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到了,宋小子赶紧敲门啊!”刘大老太爷是刚看见童府的一个轮廓就朝着宋班头喊道。
宋班头是府城人,小时候经常去刘家的酒铺给自家老爹打酒,因此是打小就认识刘老太爷,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刘家的酒铺已经被挤兑得没了,如今成了童家的铺子。
“嗯,我这就敲门,您老别急。”宋班头因着,吩咐柳衙役:“大柳,你带着五个弟兄去童府后门,要是看见童家把人从后门偷偷送走,立刻敲锣通知我们。”
童家是府城富户,家里养着上百名护院,连衙役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要是真撞上了,敲铜锣给他们报信,是最不好的法子。
“诶,我就带人去。”柳衙役是立刻招呼五个时常跟着他的衙役,往童府后门赶去。
宋班头则是小跑一会儿,终于来到童府,抬手握着成拳头,砰砰砰的砸着大门:“开门,快开门!”
是连连喊了五六声,也没见人回应。
宋班头皱眉,他喊得这么大声,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见,童家的门房为何不应声?
宋班头不是傻子,很清楚童家门房是故意装听不到,只能喊道:“快开门,我是施知府府城的,施公子还有东西落在你们童家,是施老太太活着的时候留给施公子的小金锁,施公子戴了多年的,可今晚回府后却发现不见了,让我来童家问问。”
又道:“赶紧开门,你们童家是怎么回事?连知府大人家的人都要拦着?”
童家门房听罢,这才应声,问道:“你真是施知府府上的下人?可有何凭证?可莫要说谎,不然童家对你不客气!”
童官家已经交代过门房,说是今晚府中事多,让他听见有人叫门不要乱应声,实在不行也得先问清楚身份再说。
“啊呸!你们童家是什么东西,竟敢疑起我们施府来了,是觉得你们家三少爷考了个院试第二,以后定会前途无量,开始狗仗人势,连施府都不放在眼里了?”宋班头吼道:“赶紧开门,我去少爷睡过的客房拿了小金锁就走,不会在你们童家多待片刻!”
门房听罢,心里泛起嘀咕,这人连施公子今晚在他们府上的客房睡过都知道,难道真是施知府家的人?
门房是不敢得知施知府的,犹豫一会儿,给他们开了门。
结果门一开,宋班头跟一群衙役就冲了,歘一声,宋班头抽出刀子,直接驾到门房的脖子上,问道:“刘文清在哪里?刘大老太爷祖孙状告你们童家谋害人命,赶紧把刘文清交出来!”
门房听到这话,知道自己被骗了,是立刻想喊,可刀就架在脖子上,他根本不敢出声。
童家的门房都是两人值守,另一个门房听到这话,是猫着身子想趁着夜色跑去通知童老爷,被一名衙役发现,冲上去摁倒在地。
那门房急了,忙道:“你们做什么?这里可是童家,你们就敢冲进来抓……唔唔唔!”
衙役是怕他叫出声,是一把捂住门房的嘴巴,冷笑道:“想去通风报信,别做梦了,告诉你们,最好老实点,把我们带去见刘文清,要是刘文清有个好歹,你们童家就是抄家的下场!”
啊呸,门房会怕才怪,不过是个一个小小的刘文清,还能跟童家作对?
不过门房没有反抗,也没有配合,宋班头是怒极反笑:“好好好,童家果然够猖狂,这是连府衙官差都不放在眼里了。”
刘文庆说道:“宋班头,我听童三说过,童家在右偏院有个刑房,是用来给家中犯错的人用刑的,咱们直接去哪里看看。”
“好,你来带路,咱们不用了,直接冲。”宋班头是看出来了,童家人不可能束手就擒,要是他们再磨叽下去,刘文清跟刘二老太爷父子极有可能被童家人送走。到时候他们找不到人,童家就可以开始喊冤,说他们官差故意来找事了。
“诶!”刘文庆应着,是冲在前面,带着宋班头他们往刑房院子去,可还没走出十几米,就被童家官家带着一群护院给拦住了。
“站住,大半夜的,你们擅闯童家,想做什么?”童管家很是恼怒,一张老脸是怒气腾腾的,指着宋班头问:“宋班头,你们想做什么,我们童家犯了什么罪?你们就该冲进来闹事,就不怕我们童家上府衙告你们一状!”
宋班头的脸色冷了下来,直接拿出一张施知府的手书,道:“看清楚没有,这是施知府亲笔所写,盖着府衙大印的搜查文书。刘文清一个大活人在你们童府不见了,我们要搜查童府,赶紧滚开!”
然而,滚开是不可能,童家带着护院们组成人墙,拦住宋班头,道:“就算有搜查文书,童家也不是想搜就搜的。这样吧,你们先到客堂等着,老奴去禀告老爷,让老爷来见你们,亲自跟你们说说这事儿,如何?”
刘二老太爷已经在认罪书上按了手印,只要童二爷他们赶紧把刘文清弄死,刘二老太爷再来上一句,说刘文清是自知有错自缢而死的,那府衙也拿童家没办法。
“你个狗奴才,赶紧滚开,你分明就是想要拦着我们拖延时间!”刘大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