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帮白秋付施了一针,白秋付立马就醒了。
他一醒来,就开始疼呼:“我的手,我的手,怕是断了。”
“是断了。”洪老看着他,没有客气:“忍一下,我帮你打石膏。”
“老三,你就忍一下。”白秋勇看着老三生龙活虎的,的确不像有事,一颗心才算放下来。
到底是亲兄弟,他又是老大,自然是盼着亲兄弟好的。
洪老的动作算不上轻柔,可以说很粗鲁,一顿石膏打下来,疼的他嗷嗷直叫。
“洪老,你轻点。”朱雪莲在一旁看得直皱眉头,这位老先生的动作是不是太粗鲁了。
“没法轻。”洪老几下就弄好了,白秋付疼的嗷嗷直叫。
“要多久能好呀。”白秋付牙齿都在打颤。
“养着吧,没有一两个月肯定是好不了的。”
“这么久呢,家里马上农收了,他……”
“我是医生,只管治伤,可不管你们家农收之事。”
洪老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朱雪莲听着洪老的话,虽然不高兴但也不能发火。
村长走过来:“怎么样?”
“洪老说没什么大碍。”白秋勇道。
“没事就好,真把我吓苦了。”村长找了个櫈子坐下:“刚刚拉走的那两个,情况比秋付严重,不晓得能不能救活。”
矿上的工钱虽然高,都是拿命挣的钱,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把命留在山上。
“有一个情况严重些,不知道会不会死。另一个情况好点,应该能活。”白老四皱着眉
,他打算跟村长好好聊一聊:“村长,我觉得不能让他们在这里开矿了。”
“是呀,村长,他们在这里开矿,对我们村只有坏处根本没有好处,我们何必便宜了他们,让他们挣钱。”白秋勇道。
他们都在矿上上过工,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矿上的情况。
“矿上有危险一事,工人们都知道。就因为这个理由,阻止他们采矿,怕是不好。”村长为难。
“并不是有危险一事。”小贺出声,有着年轻人特有的磁场:“山上水池里的水都是硫酸稀释的,而且不久就要换一池水。村长,硫酸你知道吧,那可是有腐蚀性的,换下来的水根本不会经过特别处理,就是直接从山上排放下来。”
村长拧眉。
“这些水排下来无非就两种结果,一是留在山上,成为山上的地下水。再一个,就是排到山下面的那条小河里,成为我们村民的罐慨用水。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对于我们村来说,都不是好事。”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观察这些水对于山中的树木有没有影响,结果发现
排过废水的地方,边上的花草树木都死了,根本活不了。如果它们成为我们村的罐慨用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如果成为罐慨用水,受害的说到底是农作物,如果成为我们村的饮用水,这个后果你们知道吗?”小贺看着村长。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小贺接着开口,有关开矿的
危害,今天必须跟村长讲清楚:“山上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因为采矿,整个后山被挖的千疮孔,再这样下去,山上的泥土越来越多,土质越来越松软,植被越来越少,只要一场大雨过来,就有可能形成泥石流把我们村给淹了。”
村长听的出了冷汗:“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了,只是现在他们已经开工,让他们停下,根本不可能。更何况,上面对于这种情况,没有任何说明,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村长,根本插手不了呀。”
当初他们过来,身为村长他同意了。
但是他却没有办法阻止人家。
毕竟,不是他们一个村存在开采私矿这种情况,在别的地方也有,也闹出过人命。
尽管如此,矿上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根本没有人出面。
“村长,这件事关系到我们村的安全,我们必须阻止。”白老四咬着牙:“不行,就把村民们都召集起来,我们大家伙一起上山把他们的东西砸了。”
如果他们不肯停工,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就是集全村村民的力量,让他们停工。
“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想大家伙心里也都有阴影了,现在去做大家伙的工作,肯定容易的多。”白秋生同样蹙着眉。
他虽然没有去过矿上上工,但他是白河村的人,如果白河村有危险,他不能不管。
“我去问问看。”村长是一位负责任的好村长,现在听到白河村有危险,
当然不能不管。
从白秋付家出来,村长就去了刘小菊家。
矿上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没有办法停工了,原先在矿上上工的工人此刻也都回了家。
刘小菊的男人白付贵听了村长的话,有些意外:“村长,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去了,不仅不要去了,还要带着人到矿上闹事,不准他们再在我们后山开采。”
“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