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又补了一句:“不成也没事,你不用有负担,就是传个话。”
顾锦安笑道:“既然是师父提的,又是尚里长家这等知根知底的人家,徒弟定会尽力促成。”
尚秀才见他答应了,笑道:“你也别太相信我,你师父我也是第一回做这事儿,最好是成,要是不成,下回也不敢做了。”
顾锦安笑了,师父是个谨慎人,知道说和亲事是最容易闹出矛盾来的,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帮尚里长开这个口。
尚家村很快就到了,临别前,顾锦安又交代:“师父,最近乱,家里要是有任何事儿,您立刻派人来告知我一声,不管什么时辰我都会立刻赶来。”
尚秀才嫌弃的看他一眼,道:“小小年纪就这般啰嗦,你都快赶上三伯娘了,赶紧回吧,你家里还一大摊子的事儿。”
尚秀才把顾锦安给赶走了。
顾锦安听罢,没有再多待,让泽子驾车回家了。
家里人正在忙着,顾大山跟崔氏一看见他回来是高兴得不行,见他脸色憔悴,眼下青黑,知道他定是一夜没睡,连忙把他赶去睡觉。
顾锦安道:“爹娘,我不累。小鱼在哪?分产跟要带走的人手她确定好没有?让她把册子拿来给我看看。”
又指着身后的泽子道:“这是在县城买的喜帖,爹娘把宴客的名单给我,我把喜帖写好,明天就把喜帖给各家送去。”
看见三奶奶后,又把尚里长家看上顾庆粮的事儿给说了。
“啥?安哥儿你说啥?尚里长家看上庆粮了?诶哟,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三奶奶是惊喜不已,又不敢相信的问道:“安哥儿,这是真的?那尚里长家可是咱们庆福镇的有钱人家,真能看上庆粮那孩子?可别是说着玩的,到时候让你严奶奶她们空欢喜一场。”
顾锦里听说顾锦安回来了,知道他一定会问分产、分人的事儿,就拿着册子过来了,听到这话笑道:“三奶奶,您想多了,尚叔是个不轻易开口的人,既然开口了就不会有错。您老还是赶紧去跟严奶奶说一声,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吧。”
“诶诶诶,小鱼说得是,老婆子这就去告诉她。”三奶奶是立刻出门去顾大木家,把尚里长看上顾庆粮的事儿说了。
老严氏盼孙媳妇盼了几年,是做梦都想喝孙媳妇敬的茶,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得差点晕过去,把三奶奶给吓得不轻,赶忙扶着她坐下:“老嫂子,你瞧瞧你,这为了家里儿孙的婚事操心这么久,好不容易要成一个了,你还被吓着了,真是。”
金妞赶忙倒了一碗热水,一勺一勺的喂给老严氏喝。
老严氏喝了水,好受一些后,拽着三奶奶的手道:“三弟妹,你扶我去问问安哥儿,这可是大事啊,我得亲耳听见他把事情说清楚了才能放心。”
又对金妞道:“赶紧去作坊把你爹娘叫去你小鱼姐家,就说有大事儿!”
“诶。”金妞是交代了桂妞一声,让她看家后,立马跑去作坊找严氏跟顾大木。
不多时,老严氏他们就聚在顾锦安家,问着关于尚家的事儿。
顾锦安知道老严氏她们对顾庆粮的亲事很上心,又耐着性子,细细地跟他们说了一回:“严奶奶、大木叔、大木婶,尚家是真心诚意的,你们回去后商量商量,再问问庆粮哥,要是乐意就过来说一声,我给师父家送信。尚家收到消息后,会在小鱼和三郎成亲那天,由师娘把尚家三姑娘带过来让你们见见,双方都满意的话,就可以安排媒人上门提亲了。”
“愿意愿意,这可是里长家的孙女呢,他敢不愿意,老婆子打死他!”老严氏是高兴得不行,做梦都没想到,自家还能娶到里长家的孙女,是抹着眼泪道:“安哥儿,你让尚秀才转告尚里长,说我们家虽然不是啥高门大户,却是齐心又心善的人家,定会把尚三姑娘当亲闺女一样疼,绝不让她受委屈。”
顾锦安无奈的笑道:“严奶奶,这连相看都没有呢,您老说这话太早了。放心,您老的话我会转告的。”
又道:“严奶奶,庆粮哥是个有主意的人,这事儿得问过庆粮哥的意思,他得真乐意才行,不然这辈子的日子岂不是要难过?”
当年逃荒,小鱼发现水源,三爷爷召集几家人商量挖水的时候,大木叔还犹豫着不答应,是庆粮哥第一个说要挖的,可见庆粮哥虽然不爱说话,但心里是有成算的。这婚姻大事,必须得他自己乐意才行。
老严氏道:“成,老婆子会跟他说的,安哥儿放心着。”
又看向顾锦里道:“小鱼丫头,你可真真是咱们几家的福星,不但让咱们几家过上了富贵日子,如今连嫁人都能帮你庆粮哥带来一门好亲事儿。”
顾锦里冲着老严氏眨眨眼,笑道:“那是当然的,我可是锦鲤。”
老严氏听不懂,只以为她在说自己名字,是笑呵呵的道:“那是,你就叫锦里啊。当初你娘给你起这名字的时候,我们还觉得怪,如今瞧着,就数你的名字最吉利。”
老严氏是高兴得不行,说了很多话,但她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