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听着大帐里的动静,很担心,想说什么又被千山先生止住了。
“走。”千山先生带着他们离开,继续去给崔惜娘收拾烂摊子。
而给许尤送美的事儿,做得很成功,许尤很喜欢颂雪,折腾到天亮才睡下,甚至让颂雪住在大帐里,让他随时都能见到。
可他对崔惜娘的事儿还是很愤怒。
“给她这样大的脸面,却把宴席办砸了,害得许家丢了脸面,还得罪了众位千户夫人,妾就是妾,果然抬举不得!”许尤骂着,看向怀里的颂雪,心里才舒坦起来:“雪儿长得真美……”
崔家还是有本事的,能找到颂雪这样一等一的美人。
颂雪忍着恶心,娇娇一笑,脸红着,害羞的道:“侯爷莫要再夸雪儿了,雪儿只是个小小舞姬,浮萍般飘零,能伺候侯爷已经是万幸,要是侯爷再夸,雪儿怕福气太厚,雪儿命薄,怕是受不住。”
许尤正喜欢她,哪里听得了这话,立马又亲又抱的安慰:“雪儿莫要伤怀,什么命薄,无稽之谈,即使雪儿再命薄,遇上了本侯,福泽也会变得厚实起来。”
颂雪听罢,有些不敢置信的问:“真的吗?”
天真单纯的模样让许尤更喜欢了:“自然是真的,要是雪儿不放心,本侯给你渡点福气!”
说着,又猴急的拉着颂雪洞房。
颂雪很厌恶,她想要的男人是年轻帅气的英雄,而不是这等年过四十好几,快要当祖父的老货。
可没办法,目前她只能依附许尤过活,是卖力又佯装单纯的伺候许尤,让许尤很是满意。
两人是腻歪了一夜一天,直到下午,千山先生过来了,才算打断两人的腻歪。
千山先生说:“侯爷,姑奶奶醒了,侯爷可要去看看?”
许尤不想去,可想着崔家的泼天家产,深不可测的势力,他又犹豫了。
颂雪聪明,是立刻求道:“侯爷,崔姐姐待我不薄,她受伤了,雪儿想去看看她,成吗?”
许尤为了崔家的支持,原本就想去,再被颂雪一求,面子有了,点头答应下来:“成,本侯带雪儿去看看她。”
“多谢侯爷,侯爷对雪儿真好。”颂雪欢喜的笑着,笑容明艳,让许尤瞧得极其高兴,直接抱起颂雪,走出大帐,一块上了马车,去许宅看崔惜娘。
千山先生都没眼看……一把年纪了还学毛头小子那一套,千山先生真恨不得毒死他!
可许尤还有大用处,得继续留着、哄着。
……
许宅里,崔惜娘中毒刚醒,身上正难受,又想到宴席办砸了,是悲戚不已,躺在床上掉泪。
然而,让她更掉泪的事情来了。
“夫人,别哭了,侯爷来看您了。”知琴进来通报着。
崔惜娘听罢大喜,许郎果然还是疼她的,即使她把宴席办砸了,还跟许鹤抱在一起,可许郎依然舍不得她,听说她醒了就巴巴的过来看。
“快,拿胭脂水粉来给我上妆。”崔惜娘赶忙擦泪,吩咐着。
知琴听得皱眉,是道:“夫人,都是病子西施,这女子病弱之时是最能热男人怜爱的,侯爷要是瞧见您病弱的模样,定会心疼,莫要上妆了。”
“你说得对。”崔惜娘很是认同,原本想去接许尤的,也不去了,是躺在床上,装病弱。
然而,下一刻,崔惜娘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颂雪!”崔惜娘看见颂雪依偎在许尤怀里,两人跟黏在一起似的走进来,许尤的手还紧紧揽着颂雪的腰,把崔惜娘气得哭了,看向许尤,问道:“许郎,她怎么会在这里?!”
许尤见崔惜娘这么在意自己,心里爽快极了,眼神温柔的看着颂雪,道:“雪儿已经伺候本侯,再过几天,本侯会摆酒,正是纳她为妾。”
什么!
崔惜娘震惊了,不敢相信许尤有了自己后,还要再纳妾!
以前他即使去睡年轻姑娘,也只是睡睡而已,顶多就收房做个通房丫鬟,从来没有正式纳妾的。
“不成,我不同意!”崔惜娘愤怒不已,又极其委屈,看着许尤道:“许郎,你答应过我,以后不再纳新人的。”
许尤听得不满,这都是猴年马月的承诺了,崔惜娘还记着,故意坏他兴致是不是?
“你闹出这么多事来,本侯还没怪你,你倒是指责起本侯来,那本侯倒要问问,你跟许鹤又是怎么回事?!”许尤也不给崔惜娘脸面了,是愤怒的质问。
崔惜娘忙道:“许鹤不过是个奴才,我堂堂崔氏女,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一个狗奴才,许郎你莫要冤枉我!”
她虽然经常撩拨许鹤,可那不过是想让许鹤为自己舍命办事,心里是从来没有瞧得上许鹤过。
要是年轻的时候,那位老太爷能找到她,给她这些泼天家产的话,她是连许尤都看不上。
许尤见她极其愤怒,说到许鹤的时候甚至有些恶心,可见她对许鹤是没有意思的,心里舒坦了一些,不过:“他确实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