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银花打定主意后,就开始想着怎么实行,不过她必须先拦一拦家里人,不能让他们这么快就去找徐家要银子,不然她的通风报信就没有丝毫意义。
“奶,你们商量好了吗?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徐家要银子?”陈银花在旁边问着。
老阮氏道:“商量好了,自然是立刻就去。”
陈银花摇头道:“奶,现在估摸着去不成,咱们不知道徐家宅子在哪里?”
陈藏金笑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那徐家少爷也考上了秀才,此刻正在府衙面见知府大人,只要咱们去府衙门外等着,跟着他们就能知道徐家住在哪里?”
说完又对老阮氏道:“娘,如今都下午了,徐家人去了府衙有快两个时辰了,咱们得赶紧过去跟着,不然错过他们出了府衙,咱们可就找不到徐家住处了。”
老阮氏他们的计划是跟踪徐家人,去徐家哭诉自家陈银花被抛弃的事儿,通过这事儿抠到徐家的银子。
池氏是猛点头:“他爹说得对,娘,咱们赶紧收拾收拾,去府城衙门口等着。”
陈银花是冷笑一下,看向老阮氏,道:“奶,哪里可是府城衙门,咱们家的户籍已经丢了,又是做的乞丐打扮,要是去府城衙门口等着,衙役看见咱们这样,定是要把咱们抓起来。到时候把咱们拉到矿上去,可就没命了。”
老阮氏听罢,心下一凛,道:“银花提醒的是,那府城衙门是个吃人的地方,咱们不能都去哪里等着,不然要坏事儿。”
老阮氏想了想,指着陈藏金跟陈藏谷道:“你们两兄弟去衙门外等着,看见徐家的骡车就跟上去,找到徐家的住处后再回来报信。”
让他们两兄弟一起去,他们才能不吵起来。
果然,陈藏谷听到这话满意了,对老阮氏道:“娘放心,我们一定会把这事儿办得妥妥的。”
说完是伸出手,朝着老阮氏笑呵呵的道:“娘,我们这副样子去太引人注意,您给我们一点银子,我们趁着铺子还没关门,就在铺子里买两身粗麻衣穿,瞧着像是穷苦人家的百姓,那衙役也不会注意我们。”
说白了就是想要陈藏金先前拿回来的那锭银子。
陈藏金怒了,推了陈藏谷一把,道:“老三,你可真够贪心的,那银子可是有我的一半!”
还没兑开呢,老三就想分,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陈藏谷道:“大哥,不是做弟弟的想要算计你的银子,而是咱们这副乞丐样子太扎眼,得换身衣服才能去府城衙门口办事。”
又道:“最近衙役抓人可抓得严,要是抓到咱们,全家可都得被卖的。”
“行了行了,这里有半两碎银子,你们先拿去买两身粗麻衣穿。”老阮氏是拿出自己藏起来半两银子,递给陈藏金:“老大,你的那锭银子为娘会先收起来,你安心带着老三去办事。”
“诶,儿子知道了。”陈藏金终于高兴了,欢欢喜喜的接过银子。
老阮氏不耐烦的催促道:“赶紧走吧,别磨叽了,再耽搁下去,太阳都要下山了。”
陈藏金笑道:“娘放心吧,听那些看热闹的人说,知府大人摆了宴席,徐家人还要在府衙吃宴席,估摸着得到天黑才回去。”
言罢,却也不敢耽误,招呼陈藏谷一声,两兄弟走了。
池氏跟单氏都是精明的,见状是喊来各自的儿子,让儿子跟上去,美其名曰:“让两个小的跟着去,要是有啥事儿也能做个跑腿的,回来给咱们送消息。”
老阮氏知道她们打得什么主意,是冷哼一声,却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喊来陈银花,细细交代着她到了徐家后该怎么做。
陈银花是耐心听着,听完后道:“奶放心,这关乎咱们一家的生计,孙女一定会做好。”
又转头看看天色,道:“奶,孙女前几天在林子深处发现一个兔子窝,趁着天色还早,孙女去把那兔子窝给熏了,把里面的兔子逮出来,免得咱们拿到银子离开后,那肥肥的兔子肉便宜了别人。”
陈银花的弟弟陈生喜听罢,是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说道:“姐,我跟你去熏兔子窝。”
“好。”陈银花点头同意了,又看向老阮氏道:“奶,孙女顶多去半个时辰,会赶在大伯三叔回来之前回家的,您老不用担心。”
老阮氏听罢,答应了:“嗯,你办事历来稳妥,奶相信你。”
老阮氏虽然对女儿很差,但对孙女却是不错的,只因孙女是儿子跟儿媳妇的,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要跟儿子儿媳妇处好关系,这样老了才有好日子过。
陈银花听罢,很是高兴,拿上火折子跟布袋就要走人。
陈金花拦住她道:“银花妹妹,姐姐跟你去吧。”
陈金花也许久没吃肉了,馋得慌,生怕陈银花姐弟逮到兔子后会先烤一只来吃,她可不想让他们姐弟吃白食。
陈银花笑了,指着自己要回来的东西道:“金花姐的针线活好,不如去看看我要回来的那些香囊,把她们分一分,到时候好拿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