强忍着把这个弟弟塞回娘胎的冲动,深呼呼一口:“刚刚在门口,同志都跟我说了,把你知道的都说清楚,
并且能立功的话,你的罪就不会大。”
“姐,我把知道的都说了。”袁力因为门牙掉了,说话走风:“我就知道那么多,真的,我不骗你们。我也是没有法子了,在外面欠的赌债太多,又没脸问你们要,有人说这个法子来钱快,我就想着搞点钱来。”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少跟你那些孤朋狗友在一起。”袁玲的声音突然大起来:“我之前跟你说了那么多,敢情你一句也没听进去。这是搞钱的事吗?这是犯法,是犯罪。三百六十行,那么多行业可以挣钱,你为什么要去干这种事?”
袁玲说着说着自己就哭了。
她想到了爸妈,想到了自己,又想到了眼前的混蛋弟弟。
妈妈身体不好,生完弟弟之后就没再生了,并且三头两天还要吃药,爸爸是个老实的工人,靠着自己那点工资养活着一家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干干净净,老实巴交的家庭,出了袁力这么一个混不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