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了一会儿机锋,马周就起身告辞离开,陈景恪把他送出老远才回来。
等他回来,却发现长孙无忌又和尉迟恭聊了起来。而尉迟恭也一反刚才的冷澹,虽然对长孙无忌说不上多亲密,但至少不冷漠了。
两人只是很简单的唠家常,偶尔回忆一下当年的峥嵘岁月,这种和谐再次让陈景恪感到吃惊。
上次在宫里马周和长孙无忌两人言谈甚欢,刚才尉迟恭和马周两人也相处融洽,现在长孙无忌却又和尉迟恭很和谐。
那刚才三人同时在的时候又是怎么回事儿?那些勾心斗角、机锋不断的话又是说给谁听的?
他真的被三人的关系搞的有点懵了,两两在一起的时候相处的都不错,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各种表演。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难道三个男人也能唱大戏不成?
但不论三人的关系如何,都让他知道了高层的复杂性,知道了这些老狐狸是多么的狡猾。
同时也让他知道了,就自己这点智商,在老狐狸手里连一个回合都走不了。
就好比这一次,要不是马周隐瞒病情露出了破绽,他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
这也更加坚定了他的一个想法,坚决不从政,同时抱紧皇帝的大腿,别的什么都不管。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群人‘哗啦’堵住了门口。
然后一个老头闯进来趾高气昂的道:“陈景恪呢?跟我走一趟。”
陈景恪见这个老头有些眼熟,略一回想就知道是谁了,长安县朱主簿他爹。
上次他孙子得漆疮过来求医,被用螃蟹黄给治好。
他不但不感激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最后被张准上的老婆给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