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付绍铎所预料的那样,张嫂子去吴丹家里做工作,最后竟被吴丹婆婆用扫帚给打了出来。
张嫂子还被狠狠骂了一通。
她离开吴丹家时,气的浑身发抖,差点没哭出来。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张嫂子自然一口气堵在心里,她蹬蹬瞪跑去队部,找到付绍铎,让他给主持公道。
女同志之间的事,尤其还涉及到家务事,付绍铎不好在其中掺合,
他把罗保民叫到队部,让罗保民必须给张嫂子一个交代。
“张嫂子顶替何春萍成了队里的妇女干部,既然是干部,就要在群众中有威信。可她现在被你母亲用扫帚打出门,这事已经传遍了整个队。
若是一个解决不好,以后张嫂子的工作不好继续开展。所以你必须得从中斡旋,不能让大家看张嫂子的笑话。”
“我妈她没有坏心思,可能就是脾气急了点。张嫂子的事实在抱歉,我叫她去张嫂子家里道歉。”
罗保民急忙解释。
“你确定能说动你母亲去道歉?”
付绍铎淡淡道。
罗保民纠结了下,最后没吱声。
付绍铎继续道:“如果说不通你母亲,那你就自己去张嫂子家。总之,这件事必须好好解决。”
“好。”
罗保民痛快答应下来。
“还有你媳妇的事,也要好好解决。现在队里风言风语,说什么的都有。不能因为你家一件事,影响到所有女同志的情绪。”
“好的队长,我知道了。”
罗保民耸拉着脑袋,一脸愁苦地离开了队部。
最终罗保民也没能说动自己妈,还挨了一个大耳刮子,只得自己去张嫂子家道歉。
张嫂子倒是好说话,毕竟是能做妇女工作的同志,没那么小心眼,承受能力强。
但自此以后,吴丹婆婆的凶名就算是落下了。
队里所有人都知道,罗保民的母亲有多凶,大家一边叨咕着以后离罗保民家里远一点,一边万分同情吴丹,摊上这么个婆婆。
姜沁再去吴丹家,吴丹婆婆一听到是她的声音,根本不给开门。
有几次吴丹下炕来开门,结果吴丹婆婆不让,两人在大门口吵起来,吵得很凶。
吴丹还被她婆婆给骂哭了。
后来姜沁就不再去了,怕给吴丹添麻烦,不想继续恶化她和她婆婆之间的关系。
姜沁去看何春萍时,两人说起吴丹家里的情况,都一阵唏嘘,暂时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开始正式上班后的第二个周日,周东阳和纪静在总场的礼堂里举办了婚礼。
两人在老家已经办了一次,回农场这边是为了答谢同事朋友。
刚从京市回到东安农场,付绍铎曾问过姜沁,想不想像周东阳他们一样,也在这边办一次。
姜沁思考过后,拒绝了。
能想象得到,在这边办婚礼一定会很有意思。
可她实在不想再折腾一次,太麻烦了。
姜沁不想办,付绍铎也就由着她,没再提这件事。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姜沁忽地问他,“要是再办一次,是不是还有一次洞房?”
结果付绍铎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嘴唇贴在她耳垂低低道:“不办,也可以有。”
这天晚上两人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第二天姜沁差点起不来炕。
相反,付绍铎神清气爽的一大早就去厨房做早饭。
周东阳和纪静婚礼那天,姜沁和付绍铎都去了。
参加婚礼的人很多,七队的人都来了,其他六个队和周东阳关系好的也来了。
纪静那边来参加的人,都是她在总场的同事。
礼堂里着实坐了不少人。
姜沁参加完整场婚礼,庆幸还好自己明智,没有同意在农场这边再办一次。
周东阳和纪静两个,被大家给折腾坏了。
一会儿让他们讲恋爱经历,还非要详细地讲。
一会儿又做游戏,让他们两个分开两边去咬同一个苹果,结果纪静不小心亲在周东阳唇边,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看着台上被折腾得脸色通红、额头冒汗的两人,姜沁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进入三月份,整个农场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这时候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给地上肥,等到肥料滋润到土地里,也就该播种了。
这个年代很少用化肥,用的都是牛粪、马粪,甚至人的粪便。
上肥是大家都不愿意干的活。
实在太臭了,隔老远都臭味熏鼻,何况人就在地里站着,360度无死角地被臭气熏。
这么酸爽的工作,姜沁是不可能参加的。
第一天她还真去了,结果没走到地里就吐了,连酸水都吐出来了。
后来姜沁给自己找了个活,她把空间里除了小麦种子外的其他种子拿出来一部分