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钱庆贺直接吓得栽倒了。
季丰正懵着,听见声音后,立马冲到钱庆贺躲藏的地方来,扭住钱庆贺,捂住他的嘴巴,道:“别叫,莫要把人喊来。”
要是让人知道这事儿,对肖姑娘名声不好。
“唔唔唔!”钱庆贺叫唤着,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叫。
又冲着肖小妹道:“别过来,快回家去!”
要是让这人看见她,知道她是肖家姑娘,没准这人会出去乱说。
肖小妹既然敢对季丰说这话,就不怕被人知道,没回去,反而走了过来,借着天黑前的一抹光亮,是认出钱庆贺:“姐夫。”
赶忙对季丰道:“快放开,这是我姐夫。”
季丰听罢,赶忙松开钱庆贺:“对不住,天黑,没看清楚,以为是其他卫所来吃宴席还没走的客人。”
“呸,别跟老子说对不起,你个祸害良家姑娘的男妖精不配!”钱庆贺很生气,指着季丰道:“赶紧滚。”
又对肖小妹道:“你赶紧回家去,不然我就要喊了,那你名声就完了。”
肖小妹从来不怕他,是道:“你叫啊,外人瞧见了,我跟季丰的婚事就能成了。”
钱庆贺听罢,气得吐血,指着肖小妹道:“眼瞎的臭丫头,家里给你找的每一个都比他强,你偏不要,你等着,我这就回去告诉岳父岳母,让他们来收拾你。”
这个季丰可是喜欢过冷梅芳好几年的,一个男人心里有了另一个女人,还能对你好吗?
蠢货!
又生怕肖小妹不管不顾的大喊大叫,把人引来,闹得这事儿没了余地,是威胁季丰:“你赶紧滚,要是被人瞧见,你倒是白得一个媳妇,可我们家就丢脸死了。”
“对不住,我也不想这样。”季丰很愧疚,看向肖小妹,道:“肖姑娘,我先走了。”
言罢,不敢多待,赶忙走了。
“呸!”钱庆贺朝着季丰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拍拍身上的泥土,起身跑回家,把这个消息告诉家里人。
肖寡妇正在数着今天家里一共捞到多少银子,听到这话炸了,拿起扫把就要往屋外冲,被秦大舅给拽住:“你冷静点,这样冲出去打人,岂不是闹得所有人都知道?”
今天长梁卫里还有其他卫所的人没走呢,要是闹开,小妹就毁了。
肖寡妇骂道:“那死丫头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我们还在乎什么?让她去给那瞎子做媳妇,以后守着个心里有其他女人的人,一辈子给那捂不热的瞎子当牛做马算了!”
骂完又哭:“老娘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这个脑子有病的死丫头……给她找了两个千户家的少爷呢,再不济还有好几个百户,哪个都比那瞎子好,她咋就看不上?”
“胆子还这么大,敢拦着人说,说那种话,我都不想说她……”
自甘下贱!
肖寡妇又气又心疼,家里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能给他们挑个好亲事了,可小妹却给她来这一出,这是想要她的命啊。
“平时看着最懂事,陶嬷嬷还说她规矩是咱家改得最好的,我呸,全是装的,在这里等着老娘呢!”
“娘,您别哭,我这就喊上几个要好的兄弟去把季丰给揍残废。”肖成举也很生气,撸着袖子道:“娘的,敢招惹咱家小妹,老子不打死他!”
秦大舅皱眉,道:“喊什么,都给我闭嘴!这事儿是有迹可寻的,只是咱们没上心,以为小妹当初是说着玩的。”
谁知道她是当真的,快两年了也没变。
又安慰肖寡妇:“你先别哭别骂,我去把她找回来再说。”
他交代肖大妹看好肖寡妇后,喊上两个儿子,出去找肖小妹。
刚出院门就看见一个人影蹲在自家篱笆旁,仔细一看,正是肖小妹,似乎还有吸鼻子的声音,估摸着在哭,瞧着怪可怜的,秦大舅有些心疼了。
秦大舅:“回来了,怎么不进去?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
又道:“别蹲着了,赶紧进屋,闯了祸,躲也没用,得给家里一个解释。”
言罢,带着两个儿子先进屋了。
肖小妹犹豫一会儿,跟了进来。
肖寡妇瞧见她平安回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又冲过来打她:“你个臭丫头,老娘看你是魔障了,那瞎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对他?找这种男人,你是想一辈子把他当主子伺候吗?我打死你!”
肖小妹是由着肖寡妇打,等她打够了,才跪下道:“爹娘,对不起,是我不好,给你们闯祸了。”
肖寡妇气得不轻,指着她道:“你还知道自己闯祸了!”
“先别吼了,让小妹说话,不说清楚,怎么知道她是咋想的,怎么解决?”秦大舅扶着肖寡妇坐下,对肖小妹道:“说吧,到底为啥要做今天这事儿?”
肖小妹也不避讳,直言道:“因为我喜欢他,想给他做媳妇。”
肖寡妇:“听听,听听,一个姑娘家家,大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