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念若带了十名侍卫,穿便装,骑马从皇宫出发前往佛桑寺。
念若进入囚禁太后的房间,太后正拿着一把金梳,坐在椅子上,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梳理她那花白的头发。
看到有人推门进去,她大声呵斥道:“哪来的奴才见到本宫还不跪下。”
念若褪去披风的帽子露出脸。
太后不置信的站起来走到念若跟前,护卫紧张的抽刀挡在念若身前。
念若挥手示意侍卫把刀收起来。
太后先是有些迟疑:“皇后?不,现在应该称你为太后了吧。”
接着昂头大笑:“我那好皇儿去了,你也熬成了太后吧?”
念若出声道:“母后,臣妾求您救救皇上。”
太后惊了一瞬,不可置信喃喃道:“那孽子还没死吗?”
念若接着祈求道:“皇上身子快撑不住了,求您告诉我您有解药吗?”
太后接着大笑道:“没想到他竟然撑这么久,那个毒无药可解。”接着又狠厉的说道:“别说没有解药,有解药我也不会给他。”
念若压下心中恨,哀求道:“只要母后能救皇上,提什么条件都可以。”
太后停住笑,满眼凶光盯着念若:“给本宫跪下说话”。
念若跪下继续求道:“求母后救皇上。”
太后冷哼了一声:“早知晓乖乖听本宫的话,他也不会中毒,现在晚了,皇后回吧,那毒无药可解。”
太后冷冷的话彻底击碎了念若最后一点希望。
她站起来,恨恨盯着太后质问:“臣妾不知皇上是不是太后亲生?”
太后看了她一眼冷笑道:“血肉至亲又怎样?他身上更多承袭了他父皇的狠绝,不听话的孩儿,本宫不要也罢。”
念若怒斥太后:“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为他下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是你的亲子?有没有想过皇上他的身体关系到整个国家安危?”
念若越说越气,她接着又一字一句质问:“太后说皇上不敬你,你可曾给过他半分母亲的温情?你的眼里除了欲望和权势还有什么?”
念若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狠心的母亲。
太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疯狂大笑:“本宫就是要那死去的先皇不得安生,本宫就是要拿他的血脉,拿他的江山祭我苏家。”
这哪是什么太后,这就是一条毒蛇。念若夺过侍卫的刀指在她胸口。就是这个女人杀了自己的夫君,杀了自己孩儿的父亲。
念若想要杀了她,她用力刺向她的胸口。
太后一把抓住刀刃,停住笑,轻蔑说道:“你想杀了本宫?凭你怕没有那个胆量,皇上他都不敢承担弑母的罪名”。
此时念若恨不得撕碎她,怒从胆中升:“皇上不能弑母,所以不能杀太后,本宫能杀你,我不能让害了我夫君的人活着。”
念若手快速用力刺进太后腹中。
太后不相信软弱的念若真敢杀她,一直盯着插入自己腹中的刀,看着血流出来。
侍卫此时才回过神,把念若拉到身后,念若力气小,刀刺入的并不深,其中一人抓住刺入太后腹中的刀柄,狠狠又往里刺了几分。
太后直接倒在地上,她的血快速流了一地。
念若第一次杀人竟然没有害怕,没有惊慌,她满心念着的就是皇上的身子。如若皇上离去,她不能接受这些,她不能让他离开。
以前她觉得自己爱的人一直都是九哥哥,可现在她离不开皇上,皇上如果离开就像是摘掉她心一样的痛。
他们返回皇宫,侍卫便向四喜公公做了汇报,四喜公公听侍卫说皇后把太后杀了,他一脸不可置信,皇后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那么软弱的人,今竟然有血性,把太后杀了。他心里倒是对皇后生出几分敬佩之心。
他赶紧命围守扶桑寺的侍卫,让他们立马封锁佛桑寺,这事不能外传。
四喜公公心里明白,太后死了,今这事不能再瞒皇上了,他一路小跑往御书房去。
御书房里皇上抱着太子在批折子。
见四喜公公神态带着几分着急,放下御笔盯着四喜公公,等他禀告。
四喜公公弓腰看了一眼太子:“皇上老奴有事禀,请太子回避。”
元光帝看了一眼乳母,乳母领着太子奕退下。
四喜公公弓腰走到御案前,压低声音:“皇后把太后杀了。”
四喜公公虽刻意压低嗓音,但是言语清晰。
元光帝确似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什么?”
四喜公公再次重复:“皇后把太后杀了。”
元光帝冷笑一声:“是你糊涂了,还是朕耳朵出问题了?”
四喜公公望着元光帝点了点头,确认自己说的话。
元光帝这才确认自己听到的,他一脸惊诧:“太后不是在佛桑寺吗?皇后人呢?”
还没等四喜公公回答,他就站起身:“快说怎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