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小女过来,王冬美上前几步,唉哟出声:“锦兰妈妈,你可算来了。你看看你女儿可是了不得,把我儿子打的,看看流了不少血呢。我还说呢,你怎么还没来,我儿子这情况,肯定得上医院呢。你们来得正好,是一起陪我们上医院去,还是你们先出点医药费,回头不够你们再补。”王冬美看了一眼陈小女。
陈小女人瘦,头发盘着,虽然才三十多,但因为长年劳累的关系,看着有四十上下的年纪。
看着陈小女,王冬美心里冷嗤一声,乡巴佬就是乡巴佬。
陈小女听着王冬美的话,看了一眼锦兰又看了一眼肖建,没有马上拿钱:“阿兰,你跟妈说说,这是咋回事呀。”
在学校好好的,怎么就与人打架了。
“你没看到呀,把我儿子打成了这样。 赶紧的,我还要带我儿子去上药呢,要是耽误了事,你们负责得起吗?”王冬美开始不耐烦,一个个的,能不能痛快点。
陈小女看了一眼肖建,少年的脸上一块乌青,嘴角的确破了皮,有血渗出。
嘴角抽了抽,阿兰这手是不是下得有点重了,把人家小伙打成这样。
“我这急忙忙的过来,也没带多少钱,不知要多少。”陈小女还真没带钱,身上就五块钱。
“那就先欠着,下周一再问你们要。”王冬美牵着儿子的手,要往外走。
阿梨站在门口,没有要让身的意思。
王冬美看着门口的人
,一眼过去的就是对方半边脸的黑色胎记,怪吓人的。
“人长得丑就算了,还出来吓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王冬美伸手要去扯阿梨的身子:“让让,我们要出去。”
赖校长看着门口的少女,蹙眉,这是从哪里过来的,怎么生这样。
黄老师看了一眼,暗思,这姑娘虽然长得有些不一般,不过眼神和锦兰很像。
“阿梨?”陈小女看着阿梨的行为,要去拉她。
阿梨眼光扫过妹妹的脸上,妹妹脸上有巴掌印,显然也被人打了,淡淡的勾起唇角:“急什么,如果真是我妹妹的全责,一会我们一家三口陪着你们去上药。”
“这事还用看哪,肯定是你妹妹的全责哪。赖校长也说了,你妹在学校公然打架,莫视校规,是要对她作退学处理的。”
“退学?”阿梨重复出声:“这么严重呀。”
“要不然呢,你以为打架是小事是不是。打架可是大事,性质很大的。”王冬美鄙夷的看了阿梨一眼:“啧啧,你长这模样,还是少出门吧,容易吓着别人。”
“我的长相阿姨还是不要操心了。”阿梨对于别人说起她的长相,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阿兰,你跟我们说说,你为什么要对他动手。”
阿兰虽然性子急,但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
阿兰从来没有想过,姐会有一天站出来替她主持公道,她看了姐一眼,发现姐一点都不难看,还特精神。
直了直
身子:“我从他身边经过,他先出脚拌了我一下,后面又说我是……”阿兰把当时的情况大概说了说。
“我儿子又没说错,你爸本来就是我们卫平的手下败将,至于你们更是牢改犯的女儿。这是事实呀,我儿子哪里说错了。校长,如果讲实话就需要挨揍,以后谁还敢讲实话,您说是不是。”王冬美才不怕。
别人她不清楚,陈小女一家她最清楚不过。
陈小女男人还在牢里,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女儿过活,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你是白锦兰的家长是不是。你们来得正好,你家女儿在学校公然打架闹事,莫视校规,我这边现在已经有处理结果了,给她作退学处理,你们来了也好,帮她收拾一下东西,下个星期不用来了。”赖校长看了一眼陈小女母女三人,语气有些不耐烦。
“校长,这事您……”黄老师还想替自己的学生辩解一二。
“这事就这么决定了,我还有事,需要先走一步,至于你们这个医药费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一下应该要怎么解决。”赖校长手腕上戴着一块腕表,一看就知道不便宜那种。
拿起公文包就要离开,就听阿梨道:“校长,我如果记得没错,在对学生退学这件事情上,学校最起码应该先研究一下这事的性质吧。起因你也听到了,是对方先主动惹事的,如果要对我妹作退学处理我没有意见,但对方作为始作
恿者,也必须和我妹一样,作退学处理才公平。”
她妹不是主动挑事者受到了处罚,没有道理主动挑事者就因为受了点轻伤就什么事也没有。
“我说你这人,懂不懂什么叫校规。”王冬美一听阿梨的话,不乐意了,让他儿子也作退学处理,凭什么呀:“你看你这个样子怕是连初中的校门都没进过吧,你一个连初中都没毕业的人,在这里教校长怎么处理事情,真是可笑。”
就她这长相,还想教校长办事,够格吗?
“我初中虽然没有毕业,但起码的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