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也是红了眼,心里早就没了善恶,是只要能弄来银子享受就成,听了这话立刻同意:“成,就听我儿的。”
当天半夜,大家都睡了之后,他们悄悄潜进那户人家抢东西。
没错,他们已经不偷了,打算用抢的。几个妇孺罢了,他们手里有刀,还能怕她们不成?
可他们这回失算了,刚刚潜进屋里没多久,就跟一个汉子迎面撞上。
那汉子先是一愣,看见顾成礼手里的刀子后,是立刻反应过来,两招就夺过顾成礼手里的刀,再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砰一声,顾成礼被踹得直接跪在地上,喀嚓一声,膝盖骨都碎了。
“老二快起来,家里进贼了!”那汉子朝着屋外喊着,手上的动作不停,是一把扭过顾成礼的手,再狠狠一拉,咔一声,直接把顾成礼的手给拉得脱臼。
“啊!”顾成礼惨叫着,痛得差点晕死过去,急忙喊张氏:“娘快帮我打他!”
张氏早就吓懵了,听到顾成礼的话回过神来,是拔腿就跑。
顾成礼目露寒光,该死的张氏,他可是她的亲儿子,大难临头她就扔下他自己跑了。
可张氏也没能跑掉,是跟冲进屋子的另一个男人撞在一起,砰一声,直接被山一样壮实的男人给撞倒在地。
那男人也是会武的,反应又快,立马把张氏压住,咔一声,先卸了她的两条胳膊,让她不能再动弹。
张氏急得不行,赶忙求饶:“好汉饶命,饶命啊,我们只是路过想要进屋里借宿一晚,不是来偷东西的。”
“呸,你当我们老梁家的人是傻子吗?会信你这种鬼话。”梁老二不跟他啰嗦,直接拿过家里的绳子,把张氏给捆了。
张氏哭啊,一个劲的说:“好汉误会,我们母子当真是路过来借宿的,你们抓错人了。”
梁老大听了道:“别废话了,我们兄弟是走镖的,啥样人都见过,就你们这点子伎俩想要骗我们,还嫩了点。”
梁老大把顾成礼给捆起来后,对梁老二道:“老二去衙门喊人,说咱们抓到两个贼人,估摸着就是这几天传得很凶的雌雄双贼。”
诶,瞧瞧,张氏跟顾成礼偷东西还偷出了名号来。
最近沿着官道的几个镇子都有人家被偷了东西,有人见过那两个人,说是一男一女,只是那女的年纪有点大,看着不像是夫妻。
可不管,只要是男女一起合伙作案的,大家都叫雌雄双贼。
“诶,我这就去。”梁老二是转身出了屋子。
梁老大一边看着张氏母子,一边朝着屋外喊道:“娘、媳妇、二弟妹,你们莫慌,贼人已经抓到了,老二去报官了,一会儿衙役就来,你们待在屋子里就好。”
梁老太他们早就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是吓得不轻,闻言终于放心不少,喊道:“诶,我们知道了,你当心着点,听说这雌雄双贼可厉害得很,从不走空呢。”
雌雄双贼的名声在附近几个镇子是传得相当响亮,大家伙都怕得不行,她家又是妇人孩子多,梁老太一直害怕家里出事儿,没想到这两个恶贼真的来了。
幸亏老大老二听说了雌雄双贼的事儿,是提前赶来回来,要不然他们家就晚了。
小半个时辰后,梁老二终于把县衙的人带来了,是立刻把张氏母子抓走,又用半个晚上的时间对他们用刑,到了天亮的时候,顾成礼终于受不住酷刑招供了,承认他们母子偷了沿途几个镇子十几户人家的银子。
但顾成礼招完后,又把所有过错推在张氏身上,哭着道:“是我娘强迫我做的,我要是不去偷,她就要死给我看。我是做儿子的,总不能看着自己亲娘死吧,只能答应她,跟着她一起去偷东西……差爷,我是无辜的,都是我娘的错。”
顾成礼在黎家的时候,跟着黎家的先生念过一些书,黎家的先生跟他们讲过大楚刑律,其中有一条是认罪者、被教唆行凶者,皆能减刑。
而他犯的只是偷盗,其中伤过人,却都没有闹出人命,而他又年轻,朝廷的矿上需要人手,一定不会判他死刑,只会判他去矿上干活。
只要他能去矿上,就能有机会逃走,去投靠蓉姐儿。
张氏听到这话是瑟瑟发抖,盯着顾成礼,咬牙切齿的道:“你个丧了良心的狗杂种,跟你爷、你爹一个德性,有好处的时候就争着要,一看见出事儿了就立马把错推到别人头上。顾成礼你放心,你这回是逃不了的,老娘就算是死也要跟你一起死!”
张氏是个狠人,紧接着是把所有过错又推到了顾成礼的手上,还说了顾成礼买刀子打算杀人抢劫的事儿。
而顾成礼的刀子是在县城里买的,衙役去查了,还真的查到了。
顾成礼哭喊着:“是我娘让我买的刀子,是她强迫我去偷抢的,我就是个从犯,她才是真正的恶人!”
张氏听得笑了:“儿子,做了恶事就要偿命,你不能为了自己活命就把为娘往死里推啊。”
张氏把一切过错推到顾成礼身上后,又对衙役道:“差爷,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