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安站在里屋门口,双手交叠在身前,目光沉沉的盯着正垫着脚尖,想把画卷放进多宝阁的瓷瓶里。
“顾锦程,你做了什么?”顾锦安冷冷问道,声音里蕴藏着压抑的怒火。
程哥儿被吓得手一抖,是差点把装画的瓷瓶给碰掉,慌忙扶住瓷瓶后,又赶忙把画藏到身后去,低着头道:“我,我见大哥画的画好看,就拿去看了看,想着临摹一番的,可今天功课多,就给还回来了~”
说完是抬头飞快地瞅了顾锦安一眼,见他脸色已经相当难看,又吓得赶忙低头。
拿去临摹?
呵,骗鬼吧。
顾锦安的脸色已经沉冷如冰,站着不动,只说了一句话:“顾锦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老老实实的交代还是要继续说谎,你自己选。只是你得记住了,选了就要承担后果,我可不会纵着你!”
程哥儿知道自家大哥是真的生气了,吓得身子一缩,小手紧紧攥着画,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沉默不语。
顾锦安见他不说话,是更加生气,可好歹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亲弟弟,年纪又小,就再给他一句话:“你是拿不定主意?那我告诉你,我最恨撒谎的人,你要是老老实实说,或许能免了一顿打,可你要是不说,那你以后就别叫我哥哥了,我没有你这种偷窃、撒谎、还不敢承认错误的弟弟!”
程哥儿听罢,吓得脸都白了,大哥对于他来说,是比爹娘还要可靠的人,要是以后大哥不认他了,他该怎么办?
程哥儿怕了,是带着哭腔道:“我,我就是想帮帮大哥,把画拿去给三姐姐看了~”
说到最后,声音低得差点听不见,可顾锦安这几年也是一直练武的,耳力不错,是听得一清二楚,脸色立刻黑透:“你说什么?你把画拿去给三姑娘看了,顾锦程你好大的胆子,这事儿是你能管的吗?!”
程哥儿忍着害怕道:“我知道自己管不了,可我就是想帮帮大哥。”
顾锦安气笑了:“帮我?你一个小孩子有什么本事能帮我?!”
他气得几步走了过来,一把把程哥儿从多宝阁前拽了出来:“给我站好,一五一十的把你今天做的事情都说清楚,要是敢漏掉一个字,你这辈子都别叫再叫我大哥!”
程哥儿见顾锦安发了这么大的火,是吓哭了。
顾锦安见了更气,吼道:“把眼泪给我憋回去!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事儿了不敢承认,只会哭,你还不如现在就去投胎做个小姑娘!”
程哥儿是被吼得一抖,却赶忙抹了一把眼泪,不敢再哭,把自己今天做的事儿,全都告诉了顾锦安。
顾锦安听完,是气得差点扇了程哥儿一巴掌,吼道:“给我跪下!”
扑通一声,程哥儿是应声跪下。
顾锦安是走出屋门,拿过门外长廊下的一根扫把,咔嚓一声,把长扫把给折断,扔掉带着扫把的那头后,拿着棍子走进屋里,啪一声,狠狠打在程哥儿的背上。
程哥儿被打得扑到地板上,却不敢惨叫出声,而是咬着牙,双手撑着地面。
“今天我要是不打你,你就不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顾锦安是气极了,手中的棍子啪啪啪的打在程哥儿的背上,不过十几下,就把程哥儿的后背打出血来。
顾锦里是看不下去,赶忙冲了进来,两招就夺过顾锦安手里的棍子,道:“大哥,再打下去你就没弟弟了。”
没想到大哥真的会打程哥儿,还打得这么狠。
顾锦安瞪看顾锦里,怒道:“是不是你教他的?他都是跟你说的,越大越不懂规矩。”
顾锦里懵逼,快冤枉死了:“关我什么事啊?明明是程哥儿心疼你,怕你打光棍,这才自作主张把画拿去给三姐姐看的。”
你不能因为我平时不守规矩就把什么错都往我头上推啊。
“再说了,这事儿你也有责任,要不是大哥你画了这幅画,程哥儿也没法拿去给三姐姐看啊。”顾锦里怼了一句后,是蹲下把程哥儿扶起来。
可程哥儿摇摇头,不肯起来,是继续跪着。
顾锦里见他不肯起来,也没有强求,是怕他被打出内伤来,赶紧给他把脉,口中朝着顾锦安说道:“他还这么小,大哥你就下这么重的手,要是把他的五脏六腑或者骨头给打坏了,这辈子就完了。”
嗯,还好只是打了十几下,没有受什么内伤。
顾锦安听得一惊,也害怕起来,生怕自己下手太重,把这个幺弟给打坏了,可程哥儿犯了错,他是想问他的伤势又不好问。
顾锦里见他急了,暗道:知道担心了?那你刚才打得那么爽。
不过她还是告诉顾锦安:“放心吧,程哥儿这几年身子骨养得好,挨这么十几下没问题,只是些皮肉伤罢了。”
顾锦安听得松了一口气,又冷气脸色,看着程哥儿问道:“你可知自己今天做的事儿有多严重?”
“我一直教你们,不要为了别人、为了眼红权势财富,把自己变成畜生,可你今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