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墨在床上躺的太久,身子骨不如之前的十分之一,再加上怀里还抱着黎漾,生怕伤到了她,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很快就败下阵来。
黎漾被强行按到了手术台上,陆迟墨拼尽全力的抓住她的衣袖,死死的抓着,任凭别人怎么拖他,怎么拽他都不松开。
“住手,都给我住手!”老太太出声喝道。
“妈,你要干什么啊?”陆振华明显不耐烦。
“振华,迟墨是你的亲儿子,你为什么总要逼他,为什么不肯相信,就算没有季家的帮助,凭你儿子的出色,也能让陆家度过这次难关!”
老太太红着眼说,“我们都到这个年龄了,就该学会放手,别逼孩子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把老太太带出去!”
陆振华已经够烦了,听到老太太这么说,心里更烦。
什么叫儿孙自有儿孙福,难道真的要任由他们胡来,任由陆家几百年的根基倒下吗?
身为陆家人,怎么能不顾陆家的生死存亡,心思净放在这些不入流的儿女私情上?
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老太太都这把年纪了,难道还分不清楚孰轻孰重吗?平时他可以让着老太
太,由着她的性子,但这个时候,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有两个保镖过来架住老太太。
老太太愤恨的大骂,“你们真是反了,反了!”
而手术台前,保镖们一个个去掰陆迟墨抓着黎漾衣服的手指,他反抗,竭尽全力的反抗,却终究抵不过对方的力气。
两人被彻彻底底的分开。
就在这一刻,院长赶了过来,带着医院的一把手站在了季擎天的身边,视线在手术室里扫视了一圈,一片混乱。
他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经常会有那么一两个不听话的,也会闹腾一阵。
所以早已见惯了这种场面的他,脸上没有一点惊讶,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只恭恭敬敬的询问,“季先生,现在手术继续吗?”
季擎天面色不变,淡淡吐出两个字,“继续。”
黎漾动弹不得,只有眼泪不断从眼角掉落,在心里呼唤着他的名字,陆迟墨,陆迟墨……
季子琪的心里甭提有多爽了,马上,黎漾的子宫就会被移植到她的身上,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她季子琪的所有物。
既然陆迟墨醒了,就承受痛苦吧,承受这种眼睁睁看着她心爱的女
人失去子宫,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她总算没有白费心机,她就是要看着他们两人痛苦,只有看着他们两人痛苦了,她才会觉得高兴,才会觉得痛快。
她的躯体,她的精神,她的灵魂才会得到真正的满足,所以,痛苦吧,让他们比她更痛上一千倍,一万倍!
季子琪越发扭曲的想着。
陆迟墨被拖着往外走,脸上的表情几近歇斯底里,看向陆振华和季擎天的时候,眼底散发着暴戾的气息,势必要把所有都摧毁,直到毁于一旦。
他们竟然敢?
别说他们敢挖黎漾的子宫,就是动了她一根头发丝,他都势必要他们付出代价,惨痛的代价!
“顾夜白,你死哪儿去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慵淡的声音,“来了来了。”
手术室的所有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看向了门口。
只见身姿欣长的男人走过来,半倚半靠在了门框处,嘴里含着一支烟。
淡淡的轻烟缭绕中,他的视线稍稍往手术室里一扫,姿态是说不出的慵懒,声音更甚,“不好意思,差点就来晚了……”
虽是说着不好意思,可他的脸上
,却没有半分的歉意,一双眼反倒眯的狭长,带着点似笑非笑。
与此同时,西装革履的夏天走了进来,顺便带着保镖和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看到警察的那瞬,院长如遭雷劈,脸色惨白,浑身都在抖。
为首的警察询问,“谁是宗傅?”
院长的身体,抖得更厉害,“我……我我。”
警察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下一秒,明晃晃的手铐“咔嚓”一声拷在了他的手腕上,“你被逮捕了。”
院长整个人都懵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看向季擎天,用眼神向他求助。
事情完全超出了季擎天的意料之外,他揉了揉眉心,开腔,“警察同志,抓人要有理由,你们不能平白无故的就把人带回警局。”
“我们当然不会平白无故。”年轻且富有正义的警察展开一张逮捕证,上面还印着公安局的鲜红的印章,要有多鲜,就有多鲜,
“这是逮捕证。”警察的视线重新回到院长身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医院在私下干的违法乱纪的勾当,终于被我们找到了证据,这次,你跑不掉了。”
季擎天的额头突突跳动,陆振华还不肯死
心,强行带上了笑脸,“警察同志,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