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把老板激动坏了,不断地搓着手兴奋道:“主子在天有灵,肯定深感安慰,老奴还没自我介绍吧,老奴姓姜,名槐,主子进宫前便一直是老奴伺候......”
絮絮叨叨就开始说了起来。
这些话,上辈子他出现在夜逸白面前的时候已经说过一遍,再听一遍耳朵就要起茧子了。
“打住,我母妃同我提过你。”夜逸白打断道。
“是吗,那老奴真是三生有幸。”姜槐无比感动地道。
他虽然年近五十,身上却带着一股儒雅气,平日里面对下面人的时候又威严又清贵,这会却整个就像是碰到喜欢姑娘的毛头小子,一副愣头青的模样。
眼前的人是夜逸白母妃的旧人,后面发生变故之后,这些人便隐到了暗处,时时刻刻地关注着他。
上辈子他之所以能够快速积攒自己的势力,同这些人也有莫大的关系。
夜逸白本就打算找机会过来跟他碰头,花颜汐倒是正好给了他一个契机。
“前些日子,赌坊的人传来消息,说了您与夫人的事老奴还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您竟然真的娶妻了,夫人贤良淑德,秀外慧中,与您十分相配。”姜槐称赞道
。
“贤良淑德,秀外慧中?你还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她若是真的这般你又怎么可能听说。”夜逸白嗤笑道。
那女人,跟这八个字,八竿子都打不着。
姜槐躬身道:“夫人是为了您才这般惩戒那些地痞无赖,也算是情有可原。”
夜逸白“唔”了一声:“赌坊的事,你是怎么听说的,说来我听听。”
姜槐并不清楚夜逸白对痴傻前的事情没有记忆,只当是正常的询问,于是便将得来的消息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夜逸白低声喃喃:“那她还真是为了我。”
竟然敢一个人大闹赌坊,就为了他一个失智之人。
那她上辈子为何又因为是要嫁给他而宁可自杀也不愿活着?
正在夜逸白费解间,花颜汐已经走了过来,端起桌上的水自然地喝了一口。
夜逸白挑了挑眉,那杯水,可是他刚刚用过的。
花颜汐也不知是不清楚还是不在意,喝完之后便对姜槐道:“老板,这几个人我都要了,一共多少银子你给算算。”
“不用银子不用银子,要什么银子,我这店都......”姜槐连忙摆手,出口就要说这店都是您跟少主的,自家的东西哪能
要银子,还没说完便只觉得脚背一股钻心的疼。
“嗯?不用银子?”花颜汐蹙眉,表示不明白这老板的意思。
看着像是要白送,可他们之间又没有交情。
姜槐却是从痛苦中反应过来什么,感情是主子还没跟眼前的夫人坦白。
于是连忙赔笑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这里不收银子,太累赘了,只收银票。”
花颜汐笑了:“自然是银票,你看着我们两身上像是能装着大笔银子的样子吗。”
姜槐讪讪地笑了笑:“那您稍等,我这就给您算算,看您一次买这么多,我给您打个八折。”
二人回到包间不久,姜槐再次出现,将这些人的卖身契以及每个人的标注价格也都带了过来。
“这位夫人,您一共挑了二十四个人,账房是五百两一人,护院三百两一人,折后一共是七千三百两,您一共付七千两银子便好。”姜槐笑着道。
花颜汐倒是没有多说,正准备掏银子,夜逸白却是不干了:“怎么这么贵,你们这不是家黑店吧。”
姜槐表情略微委屈地看向夜逸白。
少主,您是闹哪样啊。
起先白送您不要,说要付银子了您又觉得贵。
您到底想
怎么样您倒是给老奴一个指示啊。
不光他,连花颜汐都觉得夜逸白这反应有些过于激动了。
在一旁小声提醒他:“小白,人家老板都已经打折了,这个价格也会算合理,咱们......”
夜逸白却是一伸手掌:“五千两,不行咱们就换一家!”
“成交!”姜槐赶紧道。
这些轮到花颜汐傻眼了,愣愣地掏出银票数了五张过去。
老板表示会亲自将这些人收拾一番之后送去府上。
二人出来之后,花颜汐却是激动地看着夜逸白:“小白,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这价杀得简直神了,一下子省了两千两。”
府中一名普通下人一个月钱如今是二十两,他这一下子就节省了整个五皇子府几个月的工钱。
夜逸白扬了扬眉,表情得意。
“回去之后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一桌好吃的。”花颜汐格外大方地道。
“好啊。”
二人说着就往外走,正好路过了一处天桥时瞧见了一对母女正在卖身。
衣着褴褛,神色枯槁。
旁边的一块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