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我的大孙女啊。丧尽天良的,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就这么被个畜生给祸害了!”莫老婆子哭天抢地,疯了一般厮打着何三癞子。
何三癞子是害怕的,毕竟睡了人家孙女,被莫老婆子一顿厮打,也不敢还手。
莫老爷子见自家的摇钱树被个破落户给祸害了,气得两眼一翻,晕死过去,被三儿子掐着人中醒过来后,立刻拍着大腿怒骂:“畜生,畜生啊,竟敢毁了我家大孙女,大力、大魁、大勇,上去打死这个狼崽子!”
莫家三兄弟正做着靠莫春月发家的美梦,如今美梦被何三癞子毁了,是气得想杀人,莫老爷子一发话,立刻冲上去,对着何三癞子拳打脚踢。
何三癞子没有还手,只是四处乱窜的躲避莫家三兄弟的拳脚,口中求饶着:“别打,别打,快住手!”
莫家兄弟哪里会住手?
非但不住手,莫大魁跟莫大勇家的儿子们还一拥而上,抡起拳头,猛捶何三癞子。
何三癞子本是觉得理亏,才受的这打。可被追着打了片刻,也忍不住了,冲到院子的一角,拿起一把豁了口子的柴刀,胡乱挥舞着,把莫家三兄弟跟几个孙子挥退后,吼道:“都他娘的给老子住手,打你娘呢?是你们莫家的姑娘送上门来,跟本大爷有何干系?!”
“你胡说!”莫老婆子跳起来,指着何三癞子骂道:“你何三癞子是什么人,村里都知道,定是你绑走我家孙女,这才成了事儿。”
莫大魁的媳妇接话道:“对,就是你何三癞子强行绑走我们家春月,这事儿你们何家必须给我们莫家一个交代,不然我们莫家就上衙门告你们!”
说完这一句,大魁媳妇扯了扯莫老婆子的衣袖,低声道:“娘,春月这丫头是进不了陆家了,咱们得在这时候咬何家一口,让何家赔偿咱们银子,不能白白亏本。”
她们婆媳进屋里看过春月,已经不是闺女了,那陆家不可能要个破鞋。即使要,那卖身银子也会被压到最低,估计能给他们莫家五百文钱就算好的了,还不如咬何家一口,从何家咬出点银子来。
“让何家赔偿咱家银子?”莫老婆子道:“何三癞子就一穷鬼,他能有啥钱?”
大魁媳妇道:“娘,何三癞子没钱,何家族里有钱啊,那何村长是个护短的,何三癞子怎么说也是他的同族子侄,还能不保他?”
莫老婆子想了想,觉得二儿媳妇说得有道理,停止哭喊,小跑到莫老爷子身边,把二儿媳妇的打算,告诉莫老爷子。
莫老爷子跟几个儿子一听,觉得也只有这个办法了,立刻让莫大力去何村长家喊何村长过来处理这事儿。
不用莫大力去喊,何三癞子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村民们早就围了过来,也早就有村民去通知何村长。
何村长跟着报信的人匆匆赶到何三癞子家,看见院子里乱糟糟的情景,气不打一处来,跺着拐杖骂道:“一大清早的闹什么闹?到底是咋回事儿?给我说清楚。”
莫老婆子立刻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哭喊起来:“何家欺负人啊,我家大孙女好好的在家里睡觉,却被何三癞子上门绑走,拖回家成了事儿。诶哟,我好好的孙女哟,就这么被个混子给祸害了。”
“老天爷啊,你要是长眼就降下道雷来劈死何家人,我们莫家可是被他们欺负死了。”
莫老婆子涕泪横流,指天咒骂,骂得嗓子都破音。
莫老婆子的两个儿媳妇一人扶住她的一条胳膊,抹着眼泪劝道:“娘,您快起来,老天有眼,不会放过欺负人的畜生。”
莫老婆子挣开两个儿媳妇的手,哭道:“起什么起?我大孙女都被人糟蹋了,我还活个什么劲儿,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起身,往门框上撞去,被两个儿媳妇拉住。
何村长气得脸色发青,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
院子里的声音小了一些,却阻止不了莫家人大闹。
莫老爷子道:“何村长,你们何家的子侄趁天没亮摸上我莫家的门,把我家大孙女给绑走糟蹋了,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吧?”
何村长听到这话,狠狠剐了何三癞子一眼,恨不得当场打死他。这个祸害,咋就不能学点好?
真想要媳妇,使把子力气干活,干个几年,还能娶不上媳妇?非得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给他们何家丢脸!
何三癞子却是否认道:“村长,我没有上莫家绑人,是春月自己上门找的我。”
“呸!”莫老婆子一听这话就炸了:“我们家春月找上你的?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我们家春月能看上你,绑了人还不承认,你个杀天刀的,畜生啊。”
说着又要嚎起来,被何村长呵斥住:“够了,莫家的,你还想不想好好说事?要是不想好好说事,你就嚎!”
何村长这话一出,莫老婆子瞬间没了声音。
大魁媳妇道:“村长,今天这事儿不是我婆婆想闹,春月毕竟是婆婆的亲孙女,自家亲孙女被祸害了,免不了要哭骂一场。别说是我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