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已过,恢复了朝政,元光帝又开始忙碌起来。
这段日子,司马婉容与淑妃两人经常来栖凤宫陪念若,每天找念若来说会儿子话。司马婉容还是一如既往会讲故事,而淑妃则是如怀春的少女,经常打听一些皇上的喜好,哪怕关于元光帝的只字片语她都欢喜。
元光帝不忙时都会来栖凤宫用膳,她们两个赶上用膳时间四人会一起用。
这日,念若正在听司马婉容与淑妃说笑,御书房侍奉的小公公来传话儿,让念若去一趟御书房。
念若乘撵到了御书房,元光帝丢给她几本奏折。
念若不解,她望着元光帝。
元光帝示意她翻开看看。
念若翻看奏折,都是参奏她这皇后的,说帝后不合,危机社稷,皇后不能与皇上圆房,不能延绵皇嗣实为失德。
念若没想到这种床帏之事竟然闹到了朝堂上,她低下头,“皇上……臣妾是不是给您惹麻烦了……”。
元光帝抬起头,一双凤眸瞧向她,伸出长臂把她拉到跟前,“现在没法子了,看来以后朕得宿在皇后那了。”
他凤眸深幽晦暗不明,嗓音低柔,“朕起码要做做样子给他们看。”
他见念若有点惊惧,一副无奈语气道,“朕这也是实在没法子了。”
略顿,又小心哄念若,“朕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不做越距之事。再说你看那栖凤宫的床榻那么大,朕只睡最边上就可以,等这风波过了,朕就回乾明殿歇息。”
念若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只好应了。
晚膳后,元光帝照常拿起一本书看。念若也随手拿起一本杂记,可想到晚上要与他同榻而眠,念若就紧张,根本无法静心看书。
念若偷瞄元光帝,他倒是一副气定神闲。
定昏,元光帝放下手里的书,“天色不早,皇后咱们安置吧。”
念若指指窗前的椅榻,“皇上,臣妾身量小,臣妾可以睡那里。”
元光帝走到床榻上坐下,抬头看了她一眼,直接给她否定了,“不行!做样子也要做得像些。”
念若做最后的挣扎,“我睡那里也一样,他们又不知道房里的事。”
元光帝一副深谋远虑的样子,教训念若说道,“这宫里哪有挡得住他们的墙”。说罢又朝念若伸出手,示意念若过去。
念若一步一迟疑的挪到床前,站着不动。
元光帝见她不上床,起身一把把她抱起,在念若的惊呼中把她放到床榻上。
元光帝很君子的躺在床榻最边上,在念若与他之间留出一些空间。
念若听他呼吸沉稳,似是睡着了。
念若躺着一动不敢动,闭着眼装睡,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
元光帝知她睡着了,侧身面向她,顺带为她掖好罗衾。
次日念若醒来,元光帝已经早朝去了。
……
太后差人与皇上说,自己这几日身体不爽,胸口痛,烦闷,需要皇后为她侍疾。皇上不允,太后又提出让自己侄女进宫来陪她,皇上允了。
皇后的侄女入宫后先去拜见皇上,申时又到了栖凤宫拜见皇后,念若与她小坐一会儿,元光帝就来用膳了,于是太后侄女就留下来一起用膳。
用膳时,元光帝不时为念若布菜,念若则殷切照顾太后侄女。
饭间太后侄女介绍了自己的闺名,说很喜欢念若,让念若以后称呼她闺名即可,她闺名单字,婵,让念若以后唤她婵儿。
这苏婵并不是太后亲侄女,是苏家远房堂哥家的小女儿,但是听她说打小就被国舅养在身边。
念若想,这苏婵说来也算皇上表妹,可这皇上性子薄凉,对自己表妹也是淡淡没有几分亲情。
晚间念若与元光帝照常各自躺在床榻上,念若做了一个梦,惊醒后她看到元光帝身上没有盖衾,起身看他罗衾掉到了地上。
念若爬到他身边,小心地撑着上半身,越过他,弯下身子去为他捡地上的罗衾。念若刚刚抓到地上罗衾,身子就被元光帝一把搂住了,他说念若半夜趴他身上轻薄他。念若连连解释自己只是为他捡罗衾,可他偏偏不信。
最后这件事的结果就是念若被他抱了,还成了念若轻薄了他。
第二日下朝,元光帝又说念若害他的了风寒,晚膳用过,他也不好好看书了,闹着让念若为他按头。
念若欲为他传太医,他又不允,说是头痛吃药没用,要按头才好。
他竟然一脸泼皮无赖像,惹得进来递茶的桑葚忍不住笑出声。
念若惹不过他,只好妥协,为他揉了好大会儿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