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卫平挂了电话,心中也有气。
王冬美凑过来:“怎么样,叔答应了没有?”
“年纪大了,前怕狼后怕虎的,不敢。”肖卫平冷哼一声:“我都说与他们合伙,不用他们管理,直接等分钱就行,死活不同意。”
一年几十万分到手,还要去干嘛。
“叔现在年纪大了,现有只想安稳的退休,肯定不敢管这些事。要不,我们问问卫冬的意思,如果卫冬愿意帮忙的话,未必不可行。”
叔老了管不动可以理解。
“只能与卫冬说说了。”肖卫冬想到什么:“这次他们帮也得帮,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帮了,惺惺作态什么。”
“你是说?”王冬美想到十几前的事情。
“叔肯定知道分寸的。”肖卫平勾唇笑了笑:“毕竟,我们两家可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不管他答不答应,都没得选择。”
王冬美笑了:“我也相信叔肯定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
肖厚福没有想到肖卫平会如此不要脸,敢拿十多年前的事威胁自己,还说不帮这个忙,直接把当年的事捅出来。
他想干什么,这个白眼狼。
自己当年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会帮他的忙。再看看他现在,想着倒打一把,简直……
肖厚福挂了肖卫平的电话,气的胸口疼。
“小英,水,水。”肖厚福捂着胸口,一脸的难受。
“爷爷,您这是怎么了,没事吧。”白小英端进来一杯水,上前扶着肖厚福。
“这个
畜生。”肖厚福还在生气:“威胁到我头上了。”
白小英没有接话。
她想在肖厚福身边干长久,知道什么话该接,什么话不该接。
“爷爷,来喝水,喝过水后肯定就好一些了。”
肖厚福喝过水才好一些了,好一会儿才与小英道:“你与白秋生是一个村的,你跟我说说,这么些年,他们家都过得怎么样?”
白小英不明白肖厚福突然就问这个了。
但决定实话实说:“那个时候,白锦梨刚出生一个来月吧,秋生就出事了。秋生进去没多久,他媳妇就传出怀孕了。结果生下来是个女儿,阿梨的奶奶生气,就把她们母女三人赶了出去,让她们母女三人单过……”
那十几年,陈小女母女三人的确过得不好,有一顿没一顿的。
肖厚福听完之后,一声叹息:“这么说来,白秋生恨当年害他之人也情有可原。”
白小英想到什么,开口:“爷爷,你也知道她女儿今年要参加高考,你也知道,他的档案在那,对于她女儿的高考起到什么作用。我想着,矿山这事是不是跟他们家有关。我记得他们家跟一个姓贺的年轻人走得很近,那个姓贺的年轻人好像就在县里的什么单位上班。”
“你说的是真的?”
“我不太确定,只是这样猜测 。这件事你们可以问问肖建,肖建与那姓贺的关系不错,你们可以查查这个人。”
肖厚福很快就知道了贺知舟这个人
,并且知道他是地矿局的人。
“我真是小看白秋生了。”肖厚福冷笑一声:“他是想翻案,把档案改了。”
只要证明当年的案子是冤案,白秋生的档案才可以更改。
白小英垂头,不吱声。
“想翻案,这肯定不可能。”翻案就意味着当年自己错抓错判了。
……
县里下了命令,私采的矿厂要么在县里备案,变成正规的厂家。要么停工,不许再开。
白河村的矿山这几天都停工了,没有再采。
“你们听说了吧,听说那些工人晚上都在劳作,白天休息。”
“不能吧,晚上黑漆漆的,怎么劳作。”有村民不信。
“据说是打着手电筒开采,手电筒的光挺强的,几个人打手电,几人开工
。”
“他们这是不要命了吧。”
“说是答应了月底要出货的,不让开工就交不了货,人家老板肯定急呀。”
“要钱不要命了吧。”
“可不是。”
“真是。”
白秋生听说这事后,打算把这里的情况与贺知舟说一声。
拿起电话才发现家里的电话不知出了啥问题,不能打了。
但矿上的安全问题要紧,他决定下城一趟。
“小女,我寻思着下城一趟。他们晚上开采,势必会引发安全问题,这可是大事,我想下去告诉小贺一声。”
本来嘛,县里出面管理是好事。但矿上为了按时交货,利用晚上时间开采,不把矿工们安全放在心上。
“行,你顺便看看是不是要交话费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能打了,要是女儿们要急事打回家,打不通该着急了。”
“好。”白秋生说着骑上三轮车往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