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规距,其实不是以前就有的,是去年才开始有的。
刚开始,大家也觉得这样的规定太没有人情味,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人下海有危险而不救呢,但人家说了,来找工作的只要不傻,就知道签了这个意味着什么。
就像人家去打黑擂台的人一样,明知道有可能死在对方手上,他还是会上场。
因为什么,因为如果赢了,能拿很多钱。相反的,你如果死在场上,不仅不一文不值,还不能追究对方的责任。
所以,这里跟那些打黑擂台的地方有什么区别。
“对呀,姑娘,这条规定不是强迫性的,是根据个人意愿来的,你如果有把握或者想要这份工作,就签。如果不想要这份工作,或者怕死,大可不签。都是有头脑的成年人,不是什么傻子,也不是小孩子们,这点危险性还是能预测到的。”
“是呀,你爸他真是太不自量力,不会水性也敢下水,这不是送死吗?”
“就是想死,也不能这么送死吧,没给家里留下任何东西不说,连尸体都让家人找不到,家人得多伤心。”
“估计就是想死吧,自己不敢去死,借着这么一个由头去死。”
一时间,围在阿梨跟前说什么的都有。
大概就是,白秋生脑子没问题,又是孩子爸爸了,不是小孩子,上面的黑字白字他又懂,但他还是签了。
要么是真想要一份工作,要么就是日子实在太苦,不想活了,
找着这么一个由头来送死的。
“姑娘,我看你呀,你还是别伤心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容易,要不然我们筹点钱,你回老家去。要不你留在我们这里,由村长一家帮你选个男人嫁了吧,至于你那没用的老爸,没了就没了吧。
阿梨听着村民们的话,内心十分震惊。
怎么说呢。
是该说这里的人已经司空见惯,还是说,这里的人太冷血。
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才消失没多久,根本不想着去找,而是想着料理后事。
“行了,你们少说两句。”老太太发话了:“你们赶紧再去找找,实在找不到人再说。丫头,别哭,好孩子,真是可怜。”
果真是事实难料,昨天碰见这对父女,今天就阴阳两隔了。
又过了一会,老葛带着几个人回来了。
他对着阿梨摇头:“我们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现在就希望他不是喂鱼了,这样还能有生还的希望。”
阿梨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沈船长:“这条规定是谁出的,怎么能出这样的规定,这不是什么自愿条文,这是在杀人,你们的的船只肯定是非法船只,我要去告你们。”
沈船长的脸色立即拉下来:“村长,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对方一个机会试试的。他签字时,你全程在场,现在他女儿在这里闹事,你怎么说。”
“沈船长,小姑娘心气大,又刚刚遇上这样的事,心里伤心是肯定的。这事,你们也帮帮
忙,看看能不能再找找,姑娘这边,我们也只能帮忙安慰。别的我们也不能替她做决定呀,你说是不是。”
“那我可不管,我只知道人是你带来的,现在有家属找我事,我就得找你。”沈船长说完一甩手就离开了。
村民们看着阿梨的情况,再看看村长一家。
有摇头的,有觉得村长捡了便宜的。
想想看,村长家可是两个儿子,二十八了,一个没娶。
不是没有人嫁。
以村长家的条件,想嫁进他家的姑娘还是很多的。但村长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娶一个媳妇进门。
这个姑娘的父亲一死,暂时又住在村长家,只要小姑娘有这方面的心思,亲事肯定是跑不了的。
就看村长家的两个儿子能不能看上跟前这个姑娘了。
小姑娘虽然穿着粗布棉衣,细看之下,人还是长得不错的,是个小美人。
到了晚上,还是没有白秋生的消息,阿梨被婆婆带回了家,小姑娘不吃不喝的,可是吓坏了婆婆。
“都说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现在没有发现尸体,就说明还有生还的可能,你也要保重身体,说不定你爸明天就回来了。”
“婆婆,我没有爸爸了,我没有家了。”
“你要是不嫌弃,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把这里当家,在这里住下,没有人敢欺负你。”
……
白秋生的消失,好像在意料之外,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葛天顺还是不放心:“爸,我这心里
还是不踏实,明天晚上的行动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有嫌疑的的白秋生已经消失了,有什么可担心的。他那个女儿,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难不成还能阻止我们行动不成。大不了,明天晚上吃饭时,给她下点药,让她早点睡觉。”葛这话时漫不经心的。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在这个时间不该出现的人,都不可小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